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出来后,刚才还恶狠狠的脸偷笑地不知有多开心,哼,就知道那三个都在算计我的老母鸡呢,呵呵。
“三里屯”是“蒸笼广场”的一间小酒吧。我过去时,海橙坐在它门口的门槛上抽着烟。脚边都是烟头,他坐这儿多长时间了?
“海橙,”我皱起眉头喊了他一声,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把手上的烟头按熄在地上,站起身,向我走来,牵着我的手走进酒吧。一直都不做声。
我被他牵着,一直皱着眉头看着他:这孩子非常颓唐的样子,胡子都爬出来了,看上去有些苍凉的落寞,我形容不好,反正觉着他现在非常不好。
“你到底怎么了?”一坐下来,他就痴痴地看着我,灯光照着他的眼,仿佛快哭了———我一手扶上他的脸庞,紧皱着眉头问了句,
好半天,他望着我好半天,才喃喃开口,“我最近总是梦见拉斐尔壁画上的两个天使,他们的指尖相对便能了解对方————我觉得很象我们————我觉得你是上帝给我的礼物————可是,你不属于我,”
他难过地别开他的脸,开始找酒保要了两杯芬兰伏特加,拿出一包0.1的KENT又开始抽,一直再没看我。默默地流着泪,还在哽咽,可就是不再看我。
我一旁静静地坐着,看着这孩子这样,也无能为力。我很喜欢海橙,他的张扬,他的纯净,他的美丽,都让我着迷,可是,这,不是爱情。我不能向他承诺什么,所以,也没有权利去安慰他什么。
“和我想象的一样,你真残忍,”时间慢慢过去了,在海橙默默一个人呜咽着趴在桌子上,我的面前是堆满烟头的烟灰缸,7个曾装过芬兰伏特加的玻璃杯。他歪着脑袋迷蒙地望着我,终于又开了口,
“你,你就是这样残忍,”他趴在桌子上,手指点着桌面,象在呓语,“你不会说谎,你不会假装安慰我的,你不属于我,怎么样,都不属于我——-”他动了动,突然微笑了出来,同时,眼睛里的眼泪,也滑了下来———
“知道吗,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面,很久很久以前,”他望着我微笑的象个单纯的孩子,眼里还挂着泪,手指一直点着桌面,“五年前的今天,不错,12月28日,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他稍稍坐直身体,头枕在交叠的双臂上,象在回忆一件美好的往事,“我和暖玉在西凌海边玩‘自杀游戏’,我和她打赌,我们跳下去,绝对不会有人来救咱们,这世界上的人,都自私冷酷到骨子里去了,谁管谁的死活————我跳了下去,然后,暖玉在上面喊救命,喊五声后,如果没有人救,就赢了————暖玉只喊了一声,你就跳下来了,你并不很会玩水,却看的出,是拼了命的在救我————当时,我们看准海边有那么多人,没想到真跳下来的是个这么虚弱的女孩子,你当时正生病吧,脸苍白,我看的出,不仅仅是因为海水————”
皱起眉头,我看向酒吧昏黄的灯光:是有这么一件事。那年在西凌海边,我救过一个男孩儿。那年爸爸妈妈的忌日时,正是我小产之后,那天不记得为什么我又和伊墨闹别扭,那段儿,我经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独自跑到爸爸妈妈投海的西凌海边,迎着海风哭的一塌糊涂。后来,听到有女孩儿喊救命,我迷迷蒙蒙地看见海里有个扑腾的影子,就跳了下去,只记得把那男孩儿救上来后,我全身冷地只打寒战,后来,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醒来时,就看见伊墨红红的眼睛———
(咳,今天写太多了,我实在熬不住了,想睡觉,明天再继续吧)
沉默是金,今天米话说^x^
68“你在想伊墨吧,”
“咯噔”我回过神,男孩儿看我一眼又移开眼光。我不自在地深呼了口气。
“如果他们看到那时侯见你昏迷时的伊墨,估计谁也不会说荛六是攀了高枝的‘伊墨的小女友’吧————你是他的命,”
我眉头皱的更紧,烦躁地看向别处:现在回忆这些有什么用?
“你也许不知道,伊墨在我们这排孩子心目中是个什么地位,他曾经是复兴路的王,有多少他的事迹他的传奇,我们耳熟能详,就算他后来所谓的‘洗心革面’从商了,依然是这些孩子心目中最值得崇敬的人。伊墨到底是伊墨,他找到了你,荛六,哈哈,你是他的,谁也抢不走————”男孩苦涩地笑出来,双手覆在自己的脸庞上,
“六儿,那天晚上,伊墨和你分手后的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发生。”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掌心里发出。我睁大了眼看着他,他放下手,静静地看着我,“我一碰你,你就吐,即使胃都被掏空了,你还是吐。伊墨给你下了咒,谁都碰不了你,我一直这么认为。可是,现在,你有了云柏凉的孩子——六儿,”男孩儿的拇指抚上我的眉,痴痴地看着我,“你知道,为了得到你,有多少人花了多少心思吗——-”垂下手,男孩儿深吸了口气,“我和暖玉并不是男女朋友,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是最有默契的玩伴。暖玉也并不是云柏凉的亲生女儿,正确的说云柏凉是她的舅舅。暖玉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