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徐老夫人听他问的不lun不类的,“可以吓着我们了,还叫满院子的丫头婆子不许来报,你这是要阿nai的命啊!”
徐凝慧眼光淡了淡,“阿nai,我身子我最清楚!没了那粒药丸,想要活过来,谈何容易,瞒着倒好,或生或死,惠儿都不怕的!只是,若是一直病着,,只会让阿nai和母亲都为难!”
徐老夫人顿了顿,心口犯疼!吕嬷嬷这个时候进来,“老夫人,四姑娘,要不要传饭了?”又对着徐凝慧说,“今日炖了姑娘最喜欢的红米粥,炖的糯糯的,姑娘可要吃点?”
徐凝慧才醒来,又吃了药喝参汤,怎么可能有胃口,刚想要摇摇头。徐老夫人便说,“叫了五丫头过来,陪着咱们一起吃!”然后又用小时候哄徐凝慧的口气说道,“好歹吃一点,这两日除了参汤,你什么都没吃!乖,吃了再睡,阿nai陪着你!”
“好!”徐凝慧笑了,然后点点头。
第二日一早,徐老夫人被管事的婆子缠住了,徐凝慧叫了玉竹几个在床前将她这两日的情形问了问,等丫头们说完,便点了点头。
“去忙吧!”徐凝慧说道,然后便裹了被子睡了下去。她这两日其实还是有些感觉的,她记得自己最后是走到了徐府的大门口,朦脓中听见有人在叫她,她刚想应答,便看到了常贵叔亲自送了宁侯爷和宁世子出来,便停了下来,听见宁侯爷在问她的病情,常贵叔摇摇头。宁侯爷叹息了一声,宁世子倒是朝她这个方向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句,“那个丫头心狠,命大!只怕没那么容易死!”
这句话到叫她心里生出无限的怨怼,她何尝不愿意做父母身边的还女儿,做祖父,祖母承欢膝下的娇娇女!皇长孙的死,叫她几日没有睡好,那个孩子不过是和五郎一样的年纪,可是却因为她的谋算而没了命,纵有再多的借口,都填补不了心里的愧疚!可是她没办法,母亲躺在血泊之中,她抱着几两重的六郎,恨呐,恨的咬牙切齿!六郎连哭声都弱弱的,若是没了母亲,将来该怎么活!于是她不顾门口有人的叫喊声,转身回了院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必须活着,为自己而活!
或许是心中的怨恨都借了这次病发出来,徐凝慧恢复的很快。
了悟大师拿了佛经到徐凝慧院子里来,彼时徐凝慧刚好下床活动。
“小姑娘!”了悟慢悠悠的喊着。
徐凝慧在甘松的搀扶下,刚刚坐到了软榻上,喘息不已。看了大师一眼,又看了看甘松。甘松会意请了了悟上座,又叫了丫头上茶。
“去吧,我同大师说会儿话!”徐凝慧对着甘松说道。
甘松将她安顿好,亲自给二人上了茶,便将房门关好。
“大师尝尝,是四公主从宫里赏出来的茶叶,水,是京郊的山泉水!”徐凝慧对着了悟说道。
了悟端了来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唇齿留香!不过老和尚倒是喝惯了清净寺中的苦茶,这样的好茶倒是糟蹋了!”
“大师能吃出这茶的好处来,便是这茶的幸事!放在我这里倒是糟蹋了,大师不放带了去,也算对得住茶农的一番辛苦!”徐凝慧笑了笑。
“算了,已是红尘外的人,何必在牵扯红尘内的事情!”了悟的脸庞的冉冉升起的水雾中有些看不清。
“红尘内,红尘外,不过都是吃五谷杂粮的人,人都是逃不开七情六欲的!”徐凝慧淡淡的说道,“不过大师没有去认亲,倒是叫我意外!”
“在接到你的信之后,我知道后,就了了一桩心事!”了悟脸上倒是真的浮起了慈悲为怀的笑意来。
徐凝慧看的分明,那是在清净寺主持和一众老和尚脸上才看到的。“大师放下了?”
“佛曰,一念成佛,一年成魔!倒是与小姑娘你十分贴合!”
“大师这是在怪我一直捏着大师的软肋叫大师为难?”徐凝慧含笑道,“我在感知自己命不久矣之时,便将大师所知所惑俱一一告知,还以为大师慈悲为怀,不会与我这垂髫幼子计较!”
“哈哈,”了悟难得笑了笑,覆又面色凝重的问道,“你明知自己的命来之不易,为何还要造杀孽?”
“心中有恨!”许久之后,徐凝慧喃喃道,“再者,那孩子非我的过错,是在也怪不到我身上!”
“旁人如何想,我不知道,但是若是你真的不介意,为何重病缠身!”了悟字字珠玑,“心是最诚实的,它会将你的好与坏,欢喜与哀愁都记着!我来之前便算了一卦,你的命格今日算是定格,另外,徐老太爷将一位与宁世子模样极似年轻公子交给我,要我带上山去!”
日光霁霁,院子里的雪被婆子扫走,小丫头们在廊下说着话,吴妈妈在门口问甘松的话,一切都很好。
“他愿意?”徐凝慧问道。
“谈不上愿意与否,我有心度他成佛,远离尘世叨扰!”了悟的声音在徐凝慧的耳边响起。
“大师,他是不是与我有关系!”
“从前或许,今后还要看你们的造化!”说完这句话,了悟大师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