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
「我,这是在害他。可唤醒了他,就是救他了么?」
「与其如此痛苦的活着,不如就这么生活在幻想中,快乐一天是一天。哪天幻想破灭了,撑不住了……我陪着他!」
「或许……现在……」
林勋望了一眼桥下的河,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这时候,秦沐阳却笑了,“要是我想就可以,该有多好……”
在别的游客一两天就能逛完的古镇,林勋与秦沐阳生生呆了近一个月。其实,两个人也没什么事可干,每天除了散步就是发呆。
期间,林勋常想,反正他老爸留的家底足够殷实,不如他就陪着秦沐阳搬来这里,每天无所事事的终其一生也不错。
在八月底的最后几天,秦沐阳突然要求要去他们曾去过的那个海边。这话如惊雷,劈开了林勋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境。
“怎么想去那儿了?”林勋心虚的问。
秦沐阳双手撑在窗台上,眯起眼睛望向遥远的星空,“我想把上次咱们没堆完的沙堡堆完。”
林勋的思绪被拉回到那个海边。眼前是海水一浪接着一浪,冲刷着脆弱的沙墙。耳边是秦沐阳略带失望的“涨chao了”。而远处是因为生意而未能及时赶回的林煜城。
是不是当知道再无机会的时候,原来不以为意的小瑕疵都变成了令人缺憾的不完美。让人心生执念,让人追悔莫及!
☆、保重
这晚,秦沐阳固执的用了半宿,一个人垒完了一座宏伟的沙堡。似是不想让林勋的气息染指他的回忆,从始至终,他都拒绝林勋的帮忙。最开始,林勋并没在意他的抗拒。然而,只要他碰过,秦沐阳就会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反正沙滩那么大,躲开一个人还不容易?
几次后,林勋彻底了解到他的决心,于是坐到一旁,心疼的看着秦沐阳。月光很冷,将那张削瘦的脸眏的更加憔悴。
秦沐阳拍拍手上的沙子,走到林勋的面前,跪坐在地上。
突然,夜空乍现绚烂的烟花,如前年一般。仿佛时间被倒回,所有的记忆分毫不差的再现于林勋脑中。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的情绪,当时的欲望……这些记忆,就像不可辩驳的铁证,一条条陈述着他不可原谅的罪状。
冰凉的唇覆了上来。舌尖毫无预兆的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肆意扫荡。
林勋大脑一片空白。被压抑了太久的渴望瞬间爆裂开来,如同这漫天的烟花,梦幻绮丽。他顺应的本能回吻了过去。双臂紧紧抱住那具充满诱惑的躯体搂向自己,仿佛要将他压进身体里,合二为一。
霸道的激吻掠夺了他的呼吸,带着窒息的压迫感。林勋感觉到那双带着沙砾的手掌死死的扣住他的脸颊,粗糙的质感磨得他的脸颊生疼。这种疼痛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令他兴奋无比。
他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呼吸粗重。手指情不自禁的掀起秦沐阳衬衣的衣角,顺着后腰探了进去,在他的背上细细摩挲。腰线的弧度比想像中更销/魂。肌肤紧致细腻的触感引/诱着手掌索/求更多的接触。因为近来的日渐削瘦,脊柱骨节分明,却更加清楚的传递着急促喘息的起伏。
“嗯……”
一声轻哼,从纠缠的唇缝中溢出,穿透了林勋的耳膜,刺进他的大脑。一时间,仿佛千万双从地狱中伸出的手,缠住他,将他拖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理智荡然无存!
他双手沿着腰侧移至前方,上身用力前倾,直挺挺的将秦沐阳压在身下,胡乱的撕/扯着秦沐阳衬衣的钮扣。他就像在沙漠中看到绿州的旅人,饥渴的顺着秦沐阳脸颊、下巴、脖颈、锁骨,急切的噬/咬、舔/吻,口中不停的喃喃低唤着“爸爸……爸爸……”。
身下人的胸腔突然震颤起来,随着那一声声可怖的苦笑。笑声越来越大,终于将林勋从旖旎的气氛中强拽出来。
林勋停下动作,支起上半身,看着秦沐阳望向天幕放空的双眼。眼中满是雾气,似是委屈,似是迷茫。缓过神来的林勋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后悔万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秦沐阳把目光的焦点从远方收了回来,缓缓移到林勋的脸上。他用一只手肘半撑起自己,另一只手伸过去捏住林勋的下巴,唇角挑起一抹讥诮,语气里都是讽刺的味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越来越像他了?”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正如你永远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
「原来……他一直都是最清醒的那个……」
但是,不管多远的旅程都有要回家的一天,无论多美的梦境也有必须清醒的时刻。
秦沐阳将林勋从自己身上推开,站起身,又把手递给跌坐在沙滩上木然的孩子。
“我们该回家了。”他说。
他的语气恢复了温柔,眼神中溢满了宠溺,但却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和他……也回不去了……」
林勋开学了。
辞了工作的秦沐阳把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