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苏菜菜的羞耻感倍增,她宁愿裴言指着她的鼻子痛骂他,也不要他用这样温婉的姿态劝慰她。
这样显得她更加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真是个畜生。苏菜菜默默打了自己一耳巴子。
苏菜菜痛改前非道:“大师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和却维纠葛不清了,从今以后,就当我从来都不认识却维,以后也不会认识,我只喜欢大师兄你能够和却维重修旧好,永远在一起!”
裴言白玉般的脸庞,流转着月晖皎光。
眉眼温柔,和煦如若暖玉。
他英眉微蹙,上前两步道:“小师妹,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大可和却维说话,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不要令他难过罢了,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
这番话使得苏菜菜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一摆手,大义凛然道:“大师兄,你不用多说,你的意思我都懂,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对我对却维是最有用的的解决方法罢了。”
裴言拧着眉头正要多说些什么,苏菜菜不想再在他面前无地自容,只得道:“大师兄,我上课快要迟到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下次再聊。”
说罢威风凛凛地转身离开,走了两步,苏菜菜又折转身子走到裴言面前。
她直勾勾地盯着裴言手中的两份食盒,吞了吞口水。
“大师兄,你先前说的给我做了一份,现在还算不算数?”
裴言一愣,笑出声来:“自然是算数的。”裴言将一份食盒递给了苏菜菜,“喏,这是给你的,若是小师妹喜欢,我可以每日都给小师妹准备一份。”
苏菜菜将食盒抱进自己怀里,娇羞道:“咩哈哈,这怎么好意思,麻烦师兄了……”
裴言含笑道:“不麻烦不麻烦。”
裴言走后,苏菜菜迫不及待地打开食盒,咕噜咕噜吞完一碗桃花羹,她擦了擦嘴,意犹未尽地放下碗,将食盒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只希望大师兄明日不要忘记给她做。
闻海殿,却维的食盒放在长桌上,苏菜菜画符的时候,眼睛总是会不受控制地瞟到那食盒上,但想起今日早晨裴言温声软玉的言辞,便生生忍住了,因而没有委身求食。
却维忍不住了。
他白玉般的小脸蛋上腾起两片红云,将食盒推到苏菜菜这边的书桌上。
“小师妹,今日你怎么不吃这个了?”
苏菜菜费了吃nai的劲儿才强迫自己将视线从近在咫尺的食盒上挪开。
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割rou一般,冷淡道:“我已经不爱吃了,七师兄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却维脸上一黯,失落道:“啊?……这样啊,却维知道了。”
他慢吞吞地打开食盒,将白玉碗端了出来,用小勺舀了一两口,便食不知味地将小勺子放了下来,却维幽怨地看了苏菜菜一眼,眼中似乎有水雾弥漫,委屈至极。
苏菜菜眼观鼻鼻观心,没有搭理他。
那碗吃了几口的桃花羹在桌子上躺了一个上午,终于在中午休息的时候,被却维倒进了树丛中。
苏菜菜的心在滴血。
下午的时候,却维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苏菜菜,苏菜菜大义灭亲地没有理会他,只一心一意地画符,说起来也奇怪,这连续几天的符箓课,苏菜菜都学得不错,基本上都是一遍过,画符的准确率极高,惹得别宫的师兄们纷纷露出更加爱慕的目光来。
既聪明又美貌,这样完美的女人,也难怪师父和师兄们这么喜欢我了。苏菜菜捧脸沾沾自喜。
晚上的时候,宫玖来苏菜菜房里兴师问罪。
“听芍药说,你这几天和裴言走得很近?”
宫玖一身红衣妖娆,狭长的凤眸微眯,声音寒凉如水,透着些许危险之意。
苏菜菜眼皮子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现在已经练就一身金刚不坏的本领,遇到危险情况,抱宫玖大腿总是没错的。
苏菜菜扑到宫玖怀里,扬脸摇着尾巴道:“不近不近,走得一点都不近,徒儿和师父最近!”
“为师已经不吃这一套了。”宫玖伸手掐住苏菜菜的粉脸,挑着好看纤细的眉头,眼梢含媚,三分薄凉,七分隐怒,凉声道:“说说,你喜欢他什么?嗯?”
苏菜菜被掐得嘴巴扯开,说话漏风,龇牙咧嘴道:“徒儿和他真的没什么,大师兄早上是给七师兄做桃花羹,顺便让我善待七师兄,所以多聊了会儿。”
宫玖松了苏菜菜的脸,抱胸道:“说明白些。”
苏菜菜又仔仔细细地将早上的交谈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还说了一句:“虽然大师兄没有多说什么,但我决计是不会再和却维相与了,这样太对不起大师兄了,他人那么好,那么温柔。”
宫玖狠狠地戳了苏菜菜的脑门:“这还叫没有说什么?就你个没眼色的不知道你大师兄在想什么!能够因为瘟疫而下令屠杀一城百姓性命的丞相,会是你想象中那么温柔体贴的大师兄吗?”宫玖恨铁不成钢,“人家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