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简直不可思议!通道狭小,司玥勉强躲过却仍能感觉到侧脸因为这掌风而带来的强烈痛感,火辣辣的疼。
“咦?”暗处的人像是对司玥能躲开他这致命一掌而感到不可思议,气势更加凌厉了几分,更是出手如电像是要将她毙命于此。
这声音听起来年龄倒是不大,但是内力却是出人意料的雄厚,对掌中更是感到此人功力奇邪深不可测,此时的形势对司玥极为不利!
缠斗绝非良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司玥虚晃一招便身形急转往入口处闪去,她的轻功已是极好,可是身后那人也毫不逊色,竟是紧随其后毫不落后!
眼角向后瞥到那人的衣角,眼角一抽,暗暗叫苦:她还什么都没拿呢就碰上一座煞神真是倒霉透顶!皇宫内几时竟有了这般厉害的人物她竟是毫不知情!
把那群天杀的情报人员拖出去枪毙三分钟!
高手间的对决胜负往往只在一刹那,就在这分神的一瞬间身后那人突然出掌,避无可避,唯有运起内力硬着头皮硬生生承受,喉头瞬间涌上铁锈味,死死咬住唇瓣不让鲜血溢出,身形只是一顿却没有停下,继续朝前飞掠而去。
身后的那人眼中闪过疑惑,却更是Yin戾了几分,想再补上一掌,司玥哪给他这个机会?一间入口处的些微光亮更是毫不留恋的往前掠去,竟将身后之人拉开了距离,等身后人追到入口处时却几乎要被漫天的粉末迎面呛到,心下一惊,直觉这是某种可以让人致命的毒药,急忙屏住呼吸以免吸入毒粉,哪知那些粉末却像是长了眼睛般粘附到他身上,怎么抖也抖不下来,更是有些甚至钻到了眼睛里,一种渗人的感觉自骨髓里透出散发到整个汗毛孔。
躲在暗处稍作休息的司玥屏住呼吸,在这个危险人物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暗器”而手忙脚乱时她YinYin一笑,身形兀然自半空中出现,毫不留情地一脚揣在那人的脸上,一脚踹完便连头也不回地闪身而去,连头也没回一下,只剩下一个劲儿地往前跑。
在偌大的皇宫内方向本就不好辨认,再加上她身负重伤只能像是无头苍蝇般的乱跑更是陷入了重重迷宫一样的路径,不远处原本安静的夜空忽然沸腾了起来,到处都是举着火把的士兵,小宫女小太监更是大呼小叫着:“抓刺客啊!抓刺客啊!太子被贼人所伤!快护驾护驾!”
靠!原来禁地里重伤她的庞然大物就是传说中近来人气暴涨的太子吗?想不到这皇宫内还真是藏龙卧虎之地,一个失踪不知多少年的太子竟然身怀绝世武功!除此之外只怕还隐藏着更多秘密。
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伤口处更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狠咬舌尖驱散眼前重影,司玥跌跌撞撞地往人少的地方跑,她记得刚才路过一处颇为残破的宫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种地方叫“冷宫”。
冷宫自然是冷冷清清少有人烟,有的只是某个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疯子。
“痛不痛?痛不痛?阿缘给你吹一吹……娘亲说吹吹就不痛了!啊啊啊啊!血!流血了!血!都是血!儿子,我的儿子……你们都是坏人,还我儿子!把儿子还给我!”
天还未放亮耳边就像是围绕着一百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头疼欲裂,忍住想要一掌拍飞身边人的冲动,司玥艰难睁开干涩的双眼,入目之处是布满斑驳古迹屋顶,墙角处结着蛛网,窗棱破碎,灰尘满目,不愧是冷宫,这女人咋咋呼呼叫了半天也没人理一下。
慢慢起身,背部隐隐作痛,打坐调息后发现内力凝滞,一个周天运转下来已是气喘吁吁,再想继续下去却是剧痛袭来,唇上是干涸的血迹,看起来颇为噬人,难怪这女人嚷嚷着着“有血”。
如今这身体状况想要出宫简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自从昨晚出现“刺客”后,皇宫内外只怕加强防范。
司玥盘腿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破床上,掏出衣内昨晚顺手牵羊的糕点准备填饱肚子。
“乖儿子,不哭不哭,娘亲亲亲……亲亲娘亲的乖宝宝……”
疯女人坐在地上,妆容凌乱,发如枯草,衣衫破烂,形若乞丐,怎一个惨字能形容?怀里的宝宝是一个同样破破烂烂的枕头,没有生命的物体她偏偏看得满心欢喜,一个劲儿地哄着。
吃完一块糕点觉得有些腻,环顾四周却发现这破地方连杯水都没有,也不知这女人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要吃吗?”司玥拿起剩下的糕点举到疯女人的眼前问道,连声音都是放缓了,又轻又柔。
闻见食物香气的女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并没有立刻伸手,她怯怯地从蓬乱发中偷眼瞄着司玥,忽而双手抱头躲到一边,“阿缘没有偷吃!不要打阿缘!不要打我们,哥哥,哥哥!不要打哥哥,阿缘很乖,很乖很乖……”
疯女人一个人咕哝着什么,又快又急,话中却充满了恐惧,瑟缩成一团好像要把自己埋进墙里。
司玥一愣,摸了摸鼻子,和疯子说话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特别是妄想天开和疯子交流感情,她把帕子摊开在地上,又把剩下的几块糕点全都放在帕子上,“好吃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