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光的楼道里只有他们两个面对面站着,黑暗放大了所有器官的敏锐度,两人闻着彼此之间熟悉的气息,听着彼此乱了节奏的心跳,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突然,盛修艺把人搂在怀里压在墙上,埋首在她颈窝处,哑着声音呢喃了一句:“我好想你。”
怀里的人一直颤抖着身体,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也没有去回抱或者是回应这句甜言蜜语。
他的女人还是这样软若无骨,一如既往地流眼泪之前会浑身发抖,一切都那么的熟悉。渐渐地,周赢心发现自己的颈窝处有点shi热的感觉,痒痒的,有一串水珠沿着锁骨滚落到她的睡衣里头,顷刻,她的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地落了下来。
男人在黑暗中摸索着怀里女人的樱桃小嘴,碰到了浑身便是一颤,久违的吻让两人都失去了往日的理智。
“我吻着你同步呼吸这一口气,
哪怕是云层上最薄的空气,
只知不亲你必会冰冻至死,
我闭着气期望锁起快乐滋味,
直到瓦解也未肯舍弃,
只好吞了你的气,
爱着空气。”
盛修艺轻轻地吮吸着她的嘴唇,感觉到衣摆处被人抓紧,他气息都不稳了,这算是给他的回应吗?
于是,盛修艺一手揽着胸前女人的肩膀,一手按着后脑勺往自己那里凑。吻了这么久,女人一直紧锁牙关没给他任何回应,他转而去亲她光滑的脸蛋,圆润的耳垂,纤细白皙的脖子,漂亮的锁骨,握着她肩膀的手也轻轻把她的睡衣扯了下来。
周赢心猛地回过神,一把推开了毫无防备的他,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服,看着跌坐在梯级上的盛修艺,“你来干什么?”,她背对着他。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男人坐在阶梯上看着眼前站着的女人,即使身处黑暗周赢心也还是能感觉得到自己被人盯着。
正打算开门走人,盛修艺眼疾手快地一把用力关上,谁料夹到了周赢心的手指,尖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疼痛淹没了,她蹲在地上把手放在肚子里拼命掉眼泪,也好,现在是有理由在他面前哭了。
事情就发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男人一手箍住她的肩膀一手放在膝盖后方,立马就抱起周赢心往门外走去,大有去医院一趟的架势,“我不能离开家,你放我下来。”周赢心呜咽道。
一直以来,盛修艺都对那两个孩子闭口不谈,多数时候都是远远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从未近距离看过小孩子的模样。
这段日子里,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是离异了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吗?是他的孩子吗?越想心里就越乱,想知道真相大可派人去查证,但是他从心底里是尊重周赢心的,这些就等她亲口告诉自己吧。难道她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他就不爱她了吗?不会。这不就得了,答案如此明确,也无所谓去查不查了。
“先去你家,我给你看下。”盛修艺黑着脸,一副严肃模样让周赢心都咯噔了一下,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于是扭扭捏捏地顺从了,掏出钥匙给他。
怀里传来一道软软的声音,“家里还有别人,你动静小点。”周赢心挣脱着他的怀抱,奈何这个男人力气大得吓人,他越挣扎他就越使劲地抱着她。
这个男人对自己家的布局熟悉得过分,就像已经在这里住上了一阵子似的,几步就走进了她的卧室关上了门,也没有问家里还有谁,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轻轻捏着她的手指仔细地看着,原本纤长的手指现在像打了水进去一样,又红又肿,他放在嘴唇上轻轻地亲着,周赢心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泛红的眼圈,鼻子一酸哭得更狼狈,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着,“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是不是?”,他握着她手指的手像拿着一块热铁,想丢掉又舍不得,像被502胶水粘着一样。
盛修艺一把抱起眼前这个鼻涕眼泪一起流的娇弱女人,大步往外走。
☆、4
晚风吹拂着客厅米白色的纱布窗帘,G市的夏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燥热。
厨房里,盛修艺握着周赢心的手站在洗手台前冲水,完毕,让她坐在料理台上配合着他处理积了淤血的手指。
两次见面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却十分有默契,处理完后盛修艺抬手捏着她的脸蛋,周赢心避开打算跳下料理台送客,却被男人钳住了手腕,双腿被男人夹着,她放弃了挣扎,听候他发落,“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走得那么突然,连跟我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悦耳的声线听得她都快沉溺进去了。
“我建议你回家问下你亲爱的爸爸和你那位表里不一的继母。”周赢心讽刺道,脸上的笑容十分牵强。
“我想听你说,只要你说,我都相信。”
“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还是那么自信?你不会以为我还爱着你吧,盛总裁?”
盛修艺听到这句挑衅彻底怒了,也不管怀里的人是否愿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强吻,手里还不停歇着,解着她睡衣的纽扣。家里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