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后备箱里塞满了货物,硬生生把轮胎压低了几公分。
“小朋友。”知道是侄女后,称呼都幼稚了不少,李雄光搬货途中休息了一会儿,和喻霈聊天,“多大啦?”
喻霈尴尬:“十七。”
“还在读高中吧?”
“是的。”
“我也是高中老师哦,我是教二中的,你是哪个学校啊?”
“我是一中的。”
“哦哦,你平时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吗?”
喻霈摇头:“没有。”
“很好玩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却非常有意义。”李雄光说,“到时候给那些孩子发棉服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好不好?他们不怕长得好看的小姐姐,但是有点怕大叔叔。”
喻霈看着李雄光亲和力十足的脸,点点头:“好的。”
祁岸搬完货坐上车,跟在其他车子后面,为喻霈稍作解释今天的行程:“我们差不多九点到,发完下午两点左右能回来,不在山里吃饭,人太多了会给他们添麻烦。等咱们回来再吃饭,车上有面包,你饿了就拿着吃。”
确实人不少,算上祁岸的车一共有十二辆,喻霈点点头:“知道了。”
祁岸又补充一句:“最好躲起来吃,一起的还有不少阿姨,我没买多少,你不要分给她们。”
喻霈被祁岸认真的表情逗笑了,问:“那我能分给你吗?”
“不能。”祁岸说,“你分给我,我就得分给她们。”
“可是你的胃病,还是准时吃饭比较好吧?”
“哪那么多毛病,饿不死。”
喻霈翻出面包,掏出一片递到祁岸嘴边:“那你先吃一点。”
祁岸看她一眼,还是张嘴叼住面包。
喻霈点开车载音乐,随便放了一首。
……
Old,but i’m not that old
我成熟,但没那么老练。
Young,but i’m not that bold
我年轻,却不那么鲁莽。
And i don’t think the world is sold
我不认为这个世界无药可救。
I’m just doing what we’re told
我只是循规蹈矩地为人处事。
……
祁岸胳膊抵在窗户,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跟着音乐,懒懒散散的哼唱。
他的英文发音特别标准,很有腔调,是高中时候特别练习过的英式发音。
“I feel something sht
虽知何为中正。
But doing the wrong thing
却又离经叛道。
I feel something s
虽知何处污浊。
But doing the right thing
却又随波逐流……”
他唱到这一句时,看向喻霈,眨了眨眼。
“Everything that kills me makes me feel alive
所有的绝地,都使我逢生。”
……
喻霈无法移开目光。
到了目的地,下车前,祁岸翻出一包医用口罩,递给喻霈,自己也带上一个,说:“山上没有公路,都是泥道,车碾过去全是灰,进了学校再摘。”
可以说是非常贴心的祁叔叔了。
喻霈很感慨地带上口罩,跟在祁岸身后。
志愿者基本都是工作岗位稳定的人,且大部分都是国家编制,小部分从事教育行业,一水的中产阶级。
其中有几个女性,年龄参差不齐,有个年轻的二十出头,长得很漂亮,见祁岸下车,往他这边走,大老远就打招呼:“祁警官!”
她是被中途接上车的,装货的时候不在,这时候看见祁岸,很高兴。
祁岸带着口罩看不出表情,冲她点点头:“你好。”
赵子晴站在祁岸身边,和他一块儿走,说:“好久没有看见祁警官了,一直想约你吃个饭的,可惜我只有寒暑假才回来。”
喻霈算是硬生生被挤开的,心里顿时郁闷起来,不想往上凑,就放慢了脚步,只远远地跟在后面。她听不清楚祁岸的声音,但隔着一段距离,也能看见他俩相谈甚欢的场景。
这哪来疯狂加戏的小妖Jing啊?
喻霈抬腿,狠狠地跺着地,心里不停念叨着: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祁岸你是个聋子吗?有什么好聊的?她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你俩差好几岁呢,能有什么共同话题?还约吃饭,吃什么饭?有什么饭好吃的?
学校在山顶,车开不上去,得徒步走一段非常坎坷的山路,拿到了能随意通行的板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