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替死鬼,冉氏又是那样的性子,可见刘璋心里存了不少的事情!冉家对刘家的逼迫,刘璋未必肯受,究竟是血性汉子,那里受的了这样的歧视!最重要的是,其中有祖父的插手,刘璋想必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得罪祖父,让刘家白白做了争权夺利的牺牲品!”徐凝慧一口气说,扬起光次啊夺目,自信满满的小脸。
一旁伺候的长荣端起茶壶,倾斜插嘴给徐凝慧满上茶水。徐老太爷捋着胡须,笑道,“说的不错,我和你父亲,还有承楠却是插手其中!但是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宁世子出的计策要了刘世子的性命算是解了你给张氏用的那颗救命药!”
端起茶杯的徐凝慧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恢复如常,“世子重情义,这是好事情!不枉费当初祖父对宁家的帮助,将来要是咱们家有了合适的姑娘,结亲也是可以的!”
徐老太爷不动声色的将徐凝慧的反应看在眼中,转头问起了旁的事情。“今早遇到宁侯爷夫子上朝,我听世子说,你的药已经拿到手,了悟不在京城,药是否有效,我们也不得知,只能回头找了许老头儿问一问!别的太医是不敢的,毕竟是皇家的秘药,要是你服用秘药的事情穿了出去,只怕徐府和了悟那里不得安宁!”
徐凝慧点点头,胡说道,“早前用药的时候,了悟大师就说过,至于是否有效,他也不知道,全看天意就是!”
徐老太爷若有所思,对着徐凝慧挥挥手,“你也累了,早些和五丫头回去歇着,等药到了,我再让人找你来!”
徐凝慧屈身福礼,转头离开!
进了后宅,俆凝珠一直屏住呼吸,徐凝慧脸色沉静,一直在想事情,她不敢出声打扰,等到了虚提院的时候,徐凝慧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些日子先禁足,不许出府,旁的时候容后再说!”
这样一惊一下的将俆凝珠彻底唬住了,一连一个月都没敢出门,连院子都鲜少出!
回了期颐院后,玉竹上夜,伺候徐凝慧喝了一大碗吕妈妈亲自端来熬得汤药,徐凝慧看了吕妈妈一眼,“妈妈随我来书房,我有事情同妈妈说!玉竹你将床铺好,炭盆燃上!”
徐凝慧在吕妈妈的搀扶下坐到了书房的椅子上坐下,稍稍平息了气息,“妈妈应该猜到了我想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吕妈妈点点头,仿佛早就料到有这样的一天,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听不出什么异常之处。“是不是俞夏的事情,只是刘大人已经不在了,俞夏回到刘府会不会被人欺负?”
徐凝慧笑了笑,向后靠了靠。“刘璋大人除了已经出嫁的大姑娘,就没有旁的后人,若是俞夏回到刘府,刘夫人也不是刻薄之人,该照拂的自然不会亏待了!就算是亏待了,也比她无名无分的当个丫头强!今日找了妈妈来说,就是要叫妈妈知道一件事情,老太爷答应了送俞夏回去,我稍后会着手处理这件事情,妈妈是留还是跟着去?”
显然,吕妈妈是想跟着去,但是脸上的激动之色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不了,奴婢呆在她身边,迟早有一天会被人认出来的,不如跟在姑娘身边!”
徐凝慧颔首,“妈妈留在我身边也是一件好事,一来,我身边一时半刻找不到妈妈这样细致的人来,二来,俞夏和徐府断的干净,对她来说,就越是安全!等以后,俞夏嫁人了,我再将妈妈送去伺候她,也算不辜负妈妈同她的母子情分才是!”
送走了吕妈妈,徐凝慧躺倒床上歇息,迷糊之间听见玉竹轻手轻脚的起夜,听见街道之上传来的打更人的打更之声,再也没了睡意。
显然,玉竹也察觉到了徐凝慧醒过来,细声问道,“姑娘可是要起夜?”
“不,只是被更声吵醒了!”徐凝慧说道,“玉竹,你陪着我说说话!”
窗帘子被撩起,屋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月色如炼倾斜了一屋子的光华,徐凝慧起身靠在床栏之上,看着珠钗除尽的玉竹。“光Yin犹如沙漏,稍稍不留意,就过了这么些年头!玉竹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玉竹给徐凝慧掖了掖被脚,“婢子八岁就跟着姑娘了,今年婢子十六岁,已经快八年了!”
“真是好久了!”徐宁沪哦感慨道,“当年指了你在身边,跟着我去了张府,做了柳氏的事情,明明怕的脚发抖,但还是依着我的命令做!”
“姑娘还记得?”玉竹窘迫的说道,“直到现在婢子看见张大夫人心里就发怚!”
徐凝慧笑的开怀,“记得,那是我第一次正经干坏事,怎么不记得?今年十六了,府里的规矩,伺候姑娘的丫头,要么陪嫁,要么在十八岁的时候放出去!甘松和流月他们也该留心了!”
“姑娘就爱Cao心这些!”玉竹笑道,“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安置才是!”
徐凝慧重新躺会了床上,闭上眼睡着了。屋子之外的宁冬荣将主仆二人的谈话听进了耳中,直到天色见鱼肚白的时候,才悄悄离开!
一连在府中躺了数日,徐凝慧终于耐不住想要出府看看点心铺子和粮食铺子的生意!徐老夫人当然是不允许,张氏也难得的出口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