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打给刘信坤的电话,马文龙的手机突然响了,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接接手机,果然,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小马,怎么样了?”马大秘 />了一把额上的汗,领导果然没睡,看来对这件事真的不是一般地上心。
“劳厅,事情已经交待他们政委刘信坤去办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是年轻人之间因为些误会小打小闹。”
“为什么找刘信坤,韩国涛呢?”劳厅长的声音有些低沉,但马大秘心里清楚,这位领导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迷糊,尤其越是在关键时刻,他越清醒。
“韩局电话打不通,估计是睡了。”马文龙撒了个谎,事实上他一个电话就直接打给了刘信坤。这也是刘信坤节假ri都要去省城走动走动打下的基础,否则这种事情,哪轮得到在局里没有丝毫实权的刘信坤?
劳厅长在电话那头没有立刻表态,但手机里似乎传来微显粗" />重的呼吸声:“先这样吧,这件事你上点心,明话,专心开车,等快到公安局大门口时,年轻的司机又道:“奇了怪了,大半夜的怎么这么多大兵围着公安局弄啥子?”
老刘顺着车窗看出去,果然看到大门处停着三辆军绿sè的运兵大卡车,门口两排士兵手持冲锋枪,神情刚毅。刘政委露出个牙疼的表情,付了车钱,也不等司机找零就匆匆下车。
“站住!”一个小士兵看到远远跑过来的刘信坤,大声喝道。
老刘挥手道:“自己人自己人……”
“卡-擦-擦”,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两排六名士兵同时子弹上膛,分别对准老刘头部和a" />口心脏位置,老刘好歹也干了这么多年的jing察,也算是玩过枪的人,哪会听不出这是正儿八经准备随shè击的表现,顿时吓得举起双手:“别别……别开枪,我是公安安局政委刘信坤。”
“双手抱头,倒着走,慢慢走过来。”小士兵认真道。
老刘无奈,乖乖转身抱头。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刘政委是内部搞行政工作出身,也算半个秀才吧。
“证件!”
老刘乖乖递上工作证。
小士兵仔细核对了一番,才敬礼道:“请稍等。”小士兵跑步进了大门,老刘看到黄老头靠在玻璃窗上跟他龇牙咧嘴,刚想靠过去跟老黄扯两句,看能不能看看里头的动态,可刚迈出一步,就听到一句喝令:“站住!在班长汇报回来之前,你不许动。”
老刘尴尬地笑了笑,冲老黄挥挥手,老黄会意,立刻从安保室里走出来,咧开缺了两颗门牙的大嘴:“政委,您怎么大晚上跑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真是黄老头的风格。
刘信坤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好道:“听说局里出了点小状况,我不放心,来看看。”
“哦,这样啊。”老黄大咧咧回头冲五个站岗小兵道:“这是我们局的政委,刘大政委啊……”黄老头似乎嫌老刘同志还不够丢人一般,扯开大嗓门儿,又夜深人静的,估计站马路对面都能听清他的话。
站岗的小士兵道:“俺知道,那也得等俺班长回来。”
“哦,这样啊,刘政委啊,那您就要在这儿多站一会儿了……”老黄又背着手,晃着脑袋哼着小曲儿回了他的安保阵地。
老刘很生气,却不敢放在脸上,一是今儿晚上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二是这黄老头这不是普通的老头,局里业务能力强的大半都是他的徒子徒孙,死对头韩国涛就是其中之一,不然怎么能连大嗓门儿也学去了呢?
老半天,才见到那小班长扛着冲锋枪跑回来,指了指老刘同志道:“你,就你,首长说可以进去了。”小班长丝毫没给好脸sè,似乎知道今儿晚上就是来找场子的。
“首长?”地方军分区的司令有过数面之缘,但军队向来跟地方上尿不到一个壶里,所以接触也不算多,一听首长,立马谄笑道,“小首长,请问你们首长是不是邱司令?”
小班长没好气道:“邱司令半年前就调去广州军区了。”小班长觉得这人脸皮好厚,什么人都敢靠上来拉关系扯近乎。
“那现在贵军是哪位当家……”
“不要妄图从我口里打听军事机密,要被枪毙的,懂不懂?”小班长不耐烦道。
“哦……好好好,原来是军事机密啊……”老刘打着哈哈陪笑脸,摇着头试图从只开了一个小缝的电动门边上挤进去。ri他娘,老刘暗骂,这小缝隙那些个瘦高的小兵娃子来去自如,他一百八十斤的发福大汉怎么挤得进去。最后还是老黄在jing卫室里看得不忍心,按了按门闸,松了一点,老刘才挺着将军肚勉勉强强地挤过去。
好不容易挤进了大院,老刘却被满院子的钢盔冲锋枪吓得腿软,幸好人家没摆出梁山好汉“上刀山”的英雄盛宴,让出一条路,可就算是这样,老刘还是惊得一身膘直哆嗦——任谁被这么多荷枪实弹的大兵哥用冲锋枪指着都不会心平气和的。
等刘大政委胆战心惊地穿过一群看上去时时刻刻都会撸袖子玩搏战的兵爷爷,才看到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