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害理的事情,所以这辈子才要遭无妄之灾,命途多舛,最终变成无处可归的飘零小人。
好在……还有个人在身边啊。
印春水叹了口气,把心中那些有的没的先暂时放到一边,将小孩儿抱在怀里。或许是因为是厉鬼的缘故,他感觉怀里像是抱着一块儿冰凉的玉石,清凉沁人,怎么捂都捂不热。
怀里的这个人,他的心已经跳不动了。早在几百年前,翎王那颗正值壮年的心脏,毫无征兆地突然停了下来,最后作古化为风尘。最后只剩下这缕魂魄,倔强地在人间维持曾经的模样。
印春水想到这些后还不免有些心疼。
……扑通、扑通。
不对。
扑通、扑通。
好像……在跳呢……?
???
等等好像的确在跳?
印春水身子一僵,连忙将耳朵贴在小孩儿的胸口,接着他便不出意料的听到了……那微弱却也沉稳的心跳声。
他顿时头皮发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从他的后背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他动作僵硬地伸出手,放在了小孩儿的胸口,然后确实地感受到了……这让人再熟悉不过的震动。
印春水:“……?”
什么情况?哪本书里都没写厉鬼还能有心跳啊?
莫非他是千年一遇的鬼修,并非厉鬼?
鬼修能活上个百年还未被天庭派人来灭,得是大道圆满了吧?
都圆满了还打不过安灵犀?
也不对,修鬼道的不大多都是Jing神错乱的杀人狂魔吗?小孩儿虽然性格嚣张了些,但却也沉稳镇定,还有记忆空白,那应该就是厉鬼没错了。
更何况他也说了自己是翎王,一国之主修鬼道那这国可是要完。
那他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印春水还在风中凌乱,一个接一个的念头跳入他的脑海又跳出,就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怀里的小孩儿突然睁开了双眼,冷冷地看着他。
印春水:……
自己的手似乎还放在他胸口。
好在两人身上都还剩着亵裤。
可是两人身上也就只剩着亵裤了。
这厮和自己的前世似乎还有一段不清不楚的龙阳。
场面一时之间极为尴尬。
“那……那啥……”印春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来化解一下气氛,小孩儿却不知何故猛地凑了上来,眼睛有些发直的瞪着他。两人的鼻尖之间恐怕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吓得他硬是把嘴边儿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这似乎有点儿不对啊?
小孩儿的脸长得十分好看,虽然还未到长开的年纪,但也有个风华绝代的雏形了。在印春水的眼中从未把他看做孩子,毕竟百年老鬼,这辈分算起来恐怕得到自己祖上三代以外,所以一直把他当作个别扭的小矮子看待,更是没有起过什么别的念想。
印春水自认不喜欢男人,平日里也只偶尔对春水楼的漂亮姑娘们产生过些许旖念。可此时这样正对着小孩儿漆黑的眼睛时,竟让他的心不自觉地漏跳半拍。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他可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所以血气方刚点……大概也算是正常的?
印春水脑内一片杂乱,小孩儿却突然侧过脸,朝着他的肩头凑了过去。一股淡淡的气息逐渐接近他的肩颈,印春水只觉得那里的肌肤被小孩儿呼地有些发痒。方才他先是落入水中,后又凑在火边,身体先冷后热,比平时更加敏感,此时是一动都不敢动。
当真是见鬼了。
以前没注意,现在看他不是连呼吸都有嘛。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妖孽?
小孩儿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嘴唇贴上了他的肩头,伸出舌尖,在印春水的皮肤上轻轻舔了一舔。这一下像是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印春水的呼吸不自觉的粗重起来,似乎有什么不曾体会过的情绪正在慢慢缠遍他的全身,如同一条冰冷而滑腻的蛇,无孔不入,让人忍不住要打个寒颤。
他突然想叫小孩儿的名字了。
是叫什么来着?
恍惚之间,他的思绪浮浮沉沉不知飘到了哪里去。他不禁觉得这样的场景应该在许多许多年前曾经发生过。这是跨过岁月春秋、九州黄泉后也还会烙在他灵魂上的、沉重的烙印。
也是他永远都无法记起的曾经。
“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你在做什么!”
接下来的旖旎气氛全被小孩儿这狠狠一啃给破坏了个Jing光,印春水吃痛不已,连忙将他一把挥开。小孩儿的这一下子可半点情面也没留,仿佛生啖野鹿的老虎,便是印春水方才再投入,如此一来也不得不发现了小孩儿的不对劲。
这牙口也太尖了点罢,你确定自己是翎王的厉鬼,不是什么狼崽子化的妖怪吗?
印春水惊恐万分,手脚并用地朝后方退去。一口未能如愿咬下血rou,小孩儿面色之中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