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原地。
“因为他用的,是我夏国的阵法秘术啊。不把会这东西的人都杀光了,他又怎么能安心的了。”
印春水惊骇地转过头,看向夏沥。只见他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衣袂翻飞,单手放在棺材板上,长发飞散,仿若谪仙。木棺悬停半空之中,同时从棺底传来一阵猛烈的吸力。印春水惊讶的发现,夏沥的魂魄之力在逐渐消散,连他的手都开始变得透明。
不对,不只是他一个。
这东西连生魂的力量都能吸收!
眼前一阵恍惚,印春水意识到连自己的魂魄都开始变得不稳。
“韬光养晦、伪善、伺机而动、一击必杀……这可都是你言传身教给我的东西。”
夏沥抬起头来,额头上出现一个菱形的印子,朱红如血。而他嘴角的笑容,看上去要比哭还难看。
“印春水,你知道吗,在我见你的第一面,就想杀了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啊。”
这一刻,他似乎变回了亡国之君,只不过不再是阶下囚。这一次他有了自己的体面,满脸肃穆,盛装赴死。
印春水想要说话,可身体越发无力,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阿风呢?他在哪儿?
“让你为他而魂飞魄散,他应该也会生不如死吧。”
“邬国舅,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妖孽,夏国又怎么会灭亡,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我终于等到这一刻,能让你也尝尝被所信之人背叛和身首异处的滋味。”
然后他猛地推开了沉重的翎王木棺。
第33章 亡国之君(上)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什么?
上辈子不要造太多的孽。
不然随便碰上个冤魂厉鬼,不是跟你有仇的,就是跟你有怨。
南国质子在外流落多年,突然归来之后,给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加了一把猛烈的火。
这位王子与其他王子不同,自幼前往夏国,众臣起先皆以为他不过是个粗俗的乡下人。没想到他刚回来便得了几大家族的赏识,让人刮目相看。且他虽然不识南国礼法,却谈吐不俗,颇有手腕。
印风那年少时期的经历,让他比其他王子多了一股埋藏在骨子里的狠劲儿和果断。
此子以后,必当大任。
可他毕竟是个生养在外面的王子。
在外面长大又有何不可?雄鹰展翅,必先受千锤百炼、卧薪尝胆。南国若是尊他为王,以他对夏国的恨意,夏国灭亡之时便指日可待。其他的王子或者也很优秀,但却少了那一份刻骨的恨意,也少了那一分势如破竹的战意。
至于对印风本人来说,见识过邬修筠那般无情无义的人后,就算是见到怎样的Yin谋诡计,他也能够做到处变不惊了。回来之后他去找了青澄姑姑,告知她自己并未身死之后,便在她的帮助下重新回到南国王室。为报答她的知遇之恩,印风也娶了她的侄女儿为妻,并立下誓言,若是自己为王,她便是自己的王后。
翎王继位之后,诸王子皆被软禁。几年之后,南国逐渐崛起,与之毗邻的夏国却不知为何,渐渐走向颓势。
民间传闻,说是这夏国的国运被妖怪给缠上了。妖孽不除,便永无宁日。
妖孽指的又是哪个妖孽呢?
“邬国舅,你说着传言是不是真的啊?”
年方十几的幼童眨巴着眼睛,趴在邬修筠的桌头,好奇地向他问道。
“殿下说笑了,这话可别让娘娘听了去。若是淑妃娘娘以为臣将这样的胡言乱语传入殿下耳中,可是会责罚臣下的。”
邬修筠抬笔在砚池中点了点,落于宣纸之上。
“那我们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
“便是殿下不想让娘娘知道,或许有心之人会去向娘娘告小状。”
几笔下来,一只小猫跃然纸上,呆头呆脑,很是可爱。
“好看,真好看!邬国舅,教教我怎么画吧!”
“殿下,娘娘是让臣下来教你书画的。这小猫虽然看上去可爱,却难登大雅之堂。”
邬修筠风淡云轻地笑了笑,将宣纸铺到一边,放下墨笔,又认认真真的向夏沥传授自己书画的心得。在这期间,夏沥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朝着那张画纸的方向扫过去,时不时地还会发上一会儿愣。
“殿下?”
邬修筠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敲夏沥的头,总算是让他回过神来。
“若是殿下自己喜欢,倒不如先和臣下学好了书画,这样自己下笔岂不是更加方便。”邬修筠笑着说道:“若是当真喜欢一样东西,那就要靠自己的努力,紧紧抓在手中才行。”
“可是祺哥哥说过,如果把喜欢的东西抓得太紧,那反而会失去它的。”
“总要先抓在自己手里才行啊。”邬修筠握住夏沥的手,握成拳头,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
“至少无论它是生是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