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澡,觉着浑身舒泰。屋子里很Yin凉,她摸摸自己的手臂,感
觉很干爽。
《新闻联播》完了之后,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有雷雨天气。
林雪茵坐在沙发上,用遥控板在各个频道上挑选可以看的节目。
这时,路宗平在外面喊她。
第十章
“有什么事吗?”林雪茵一手扶门,一手扶住门框,没有请路宗平入屋的意
思。
路宗平大概也刚刚洗过澡,头发shi漉漉的,身上有股皂香味;大概小伙子还
把嘴上的茸毛刮了一下,显得脸蛋光亮,透着英气。
“没什么事儿,过来串门。……不请我进去坐坐?”
林雪茵抿抿嘴唇。路宗平说:
“不会打扰你吧?”
“请进吧。”林雪茵让开身体,让他进来,但把门大开着。
“你这么简朴?”路宗平在客厅里环顾了一下,指指另一个房:“一室一厅?”
“喝水吗?”林雪茵站在客厅的门口问。
“白开水。”路宗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就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真有
你的!”
“我喜欢清静。”
“我也是。”路宗平接过林雪茵递给他的水杯,“不过,有时候还是要放松
一下。”
“我没觉得累。”林雪茵远远地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把裙摆拉下去,遮住膝
盖和脚踝。
“林老师你干嘛不回省城去?他们说你丈夫挺有钱的嘛。”
“他们?”
“是,他们都说你有点怪,放着清福不享,跑这儿来蜗居,不知道你怎么想
的。”
“我喜欢。”
“可他们不这么认为。”
“谁们不这么认为?认为什么?”
“你不知道呀?大家都说你这样是因为与你丈夫不和,——你知道,这小地
方的人可喜欢谈论别人的私事儿了。”
“我不照样活得挺好?随他们说什么去!”
“可他们说你……”
“什么?”
路宗平看看林雪茵,有些为难。
“说什么?说我偷男人?”
“那倒没……有,不过跟这意思差不多。”
“哼!”林雪茵冷笑一声,“我早知道,我都不怕,你倒挺关心。”
路宗平听出林雪茵话中有话,脸上有些尴尬,嗫嚅了一下,说:
“我也不信,只是……觉着难听。”
“你不是挺喜欢跟别人开玩笑吗?怎么一下子纯洁起来了?”
“但我从来不背地里胡说八道,真的!”
林雪茵看路宗平一脸真诚,就笑一笑。
“我相信你。”
“今天下午他们就在那儿议论你呢。马老师说亲眼看见过你和一个男人在一
起,就是那天……上个礼拜,你回省城时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他不是你丈夫?”
“马老师说的?”
林雪茵皱一下眉,觉得不可思议,那个自己替他守着秘密的离经叛道者,居
然会编排他人的故事?
“是,他说得有板有眼的。”路宗平突然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吧,马老师
和总务处一个女老师有一手。”
“你怎么知道?”林雪茵诧异地问,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秘密呢。
“谁不知道呀?全县城都知道这事儿。马老师的爱人是农村户口,人长得也
难看,你想马老师能不采野花吗?反正他爱人又不敢和他闹。”
林雪茵看着路宗平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不禁反感起来,觉得这个年青人和
那些叽叽咕咕的老娘们差不多。
不过,对于马老师的恬不知耻的胡言乱语,林雪茵更感到愤怒。
“你对这些事情倒很热心。”林雪茵讥讽地说。
“没有!我热心什么,我这是无意听人说的,也就只对你讲了,跟别人我才
不乱说。”
“看不出来,你还很义气。”林雪茵笑着说。
“我一直挺义气的。你问江涛就知道了,我们以前是铁哥们儿。他现在还是
你妹夫吧?”
“什么叫还是?”
“我是说他们还好吧?”
“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不敢相信,当年我们一起玩的那时候,江涛
跟大姑娘似的,
现在倒成大款了。“
“就是!我也没想到,当年那个吊儿郎当的小鼻涕孩儿,现在都站讲台上当
起老师来了。”
“你老是觉着比我……年龄大,我看咱俩也差不了多少。”
林雪茵用遥控器把电视机的音量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