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名字,甚至还没听到他们的名字,就认为他们是夫妻关系……虽然在布鲁兰还是有不少女性遵循传统婚后改从夫姓,但她明显不像那种老派人士吧。
也许因为他们长得不像?她只能这样想。
他们当然不是夫妻,也并不是兄妹。
她的亲生母亲在她两岁时就过世了,而他的母亲曾有几年时间帮忙照顾着幼小的她,就是那时他们认识了。遗憾的是,虽然他母亲也是丧偶,年幼的小芸一直希望她成为自己的新妈妈,但他母亲和她父亲却始终只是好友关系。后来,他妈妈回去了,而他留了下来,成为端木家的小寄宿生。
至于他为什么也姓端木,因为他的本名是塞巴斯蒂安·沃克里希·冯·安哈特-泽巴斯特。他要求取个中文名字时,自然就选择了姓端木,至于名,父亲给他选了一个“莘”字。
不一会儿,前菜已经上了。
“嗯,看起来不错。”看见他就要开吃,她连忙拦住他,“等等,我拍个照先!”
端木莘冷眼看着她拿着手机对着桌子拍来拍去。
“来,你坐好一点。”她站起来给他正了正领带,又撩起他的衣袖,“咦,我上次送你的百达翡丽呢?”
“大小姐。”他又皱眉。他获得法学博士学位后,热血的加入了特种部队,半年前荣誉退伍,现在在她父亲任合伙人的律师事务所工作。作为初入行的小律师,戴名表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好吧。”她耸耸肩,“你坐坐好,我只拍你的手就行了。”
拍完她又把手机递给他,摆了个优雅的pose,“你再帮我拍几张,要美美哒。”
端木莘忍着不耐烦,给她拍了几张照。
“嗯……这样就可以啦。”她挑了几张照片处理了一下,满意的发到朋友圈。
抬头看见他复杂的眼神,她抿了抿嘴唇,“干嘛这样看我?……你现在可以吃啦。”
“连个陪吃饭的男伴都找不到,还要我给你撑场面。端木芸,你真可悲。”端木莘一边吃着一边说。
“你不用这么直接吧?”虽然这话正好戳中她痛处,她还是嘴硬的想挽回一点尊严,“原本打算和那个Andy吃饭的,谁知道他无聊又自以为是,整天吹嘘自己,还叫我小芸,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好吗,他以为我们很熟呀!看他那德性,好像我很迷他等着嫁他似的,莫名其妙!——投行男都是自大狂。”她把之前约会的情景跟他说了说。
“小姐,你不能仅凭几个样本就得出这个结论——逻辑思维能力差是智商低的表现,请注意不要暴露。”他头都没抬。
“端木莘,你够了哦!人家吐槽一下不行啊!”她气呼呼的瞥了他一眼,“人家请你吃饭,你还不对人家好点。”
“好吧。”他抬头喝了口葡萄酒,对她呲牙咧嘴的笑了笑。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看起来很傻?”她撅了撅嘴,“为什么我遇不到好男人?从小到大追我的总是各种奇葩。”
她才二十四岁而已,却觉得自己已经把各种花心自恋直男癌等奇葩男人都经历了一遍。哎,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唔。”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接着吃东西。
“哎,我在跟你说话呢!”她从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你要我说实话?”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当然啊。”她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对他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求你,一定要告诉我真相哦。”
除了爸爸,她也就只有他一个亲近的异性能给意见了。
“我觉得吧……”他认真的看着她,“从你的脸大小来看,脑容量应该不小的才对。”
她愣了愣,接着又踹了他一脚,“这是什么话!”
他摊了摊手,拿起刀叉接着吃,“我想,大概是性格原因吧。你太不懂得拒绝了,看上去就显得软弱。”
“是吗?我只是不想太没礼貌啊。但有时委婉点那些人就真听不懂了,好讨厌。”她轻轻摇着酒杯,嗅着淡淡的酒香。
“未必是真听不懂,只是假装听不懂罢了。”他瞥了她一眼,“你呀,还是太嫩了。”
“亏我还特地打扮过了,以为能迷得他晕头转向、对我言听计从呢。”她咬了咬嘴唇,“好失败哦。”
他扫视了她几眼,“我感觉他是被你迷住了呀,所以才会像孔雀开屏一样对你炫耀他的才能,表达他对你的喜爱和关切,希望让你认为他是可靠的伴侣,但你却觉得他在吹嘘、自以为是……对他兴趣顿失。”
“果然是男人啊,他都这样了你还给他说话!”她气呼呼的打断他。
“听我说完好吗?”他又皱了皱眉,“他被你迷住了,这就是他表达爱你的方式,但不表示这是良好的方式。从你描述来看,我推测这个人从小的家庭关系是有问题的……他控制欲比较强,期望另一半是弱小无能的,需要他的照顾,会崇拜他、仰仗他。但真的跟这样的女子结婚了,他的幸福也是短暂的,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