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贡二世管管刚铎和和亚尔诺也就算了!你们把Jing灵和矮人的事儿都交给我算几个意思??”
吴祈宁一个滑溜从穆骏怀里脱出来,笑得一脸恭维:“话不能这么说,康熙皇帝不但统治着大清帝国的亿兆黎庶,还兼着蒙人的恩赫阿木古朗汗和藏人的文殊皇帝呢。陛下您正是春秋鼎盛,英明神武的时候,这个心还得您自己Cao。”
穆骏想了想,嘟了一下嘴:“也是,你血色素还低,怎么也得歇个一年半载才像话。今天的事儿就当我没说,你好好在家玩儿吧。不过,你可不会觉得这是我杯酒释了你的兵权吧?”
吴祈宁“哈”地一笑,伸出一只白净娇嫩的手掌来:“陛下,兵权给你无妨,酒呢?”样子极是俏皮可爱。
穆骏捏了捏她的脸颊,扭头去穿大衣:“柜子里有黄麻的胡子米酒,晚上等我捎话梅回来一起温着喝!等着我!不许偷喝!”
吴祈宁贤娴淑德地帮穆骏围了围巾,满口敷衍:“是了是了,走吧走吧。早去早回早喝酒。”
穆骏随口抱怨了一句:“你是病着没好。盛年这些日子,又在捣鼓什么啊……真是的……刚还跟我说要回国休长假,你说年都过完了,正是忙的时候,他干嘛啊……”
吴祈宁张了张嘴,并没有说话。
穆骏瞥了她一眼,看她缄口不言,就不问了。
原来这些天吴祈宁在家养病,毕竟悠闲,便和宝姐联络了联络。这位姐姐以前嫌她不理闺蜜,任她凄凉。这些日子吴祈宁主动联络她了,她倒敷衍开了,张嘴就是语焉不详。总说没心情聊天,聊不几句就挂了。
吴祈宁心内狐疑:你纵履新做了娘娘,我也没得罪你啊?
还是秀秀跟她八卦:“你可知道,宝姐姐在老挝背着盛年又有人了?她亲口跟我说的。”
吓得吴祈宁一口红糖姜茶险喷了出来。
秀秀叹一口气:“做人不可干我们这一行。虽说年轻来钱快,可把人都养坏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中午起床的惯了,冷不丁当良家妇女哪里耐得住寂寞呢?宝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盛年忙起来没日没夜,压根没工夫陪她。况且,盛总的心……又不全在她那里……”说着不无同情地叹了口气:“你想想她自废武功、飘零海外,一个人三堵墙的,一呆就是一整天,她闷得慌啊……”
吴祈宁就不说话了,只是叹气:宝姐吃亏在学问太浅,要是有秀秀这样的脑子,不愁掺和不进生意,那格局就不一样了……也省得日日伤春悲秋,终究惹出事来……
回头想我们盛总风流半生,中途让人套牢,抛弃妻子,就够憋气了,谁知道不过三年两载,头上无端还生出一片鄂尔多斯大草原来。以盛年那么骄傲的脾气,还不得活活气疯?撂挑子装死已经是涵养了好不好?
想到这儿,吴祈宁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打定主意装傻到死。
她还没装两天,盛年居然一身落拓地回国了。只是斯人憔悴,弱不胜衣,那样风流人品如今竟然有点儿薄命卫玠的风度了,吓了穆骏一跳。
盛年只是淡淡地说:这些年的红利都加倍给了宝姐,谢她去年倾家荡产帮他的情分。两人从此一别两宽,各生喜欢了。只是现在很累,想休个长假。
那穆骏还能说什么?人心不在了,还能绑着他去干活儿么?可叹风水轮流转,他当时心如死灰,只想跟冰淇淋过后半辈子的时候,盛年不是也拿他没辙么?
可见天道好还,报应不爽啊。
终究是多年兄弟,穆骏还是察言观色地问了一句:“哥就不见见刘熙么?咱们这行政总监最近越发的Jing明干练,容光焕发……很是……很有魅力呢……”
盛年苦笑一声:“我怎么有脸去见她呢?”
穆骏想了想,眼瞅着刘熙有钱有房有儿子,也未必想兜搭盛年这块色衰的药渣了。
于是就彻底死局了。
不过人家盛年多jian啊?回家洗把脸,从旮旯里找出来大二那年失落的画板,留起来中分长发,云游写生去了。说要找回逝去青春,立志从此当一个三流画家,四处流浪……
吴祈宁攀着穆骏的胳膊大惑不解:“盛总那样聪明傲气的人,为什么不当一个一流的画家呢?”
穆骏面色灰败地哀叹:“人一流画家又不少挣。三流画家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吃我,妙在流浪二字,房钱都省了……你看财务部最近报销的那些景区酒店费用了没?他是便宜的不住……又比我卖冰淇淋烧包多了……”
吴祈宁方识得厉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不亏盛总,走位风sao,日子过得真有想象力啊。
只苦了穆骏,时不时收到画廊老板的提货通知,亦或直接巨大的油画送来,□□都开好了,直接要现金,穆骏看了看,就没有下五万的。
过了两天,就连吴祈宁都瞠目结舌地瞅着画廊伙计不由分说往她家门里抬巨幅油画。那副名为《海上日出》的油画画作,让见过世面的吴总惊骇不已:盛总这等血色凛然的大胆用色,往好里说,也似一锅直接倒在画布上的番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