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忍不住悄悄抬眸打量着这位新主子。
册封过后,黎落自然是换了充衣的打扮。
一袭山茶色的素雪绢裙,料子算不上是上等料子,只不过穿在身材玲珑有致的黎落身上,倒别有几番风味。
根据宁宫宫规,采衣以下妃嫔,全部梳单螺发髻,黎落只稍稍加了支普通的碎花玉簪,却衬得她那巴掌大的小脸更加Jing致。
四人眼中尽是惊艳。
后宫从来不缺美人,可是像黎落这般美的女子,却是不多见的。
他们在被带来这里的时候,其他人都说跟在穆充衣身边,这辈子怕是再没有出头日了。
此时看来,却不尽然。
四人再次跪下,朝黎落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奴婢蕴儿,
奴婢阿羽
奴才阿福
奴才祥贵
参见主子——”
黎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云锦取了几块碎银子赏给他们。
“虽说咱们黎春阁不怎么富裕,但只要你们好好做事,我定会念着你们的好。都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他们这才站起身来,开始重新打扫黎春阁。
云棉送走福瑞,返回黎春宫的时候,大家已经在开始收拾伊人宫的院落了。
待院中的杂草被去除干净,黎落又命他们在梨春阁外面的梨树下摆了一张矮桌和几个厚厚的绣花垫子。
待一切收拾妥当,阿福又自作主张地在梨树的另一端绑了一个秋千架。
几个时辰前还破败不堪的伊人宫,此刻已焕然一新。
黎落也敛去了训话时的凌厉,同蕴儿几人说笑着。
傍晚时分,黎落让云锦带着阿福和祥贵去御膳房取了些晚膳,又让云棉将从左丞府里带来的梅花酿取了些出来。
黎落坐在梨树下,微微抬头望向天空。
半黑的夜幕中,几颗星星若隐若现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弯细细的月牙轮廓镶嵌在天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
云锦从屋里取出披风给她披上,又为她倒了酒“主子少喝点暖暖身子。”
黎落朝她嫣然一笑道“一个人吃饭终究无味了些,你们都坐下好好陪我吃顿晚饭。”
蕴儿几人听罢,忙摆手惶恐道“奴婢奴才伺候娘娘用膳就好,不敢乱了规矩。”
云锦和云棉到底是跟惯了黎落的人,见黎落这般说,便很淡定地在黎落身边的垫子上坐下,又同那四人道“在咱们主子这儿,就不要拘着了,没外人的时候,主子从来不会拿咱们当奴才使的。”
四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分界线——
微风轻拂,吹得秋音苑里的湖面月影浮动。
朦胧的月光下,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静静地立在湖边。几位黑衣人毕恭毕敬地跪在他的脚边。
“主公,自打慕容璟烨登基,整个安国已然面貌一新。四年前那场大战,他的军队虽然受到了重创,但经过四年的休整,早已恢复生气,咱们要想吞并现如今的宁国,怕是不可能了。”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朝戴面具的男子禀告最近打探来的消息。
“罢了,本王当初想吞并安国,无非是因为安皇暴虐,不忍看安国的百姓遭殃。如今这般,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戴面具的男子波澜不惊地说着,忽的想起什么似得转过身去,“对了,战卓,本王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为首的黑衣男子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双手奉上:“恕卑职无能。”
男子接过手帕,默默地叹了口气:“算了,有缘终会相见,战卓,收拾一下,明日回朝。”
“是!”
……
伊人宫院梨树下的几人已是酒过半酣。蕴儿和阿羽依偎在一起傻笑着,阿福和祥贵猜拳拼着酒。云棉早已趴在桌子上轻轻地打起了鼾。
云锦的思绪还算清醒。她从垫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黎落身边:“主子,天色不早了。奴婢伺候您就寝吧。”
黎落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太阳xue站起来:“云锦,今个儿你们也忙活了半天,就不用伺候我了,都去休息吧。这儿明天再收拾。”
吩咐完,黎落便朝黎春阁走去。
待黎落进了屋,云锦才转过身去,喊醒云棉。“阿福祥贵,先把她们三人扶进屋去,安顿好她们后出来帮我收拾这里。”
阿福打了个哈欠道:“云锦姑娘,主子都说了,让咱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收拾这里。”
“糊涂!这乱糟糟的一片要是被有心人看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主子教导无方。主子自然是心疼咱们,可是咱们也不能给主子添了麻烦去。”
阿福和祥贵闻言,一骨碌爬起身来道了声“云锦姑娘教训的是”,便匆匆扶起蕴儿她们朝宫人的住处走去。
云锦看着五个人的背影,默默地摇了摇头,开始低头收拾桌上的残羹剩肴。
待一切收拾妥当,云锦三人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