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嘉永不轻不重的回答道,“祖母放心!”
张氏白了白脸色,徐二姑娘想安慰张氏,却被张氏躲了去。
“二婶,您昨日回来的晚,可是王家舅母病的重?”徐凝慧对此只是扫了一眼,就转头说起了旁的,“原本我还想叫甘松去珠儿的院子拿些花的,也不知怎么的,我院子里的花草总是养不活!”
提及昨日的事情,王氏叹了口气,“嫂嫂就是太Cao劳了,这些年大哥一心都在军中,里里外外都是嫂嫂一人打点!本来只是偶感风寒,不料却牵出了积年的病痛,这才起不来身!”
“都不容易,我记得往家的大姑娘好像比三丫头大些?”徐老夫人感叹一声。
“是,母亲。大丫头今年十三,嫂嫂病了以后,便是她里外Cao持着!”王氏回答道,然后心里一动,配二郎是不成,三郎倒是可以试一试的。“说起大丫头,幼年很是得我母亲的喜欢,临终的时候,还吩咐哥哥嫂嫂要给他找个好人家。”
徐老夫人点点头,“姑娘家也就在家送快些,嘉永回头,你也给王家送分请帖去,都是亲戚!”
嘉永公主点头,“孙媳明白!”
出了院子,徐凝慧看着走在前面的张氏,她的肚子已经快八个月了,越氏小心的扶着她走着,张氏今日被落了面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夫人,四姑娘在您身后呢!”越氏说道,“要不要与四姑娘说说话?”
张氏停了下来,回头看,便看到长春色的蝴蝶群穿在瘦弱的小姑娘身上,飘飘摇摇的,似乎要挣脱而飞去。她不由的想起了前些日子老太爷和老夫人对自己说的话,以及母亲那边传来的消息。细细的打量着徐凝慧的容貌,她有三四分像自己,可是当年江氏不也和自己相像吗?不过那一双看透人心的眸子,却不是自己,江氏还有那人能有的,这样的眼睛她只在一人脸上看到过,难道她真的是自己当年拼了命生下的孩子!
徐凝慧让玉竹捡了些落花,“这些花瓣落在地上也会死可惜,不如洗了,做几个香囊也好!”
“姑娘,花落到地上就脏了,不如道五姑娘那里摘些新鲜的?”玉竹皱眉说道,“否则拿了回去,也是会被吴妈妈说的!”
“也是,落花残败,是该回归泥土之中的!”徐凝慧喃喃道,不料张氏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母亲?”
张氏如梦初醒,“江南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是玥儿告诉你的?”
“不用大姐说,二姐对自己的出身很是得意,早早的将这些事情再园子里说开了,祖母是早就知道的,不过是寻个契机训训话而已。也叫下人们知道国法家规不是空谈!”徐凝慧对于张氏话里的责问视若未闻,略带讥讽的说道,“母亲,您的儿女只能是大哥,大姐,我还有您肚子里的弟弟,旁的事情,自幼规矩可循,外祖母也是这样说的!”
“四姑娘,您在指责夫人对您不好?”越氏扶着张氏问道,“四姑娘可知道孝心二字?”
“你只可知规矩二字?”徐凝慧双眼微眯,像极了徐老太爷生气时的模样,“主子说话,便是吕嬷嬷也没有说话的余地,况论你还不是吕嬷嬷。若叫老夫人知道,定要叫你去曲嬷嬷处学学徐府的规矩的!”然后转头看向张氏,“母亲,您才是主子,哪有被丫头牵着走的道理?”
张氏气极,对着事事占理的徐凝慧不好发作,便对着越氏一通责骂,“还不如将你留在江南呢,真是丢脸!”然后自顾自的走了。
徐凝慧看了玉竹一眼,玉竹会意,忙跟着张氏去。徐凝慧慢悠悠的走到越氏的身边,对跪在地上的越氏说道,“奴才就是奴才,即便你是父亲的人,也只能是奴才!”然后叫了婆子,将她架到了曲嬷嬷那里,好好收拾一通。
因着越氏被徐凝慧送到了曲嬷嬷那里,张氏好几日都徐凝慧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二十八这天,徐凝慧亲自给张家娶了一封信,然后在给徐老夫人那里请安时笑眯眯的对张氏说,“母亲,大姐病着几日都不见我们,您可去看过?”
张氏点了点头,“府医说是感染风寒,没什么大碍!”
徐凝慧笑了笑,不在说话。
王氏却是皱了眉头,对着徐老夫人说,“儿媳帮着母亲治家,却不曾想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真是叫可恶!”
“怎么了?”徐老夫人问道,“你一向是最沉的住气,是出了什么事情?”
“母亲,伺候大姑娘的那几个丫头竟然私底下将大姑娘的药倒了,若不是媳妇身边的丫头说,媳妇亲眼看到,还真不敢相信,咱们府里竟然还能出这样的事情!”王氏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媳妇不敢耽搁,又叫了府医再探脉,才知道大姑娘的病症居然被耽搁了!这件事情,事关大嫂的名誉,媳妇不敢自专,还请母亲亲自处置!”
“大姐可有大碍?”徐凝慧焦急的问道,然后对着徐老夫人哭诉,“当年是惠儿,今次怎么轮到大姐了,阿nai,大姐可是在议亲啊!”
“不急,吕嬷嬷你亲自去查,叫拿起子丫头婆子知道规矩,真是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