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泡的感觉。要不我们先撤了?”段海文问道。
“有道理。不过兄弟一场,我就允许你们现场观摩一下。”梁杨笑着说。
“行啊,到时候我再给你录个像,你回到家也有个念想。”大伟哥回应道。
人越聚越多,时针分针与十二点的距离也越被越拉越小。
“怎么还不来啊?”起哥踮起脚眺望着远方。
胜航打了起哥一拳,“又不关你的事,你瞎急什么。”
段海文点上一支烟,用力的抽了一口,“估计她有什么事耽误了,别着急。”
汽车缓缓驶来,梁杨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嗨。”有人在背后拍了梁杨的背。
梁杨欣喜地转过头去,可他的表情很快就凝固了。
“怎么了?见到我就这幅欠揍的表情。”
“辛忆,你也来送同学吗?”段海文问道。
辛忆指了指身后的行李,“不是。我是外省的,被安排到J市实习。”
“好巧啊,梁杨就是J市的人,你们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笑笑他们来了。”胜航说道。梁杨立刻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何笑是来了,荆彦婷也来了,可她却不知道在哪里。
学生们把行李放到客车两边的货物箱后陆陆续续的走上了汽车,梁杨却不为所动,在那里伫立着。
“那个,梁杨。”大伟哥说道,“快走吧,马上开车了。”
“到家了记得给我报平安啊。”起哥叮嘱道。
梁杨只是吐出了几个字:“她没来。”
“她肯定是有事耽误了,你快走吧。”段海文催促道。
“婆婆妈妈什么,快走。”辛忆走到梁杨背后推着他,两个人先后走进了客车里。
梁杨对接下来的事记不太清了,反正最后和辛忆做到了一排座位上。
“她没来。可她告诉我她会来的。”梁杨被失落的情绪淹没,眼睛丧失了应有的神采。
辛忆推了推身边的梁杨,“喂,你怎么了。”
“她没来。”
“她?谁啊?”
“她没来。”梁杨重复道。也不知他是说给辛忆听,还是给自己听。
“你怎么有点魔怔了。”辛忆拍了拍他的脸,梁杨逐渐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
“你怎么在这?”梁杨问道。
“你神经病啊,我一直在这好不好。”
“哦,有吗。算了,不重要。”
“你刚才说的她是谁啊?”
“我没说过。”梁杨矢口否认,虽然他知道这已经于事无补。
“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沐阳吧。”见梁杨不出声,辛忆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多半是有事耽误了才没来的,你也别太在意了。”
“谁在意了。我……”
“好了,有个词叫欲盖弥彰你听过没有?你快看看手机吧,估计她会给你发消息解释原因的。”
梁杨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拿出手机,有一个沐阳的未接电话。吵闹的车厢盖过了铃声,梁杨根本没有听到手机响过。
正当梁杨准备回电话是,她的短信来到了:“对不起,我这临时有点事,实在赶不过去,让你白等了。“
“怎么样,我的话没错吧。”辛忆得意地说道。
“为她难过失落也不是一次了,发生这种事我早就应该有一个心理准备。我在她心里哪有什么位置,人家有事当然要去忙了,我有什么值得她来送的。梁杨,你又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
“没事的,我有心理准备。”回复了她以后,梁杨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座椅上。
“诶?下雨了。”辛忆惊奇地说道。
梁杨转过头,雨落在玻璃窗上,凝聚成了无数个小水滴。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梁杨自从初中毕业升入高中后,他就成为了他大部分初中老师的学弟,因为他的大部分初中老师和他都是高中校友;自从他高中毕业升入大学以后,他就成了他大部分高中老师的学弟,因为他的大部分高中老师和他都是大学校友。
梁杨毕业于J市第一中学,本地的重点高中。据说它在1902年的时候有一个非常有历史气息的名字--直隶州官立中学堂。梁杨进入这所高中的方式并不是很愉快,他中考落了榜,最后是家里托关系才进入了这里求学,为此梁杨沮丧了两个多月。
“这里还不错嘛。”辛忆说道。
梁杨不满地回道:“你就不能自己逛吗?我还想休息一下,然后回家一趟呢。”
“这里这么漂亮,你出来看看景色多好啊。”
“如果你在这上了两年的学,估计你现在就没什么兴致了。”
辛忆拍了一下脑袋:“对哦,忘了你是这的毕业生了。不对,为什么是两年。”
“因为这是新校区,位于郊区,只有高二和高三的。高一的在老校区,市区内。其实本来还有一个校区,新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