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子纵马冲入战圈,正看到她被砍成了两截,堪堪咽下最后一口气,杨断子血贯瞳仁,当即怒发成狂,以哀兵之姿悍不畏死,果然拖住了大股执戈营军力。
待哥舒夜破率帐下的雍凉Jing锐开始攻城,却发现城下早已sao乱,原来左拾飞部根本不曾接应城郊之战,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兵锋挥至。
哥舒夜破临阵略事调整,与之互为翼助合力破城。
结果深州城破得干脆漂亮,但城郊战况却是惨烈无比,林神爱与杨断子双双战死,二人帐下兵力倾灭殆尽。
深州城甫一攻陷,哥舒夜破铠甲不卸,直冲进中军帐,红着眼提起马鞭就抽穆子石。穆子石纵声大笑。
哥舒夜破恨得牙痒,连手都气得哆嗦,几鞭子下去,穆子石衣衫便已裂开,胸口背后雪地梅花般皮开rou绽,却笑声不绝,快意无比。
哥舒夜破气极,喘着粗气越发使力,出手一个不慎,鞭梢竟刮到了穆子石贴耳的脸颊处,顺着颈子直抽到胸口,此人心肠手段令人毛骨悚然,但一张脸却Jing致绝lun教人不忍破坏,看着他脸上缓缓迸出血珠,哥舒夜破不由得一愣,停住了鞭子,厉声道:“为什么擅改军令?”
穆子石笑道:“深州城至少提前一天告破,难道大当家不喜欢?”
哥舒夜破怒道:“你分明是要我南柯山的人统统死绝!”
穆子石满不在乎的扶着桌案站起:“机不可失啊大当家,深州城本就是南柯山贼寇的最后一战,陶若朴被调离京,雍凉军深入中原的通道已然打开,剩下的都是烽静王的事……南柯山既已是废弃之子,为何不趁这个机会送他们归西?”
他脸上一道鲜血细细滑下,玉白透明的肤色登时被衬得绝艳非常,哥舒夜破看着,心底竟有一丝近乎畏惧的寒意。
“何况……大当家将来必定要重振舒家,这南柯山的蟊贼,死得越干净越好,免得舒大人紫衣玉带上,还拴着些匪气贼味,容易递人话柄,子石这样做,大当家应该感谢我才是。”
哥舒夜破静默片刻,冷冷道:“怎么不干脆连我一起害死?别说你不想。”
穆子石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道:“深州城不破,大当家怎么可以这样容易就死?再说了,你死事小,坏了烽静王的大事,非我所愿。”
说罢轻声一笑,柔声道:“等你没用了,自然有死的那一天。”
哥舒夜破只觉心中一悸头皮一炸,马鞭如有意识,劈头盖脸,已狠狠抽上了穆子石的身子。
这一顿打哥舒夜破完全入了魔一般,数月的征战压力,南柯山多年的积累却一朝倾覆的恨怒,家仇眼看得雪的百感交集,全发泄于穆子石一人之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啪的一声马鞭生生断裂,哥舒夜破方握着鞭柄如梦初醒,胸膛急剧起伏,喃喃道:“别惹我……子石,别再惹我!”
穆子石已成了个血葫芦,微微喘着气,奄奄一息,却伏在地上,眼尾斜飞,冲哥舒夜破笑,似讥诮又似洞透,开在血泊里的一朵罂粟般。
哥舒夜破双眼血红,一把将他拽起,死死按在桌案上,匆匆解开衣衫直接就捅了进去,穆子石痛得麻木,恍惚觉得身体被劈开又被捣碎,肌肤骨骼五脏六腑都被一把火烧得焦了,浑身散出一种恶心的腐烂气息,魂魄却从天灵盖上飞了出去,轻盈洁净的升腾飞扬,冷冷的看着这具肮脏的已经死透了的rou|身。
但在哥舒夜破眼里,身|下的人却是从未有过的媚|态横生动人心魄,竟有一想之美,怎么伐|挞|Cao|弄都是活色生香,要他哭要他叫,只需手指或者胯|下稍一用力换个花样,他的神色眸光就能随之水波涟漪一样灵动变化,美不胜收。
入侵他有一种用刀锋完全绞碎玉璧的感觉,这种通过伤害与凌|辱达到的极致享受与发泄,哥舒夜破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连枝九龙的银灯下,齐和沣脸色惨白,撑着额头道:“你再说一遍!”
兵部职方司郑郎中跪禀道:“皇上,陶尚书的紧急奏报刚刚送至,烽静王反了!雍凉铁骑从夏深二州长驱直入,尚书大人正率军接战!”
齐和沣隐知不好,又问:“虞禅呢?”
郑郎中深夜见驾,只觉殿内森寒空旷,颤声道:“翊威军……按兵不动。”
齐和沣再忍耐不住,挥手哗啦啦将案上笔墨摆设打翻一地,怒道:“传禁军八营统领、虎威营指挥使,即刻进宫!令兵马司衙门围了齐无伤的王府!”
大太监兆义慌慌张张的闯入:“皇上不好了!禁军两位统领夜叩宫门……城中大乱啊!”
齐和沣霍然起身,侧耳倾听,果然有马蹄声兵戈声隐隐传来,拧着眉用力摇了摇头:“朕太大意了……齐襄父子竟有问鼎之念,更让齐无伤潜伏京中七年,以他之能,只怕城内兵力不足抵挡,好在八营统领虎威营指挥使皆忠心于朕,为今之计,只有令梁国公急速回师,先保宸京要紧……”
话音未落,又有报道:“禁军刘、武二位统领求见皇上,说是禁军八营反了!”
齐和沣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