父面前遗传的爱好。
在场清醒着的人,都记着了:这位宛和仙子,酷爱美酒。
以至于,宛和后来出了宫,还能时不时的,收到几位送来的美酒。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要说的是,范年从晋国归来,打算跟陈王汇报的相关事情。
宇文极赐了座,几人坐罢后,范年说道:“二十年前,晋国和申时乙约定,晋国帮助申时乙夺得王位,申时乙送上胡州相连的三州。”
宇文极大怒,一掌拍在案上,“申时乙果然和外邦勾结。”
范年接着,说了这次出使的重点,“晋国已经帮了申时乙,可这二十年来,申时乙并未成功夺得王位,也未兑现诺言,晋国对申时乙已经不再完全信任。”
申时乙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晋国愿意支持陈王,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不是丧权辱国,他宇文极都愿意答应。
“他们说,除非……送陈王的长孙到晋国为质。”
宇文极没有消息的这二十年中,陈王长孙无疑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可见晋国狼子野心,与之谋,迟早为之所吞。
范年看出了宇文极的疑惑,“殿下,当务之急,是平息晋国趁乱南下,吞并陈国的心思。”
宇文极又询问宛和的意思。
宛和揍人挺在行,政事嘛,一窍不懂。
但是她好像在茶楼里,听到过类似的故事,“我同意,待处置了申时乙,你可派人出使东边的齐国,共抗晋国。”
范年对宛和露出钦佩之色,转头对宇文极说道:“殿下,晋王有言在先,只要送上公子,晋国快马加鞭,赠上这些年来,申时乙和晋国联络的书信。”
陈王长孙,也是宇文极的侄子,年仅七岁,便要为晋国质子,看人脸色过活,他实属不忍。
若是能换得申时乙勾结外邦的证据,也算是幼子的功劳,他日迎回陈国,定当加爵封侯。
宇文极思索再三,同意了。
接下来,只能由范年出面,说服王妃,并暗中将人护送至晋国。
处理好刻不容缓的相关事宜,时辰已经不早,周离出去传午膳的同时,顺便带了几套换洗的衣衫,给宇文极换上。
他这些年待在地宫,穿的都是先王随葬品中的衣物,之前是权宜之计,当下却是大为不妥。
周离伺候着宇文极换上衣衫,走出屏风,陈王已经醒来多时。
陈王心里是高兴的,他迷迷糊糊中,听到宇文极吩咐安排政事,条理清晰,比他当年更加有智谋。
他又对比自己,泪落了下来。
宇文极困于地宫,还能研读书籍,不忘奋发前进,不愧是宇文氏未来的王。
想到王这个字,他想,他心里大约有了决定。
第二天,陈王在朝上,隐晦的表达了身体状况不佳,对于朝事,恐怕有心无力。
陈国朝堂多数人都知道,太子被申时乙软禁,以为陈王对申时乙服软了。
申派一员大臣,自作聪明,要是陈王立申时乙为太子,他们不就鸡犬升天了么。于是,出列说道:“王上辛劳,天下共鉴。何不此时禅位太子,颐养天年。”
大臣们,都以为陈王不堪申时乙的重压,终于,借口身体不适,要退位了。
申派的大臣自然附议,保王派当然百般阻扰,劝陈王以社稷大业为重,以天下苍生为重。
两派人员,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陈王一手揉着额角,一手制止大家,“申爱卿,你以为如何?”
申时乙胸有沟壑,“王上有意禅位太子极,臣等不敢多言。”
申时乙说太子极,保王派反不好回话了。虽然大家都心知杜明,却没有证据。
大臣争论不休,也算达到了陈王的目的,“既然众爱卿没有异议,寡人决定,禅位于太子极,择日行继位大典。”他一挥手,“退朝。”
留下一朝的大臣,瞠目结舌,不知陈王是何用意。
此时申派的人,都围着申时乙,难道陈王救出太子了?
申时乙也在疑惑中,陈国上下,他找了二十年,也没有找到宇文极,甚是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安置在王宫的眼线,也没有告诉他陈王找到了人。
按照他的推论,一个娇生惯养,几岁的孩童,如何在逃亡中活命都是问题。
陈王说要禅位太子,莫不是诈他而已,令他生疑,陈王借此找到宇文极的藏身地,救出宇文极?
如此一看,他怀疑,宇文极可能已经死了。
申时乙这样一想,觉得很有可能,但是不能放松警惕,吩咐眼线盯紧王宫,便回了府。
继位大典正在加紧筹备中,九天后,黄道吉日,眼看着时间将近,大臣还是没有见到宇文极。
申派的人放下心来,等着看陈王和保王派的笑话,然后趁机推举申时乙为太子。
结果,事与愿违,天不遂人愿,继位大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