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这两瓶可乐的事,“说说丢东西的事吧。现在村里每家都会派人去守阵地吗?经常有人来偷东西?”
顾欣欣不说,幼贞还真不知道,双岭村的情况也不比镇上好多少。
今年大旱,别的村子也有种耐旱的粮食的,但是不多。全村放弃水稻改种小米玉米的,就双岭村一个。随着气候越来越恶劣,大片水稻缺水枯死,双岭村这整片长势不那么喜人但是全都结穗的粮食就成了别人眼里的肥rou。
国家开了粮仓发救济粮,镇里的居民凭着身份证和工作点数去指定地点领规定分量的粮食,吃不饱也饿不死。但是农村人能指望的就是自己一亩三分地。别的村子眼看自己的地全完了,免不得要惦记上双岭村里已经快要成熟的玉米和小米。
最开始只是小偷小摸,割几个穗子,掰几个玉米。但是村里人把粮食看得跟金疙瘩似的,立刻就发现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纷纷开始派人看着自己家的地。
不止有来偷的,还有明着想抢的,组织了十几个人带着刀和棍子到村里。双岭村在寒chao和洪灾中基本没什么损失,传染病中折损的也大多是小孩子和女人,青壮年劳动力几乎没被波及,这是十几个人被村里自发结成的三十多个男人齐心协力打出去了。
顾欣欣说到这里很激动,解气,过瘾。这个姑娘敏感纤弱但是心里又有着强烈的爱恨,法律的力量太薄弱了,看到人们用自己的力量维护自己的利益,让她觉得痛快。
法无禁止即可行。善良的人们遵守着法律,甚至还受道德的约束。那些作jian犯科,偷盗诈骗的,这些年层出不穷,真正受罚的又有几个。
幼贞比她想的稍微远一点,她并不觉得这是件解气的事情。这次来十几个,下次来几十个呢?双岭村的人就这么多,每个人的Jing力也是有限的,千日防贼,防得住吗?
幼贞地里的东西被偷,引起双岭村的一阵恐慌,有很多人干脆就在地里搭个凉棚整夜守着,住在地里了。除了警惕,更多的人说起这件事,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谁让幼贞不参与村里一切活动,偏又活得很好呢。眼热的人多了去了,即使有看见的怕也不肯出来作证。
顾欣欣发现红薯被偷之后,第一个就找上顾盼。顾盼说没看见,她没义务帮忙看着,左邻右舍也都是一个态度。可是现在村里人人自危,要是突然出现个外来人,可疑又显眼,不可能不死死盯住,所以还是出了内贼。
自己辛辛苦苦守着的地丢了东西,就像好不容易养大的娃娃被人抱走一样,还极有可能是被熟识的人抱走了,顾欣欣哪能不委屈伤心。村里还有不少人笑话她大意,笑话幼贞孤僻,大意和孤僻,就可以让偷盗变成理所应当的事吗?
她一时钻了牛角尖,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简直要成了祥林嫂。幼贞哄不好她,眼看家里大妖怪的脸色越来越差,赶紧推着她到院里,打开自家几乎成了摆设的仓库装了二十斤大米给她。
顾欣欣一个劲儿的摇头,把手都背到身后:“我真的不是来要粮食的,幼贞,我不能让你这么看我。再说,那个地本来就是你的,我是想着粮食收了之后你怎么也得给我们家辛苦钱。但是一码归一码,幼贞,不能这样。”
“以后种稻子的人恐怕越来越少,就很难再吃到大米了。你真的不要?”幼贞试图从另一个方面诱惑她。
顾欣欣坚决摇头。
好吧。幼贞没再勉强。反正空间里的产出足够她和李藏珠吃喝了。她不打算动仓库里的粮食,这些以后终究是要给顾欣欣的,早点儿晚点儿区别不大。
顾欣欣红着眼空着手走了,幼贞回到屋里往炕上一躺,感觉心好累。
李藏珠帮她脱掉鞋子让她躺好:“你想知道是谁偷的吗?”
“二哥知道?”想,当然想。幼贞一下子来了Jing神。就算她不在乎这点儿东西,但是自己的东西,哪怕是自己决定送人的东西被偷了,任谁都会不舒服,都想找到那个小偷。
李藏珠朝她一笑:“好好修炼,等你能听到整个村里每一处动静之后,就知道了。”
幼贞一脚踢开他的手,抱着被子在炕上滚了两圈儿之后,郁闷的说:“我也想好好修炼,可是你教我的功法好难哦……”
李藏珠早就想说她了,她很努力不假,努力的方法却有问题:“不要总是死守着心法练来练去。你还小,身体也在发育,外修和内修要兼顾,不然将来会在武斗上吃大亏。”
这是临泱版的:不要总是闷头学习,也要多运动,不然将来长不高……吗?
幼贞更郁闷了:“发育什么啊,我都好几年不长个子了。而且外修又是怎么个修法,每天早上起来做一套雏鹰起飞?”
“你是海里的,飞什么飞。”李藏珠皱眉,“发育不仅是指身高,还有视觉,听觉,鲛人一族的声音。”
被他这么一说,幼贞是觉得自己看得越来越远,听得也越来越远了。她还以为是修炼《八部决》的缘故。原来是她自己的成长吗?
因为整日有人在耳边念叨:你还小,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