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是吗,倒是不知徐老太爷如果知道徐四姑娘年纪小小,就敢谋害皇长孙,会作何想?”宁冬荣定定的看着她。
徐凝慧顿了顿,显然没有料到他居然知道,不过,“若是祖父知道了,我不过是今生就到此为止罢了,反正我这病体也拖不了许久的!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若是在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有了这份底线,才能守住心里一方净土!宁世子,我不在乎我是否双手染红鲜血,其中是否有无辜之人的鲜血!我只知道旁人伤我亲人,我便十倍还她,叫她也尝一尝锥心刺骨之痛!你只知道皇长孙可怜,却不知我的母亲被人用了胎喜粉,产后大出血,若非是早年间,我阿nai可怜我制作了一枚保命丹,只怕这会儿,世子不是来责问我,而是给我母亲和幼弟上香了!”
宁冬荣怔怔的看住气势汹汹的徐凝慧,半晌说不出话来,六爷要他查一查皇长孙的死因,他查来查去,居然查到了徐凝慧身边丫头上!实在是说不出的惊讶,他知道她聪明,可是却不知道她胆子倒是出奇的大和狠厉。
“世子也不用觉得皇长孙无辜!他生来就是皇族之人,受了常人没有的锦衣玉食,其父又有那样的志向。况且若不是皇后娘娘拦着,只怕刘昭仪早就因为皇长孙的缘故恢复成刘贵妃了!这世间,没有谁是无辜的,只有胜者为王败者寇!”徐凝慧的话掷地有声,声声落在了宁世子的心中。
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心里不由得苦笑。其实她和他都是同种人的,早年间母亲被老夫人苛责,他们兄妹二人也是受尽苦楚,连管事都敢给他们母子脸面看,他也是下了狠手收拾了一些人的,后来父亲回来,境况才好转,不然只怕母亲还在不在都不一定了,况论还有幼弟!“你难道就不怕吗?”
“怕,当然怕!”徐凝慧淡淡的说道,“可是在看到产房里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端出来之后,看着骨rou至亲的母亲脸白如纸的时候,看着外祖母晕厥的时候,看着六郎年纪小小却要丧母的时候,那些怕都抵不过心中的滔天怒火!”
“今后,这样的事情,你不要参与,这件事情,我会瞒下去!”宁冬荣看着徐凝慧说道,“皇上已经将陈家的事情赖在你头上了,此刻你是在不适合出面做什么的!”
徐凝慧点头,她又不蠢,这个时候出门不是明摆着给陈家的人当出气筒,不过还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甘松做的那么隐蔽!”
“衣料是四皇子府的,可是鞋子却不是,上面绣了牡丹花,这在皇家是不许的!”宁世子冷声说道,“徐四,你还是太嫩了!”
原来在这里啊,徐凝慧笑了笑,然后不由的看向宁东荣,这人最是面冷,不过却是十分好说话,“我又欠了世子一个人情,不如以后你我连手,你要建功立业,我只要家宅安稳如何?”
宁冬荣看了她一眼,想了想,点点头,然后转身进了黑暗中,一会儿窗户发出声响,她知道他离开了。
经此一事后,徐凝慧便是正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整日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画画,写字。徐承杉和徐承柏的差事下来了,好在二人都没出京,一个在工部,一个在刑部。
“姑娘,宁府送来帖子,老夫人问您要不要去?”玉竹拿了托盘走到剪花枝的徐凝慧身边去。
金秋的花,开的极好,徐凝慧时时捡了些晾干做花茶用。
“是宁二公子成亲一事?”徐凝慧闲闲的问道。
“是,他们还有几日就成亲了,到这个时候才将喜帖发出来!”玉竹笑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徐凝慧将减下来的菊花放到盘子里,然后拿起喜庆的请帖扫了两眼,在一处停顿片刻后,说道。“有趣!”
然后又修剪了一些,“晚些时候,去老夫人那里蹭饭!”徐凝慧说道,“好久没吃吕嬷嬷亲手做的红米粥!”
“姑娘对红米粥最是喜欢!”玉竹笑道,“可要准备些什么?”
真是贴心,徐凝慧点头,“咱们总不能叫刘大姑娘的婚事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就办了!不然怎么对得起她当日给陈家姑娘出的主意,害的卫二到现在还没好利索,本姑娘的膝盖上还见青紫呢!”
玉竹含笑点头,“是,卫二姑娘前些日子捎信来问,是什么时候请她来玩呢?”
“不理她,一来就只会给我找祸事!”徐凝慧笑了笑,然后进了内室,“你告诉世子,既然有人在挖坑,不如请他把坑挖的大些,好叫我在深闺之中不那么烦闷!”
玉竹笑着拿着请帖出门了,徐凝慧自顾自的摆弄花草。
晚膳的时候,徐凝慧在徐老夫人那里用饭。“阿nai,还是您这里的粥最好喝!”
“吕妈妈做的不好喝?”徐老夫人笑问道,“她的手艺可是比吕嬷嬷的好多了!”
“也不是,旁的都好,只是这红米粥,始终没有吕嬷嬷熬制的软糯!”徐凝慧说着又喝了一碗,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吃饱了!”
“熬粥就像做人,得耐得住性子,慢慢来,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