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路上却被追上来的陈宇哲拦下了。
“聊两句吧。”
方朗对上陈宇哲坚定的眼神。他想,就算自己拒绝,对方也不会罢手的吧。于是方朗点头。
陈宇哲带他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开诚不公的问,“你也是吧?”
方朗以为他会问叶珏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十几秒才明白对方问的什么,便大方承认,“是。”
“林勋不是。”
方朗没想到陈宇哲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心思,还看透了自己的无望。于是,苦笑了一下,回答道,“我知道。”
“那你还……”
“如果爱可以控制的话,还是爱吗?”
「是啊!如果可以控制的话,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吧?」陈宇哲想。
“陈宇哲。”方朗开口打断他的思绪,“其实,叶珏对你真的很好。”
“不告而别,连分手都是我爸转告的,叫对我好?为了钱,背着我跟别人上床,也叫对我好?!”
“那你又了解他受了多少苦?忍了多少委屈?”
“他不说我怎么知道?!”
“如果这些都是你带给他的,你要他怎么跟你说?”
“你什么意思?!”陈宇哲死死的扯住方朗的衣领,提到自己面前,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
方朗叹了口气,说道,“有一个人养了一只兔子。他每天大鱼大rou的供着,可兔子还是日渐消瘦。于是这个人问兔子,我难道对你不好吗?我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可他忽略了,兔子想要的,或许只是一根胡萝卜。”
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许久,方朗才又开口,“我知道你很爱他,我相信叶珏也知道。但是你的爱太沉重了,它几乎毁了他的一切。”
“叶珏他……他太累了……他承受不起了。” 方朗的眼圏红了,“你就……放手吧……”
“是我……是我对不起他。”半天,陈宇哲哽咽道,“是我太幼稚了!我以为跟家人出柜,强硬的逼迫他们接受,我们就能在一起。结果……结果却害了他……”
“是我……我的无能……导致了今天这样的结果……”陈宇哲已泣不成声。
另一边,于渊那天是药也下了,房间也订了,结果人没了。他的Jing心安排没有得惩,以他的个性,怎可能就此罢手?于是,他找人四下里打听队乐新人的下落。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结果把自己给打听进去了。
方父与于渊的大伯,也就是于老爷子的长子是长期的生意伙伴。当初那个孤儿的捐助活动,就是方朗的父母发起的。方朗小的时候,寒暑假常去B市于渊的大伯家玩,与于沐关系甚好,情同兄弟。那天,于渊见方朗和叶珏混在一起,以为他就是一好欺的平头老百姓。谁会想到方家少爷会加个小破乐队去酒吧演出啊?
打听得到方朗,自然也打听得到最终是谁喝了那杯酒。林勋虽然不是嫡系,但老太爷在本市是什么地位,那一大家子又都是什么人?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虽说于渊他老爹是待提拔的外放京官,但比起这根深地固的本地世家,还是不那么足够的硬气。
那晚上的事本来方朗是不知情,林勋是没吱声,不然凭着两家的背景能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可有些人还不自知的啥折腾。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于是,在于爹听说了自己儿子的惹下的破事儿后,直接一句话,把这个祸害扔回B市老宅,思过去了。
于渊这边儿的事是过去了,可茉莉那边儿,林勋还是得硬着头皮回去。因为他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学生证不见了。
在Y中,学生证是一张可充值的IC卡,也是学生在校园内的唯一凭证。图书馆借书,宿舍楼的门禁,进体育场馆、借用器材,连食堂吃饭、打电话、洗澡……都刷的是同一张卡。这一周林勋体会到了各种不方便,所幸除了上课,方朗一直都在他身边的。
终于熬到了周末。林勋本想重办一张得了,但补办学生证需要身份证明和学籍证明,手续还着实麻烦。最主要的,他不想回家去拿身份证,他害怕见到秦沐阳。更确切点说,他是怕见到秦沐阳与自己老爸相亲相爱的场面,而自己又不得不压制情绪让自己不表现出来任何异样。这实在是一种痛苦的体验。两相权衡,他最终还是掏出了那张香味未散的名片,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哪位?”电话那端懒洋洋的声音,显然手机的主人还没有睡醒。
“茉莉,是我。我是……”林勋挣扎了一下,“我是那天在你那过夜的……呃……学生。”
“嗯?”茉莉显然没想起是谁。
“就是……就是你帮我洗了衣服。我穿了你的衣服……”林勋有些语无lun次了。
“是你啊。”女人低声痴痴的笑起来,“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我想问……我……我的学生证是不是落你那了?”
“哦,原来不是还衣服的。”
“不不!衣服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