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就更不用说了。王爷以为如何?”
沈玉韫摇头,唇畔划过轻嘲:“你不必如此,我知道,枕月大师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幼贞还要开口,被他以手势止住了,示意这件事没有质疑的余地。
幼贞并不气馁,继续说道:“王爷确定你的命定之人是我,但我的命定之人却不是王爷。不如王爷设法请到枕月大师,再为我算上一卦。或者为我们俩共同卜一卦,再看结果如何。”
沈玉韫不信她多少也能猜到,如果能见到传说中的枕月大师,对她寻人更有帮助。毕竟枕月大师很可能直接和李藏珠接触过。
“可以。”沈玉韫一口答应。
事情这么顺利,反而让幼贞觉得很可以,她盯着沈玉韫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又有什么打算?”莫非枕月大师跟他是一伙的,他早料到自己会这么说,到时候枕月给她卜一卦,说佳偶天成……
沈玉韫搁下茶碗苦笑:“今日早朝,父皇说想追寻炼丹之术,参悟禅机,和大臣们吵了好一阵子。最后太子把这件事推到了我身上,你该满意了?”
炼丹参禅和枕月大师又有什么关系?
沈玉韫见她还是一脸懵懂,想起她初到人世,继续解释道:“枕月大师一共为皇家卜过几次卦,父皇对她深信不疑,觉得她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仙子,她的师父则是隐居深山的仙人。我接下这件差事,自然要去找她。”
幼贞眼睛一亮,殷勤的给他斟上一杯新茶:“照王爷这么说,我很快就能见到枕月大师了?”
沈玉韫接过茶盏,手指擦过她柔软温暖的手背,眼中不慎漫出贪恋之色,又很快收了回去:“哪儿那么容易。枕月大师仙踪不定,又不喜受人拘束。即使得到消息立刻赶过去,也未必就能见着她。这件事不仅耗时费力,还要看运气,我那位太子皇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幼贞静下心想了想,确实,枕月大师难找。总找不到,皇帝必然怪罪;有了消息没追上,那是办事不利;有了消息快马加鞭的赶过去,这位病秧子王爷又未必受得住旅途奔波。可真是,不仅吃力不讨好,还可能把性命都搭进去。
“那你,为什么答应?”他看起来,并不是会轻易被人算计的人。
沈玉韫深深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我刚好也想见见枕月大师。”
幼贞有了希望,一下子看沈玉韫都觉得亲切了许多,她吃光面前一盘小点心,拿回龙鳞,高高新兴的告辞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沈玉韫拈起她之前捏碎的一小块茯苓糕放进嘴里,许是中午吃的药太苦,糕点入口,竟也是一腔苦涩。
幼贞回了自己院子才想起沈玉韫光问了她的要求,却丝毫没提及他需要她做的事情。她想了想,觉得他一个谋划天下的王爷不可能吃这种闷头亏,也许等帮她找到二哥之后就要携恩索报。
二哥啊……
幼贞将龙鳞抛起来又接住,在这种茫然的环境下,能遇到一个也许见过你,知道你的人,都觉得好高兴。她带着一点雀跃的心情,爬上床盘腿坐好,把龙鳞放到身边。
八部决的心法运行之下,灵气毫不涩滞的从天庭流至四肢,丹田,最后在胸口灵珠处汇成气团。灵珠比她在蓝星的时候饱满了许多,颜色也由浅而深,不难想象,如果她此刻能将灵力运行出体外,她立刻就能成为绝顶高手。
说起来,二哥曾说过临泱有很多人修仙的。可是现在看起来,除了枕月大师和她的师父,好像民间没有什么奇闻异事或者传说流传开呢。
修仙的人都这么低调吗?找个山头占了就完事了?也许千峰山的一千个山头,就是一千个神仙吧。
木蓝推门而入,见到幼贞端坐床上,立刻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顺便帮她关好了门。
在等待枕月大师消息的同时,幼贞并没有闲着,她先下功夫把临泱的通用语学会,立刻从“睁眼瞎”摇身变成了知识分子。每天花一半的时间在沈玉韫的书房里看各种史书和志怪话本,另一半的时间则用来把自己知道的,不管有用的没用的都写了出来。
为了避免将来沈玉韫携恩索报索得太明显太过分,她也先给他施点儿恩情比较好。
沈玉韫将幼贞默写出的各种诗词歌赋,机械原理,纸币相比玉币的优势……甚至包括现代的一些思想理念分门别类的装订成册,拿给谢文之看。
谢文之一开始细细浏览,到后来一目十行,匆匆翻阅之后,手指打颤,额头上冒了汗珠出来:“王爷,这,这……”
沈玉韫转过身,唇边勾着一点讽刺的弧度。
谢文之珍而重之的把书册放好,连声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枕月大师果真名不虚传!”
沈玉韫不发一语,低头转了转自己拇指上带着的白玉扳指。枕月大师确实名不虚传,龙鳞给他带来的这只小鲛人,不知道怎么生出来的七窍玲珑心,竟是什么都会,什么都懂,独具慧眼,见微知著。
有些东西若不是她点出来,比如用特制的纸币取代玉币一说,恐怕整个临泱再摸索三五百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