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便将你送到庙里礼佛!”徐老夫人从来不曾这样生气的说话,堂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祖母,不是的,婉儿没有命硬克人,克人的是,是······”徐二姑娘一面急急的解释,一面又似乎有些胆怯的朝徐凝慧看去,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放佛徐凝慧是什么洪水猛兽!
徐凝慧被她这一连翻的动作恶心的不行,可是知道这件事若是不说清楚就是要跟着她一辈子的!于是冷声的说道“二姐话说一半实在吊人胃口,姐姐需知,徐家的女儿生来尊贵,行事自要洒脱,要说便说。”察觉到了张氏打量的眼神,于是又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知道二姐是怕祖母生气,这才想借别人的口说出来!是,从前府里盛传,惠儿出生,疼了母亲三天三夜,后来大哥和大姐姐都病了,请了道人算,说惠儿命格不好,专克兄姐!连着从前身边伺候的奴才动辄都敢给我脸色看!还是祖父,祖母心疼,特意带了我去清净寺寻了悟大师重新算命!这才算解了惠儿克人的说法,不然惠儿可不能像姐姐这样还在府中安稳的呆着!”
跪在堂上的徐二姑娘被徐凝慧一席话说的惊呆了,姨娘不是说,这个丫头最是嘴笨,又是克人的命格,早早的就安排了人在府里散播她的消息吗?
“娘,四丫头说的可是真的?”张氏急切的问道,她对于小女儿克人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当时她被断定因着生小女儿太久,不能再开怀也没怎么在意,到底是生了三个孩子的,也算知足了!不料小女儿出生才几日,长子和长女却是接连病倒,药石罔效,急的不行,才听了李姨娘的话,让人找了道人来看,才知道一切都出在了小女儿身上!自然是长子和长女要紧,小女儿自然是被放到一旁。
后来张氏因着月中保养的不好,又忧心儿女的病情,徐凝慧便被徐老太爷抱到了徐老夫人身边养着,到了今日!
“是真的,了悟大师亲口说的还有假。说惠儿是难得的好命格,就是有些难养,过了十五才算好!”王氏掩口笑道,“说起来惠儿还是我家珠儿的救命恩人,若非她,只怕我家珠儿······”王氏意识到这句话有些不好,于是换了话说,“要说惠儿出生以后也是好事连连呢,母亲!出生那年,那一年父亲升官,第二年做了皇子们的师傅!第三年大哥得了好差事,去了江南修政绩,三年前元朗中了探花,今年又尚了皇上的长女,这会儿又要抱曾孙子!可不是旺家的好命!”
知道徐老夫人最爱听别人说徐凝慧的好话,王氏向来最会讨她的欢心。眉色一转,看似说起了旁的事情来,“今早我听侯夫人说起一件趣事,说京城里有个仙观被老百姓给拆了,原因是里面的道士骗钱,满口胡诌,叫什么太虚观,观长姓赵!大嫂,可见这道人什么的最不可信,惠儿的命格可不就是当年的那个道士胡诌的!”
“从前的话,便不必再理会!府里的丫头的八字,我都请了了悟大师算了算!旁的都可以放在一边,今日二郎和三郎都去科考,是徐府最最紧要的事!只好委屈二丫头了,到张榜出来之前你都不要出来!”徐老夫人说道,“吕嬷嬷,将二姑娘带回狸青院,她原来住的院子离德音和大姑娘的太近了!”
“祖母,狸青院是不是远了些?”徐凝慧拧眉问道,“二姐姐怕是住不惯?”
“远是远了些,不过那里的景致还是不错的!”三姑娘看了那张勉强算得上秀气的小脸,这会儿倒是忍耐着什么。看着徐凝慧很是担心的模样说道,“再说了二姐不能出来,那么咱们姐妹可以去看看!”
三姑娘难得说什么,一出口便是笃定了不会被反驳的话,果然徐老夫人面色越发的肯定。徐凝娉笑了笑,同样是庶女,谁不谁高贵了去!凭什么庶出的二姐可以住在宽大的一品居,自己就得和姨娘挤在一起,若不是五妹妹说起,只怕那座玉彩院也不会让自己住的!
“是,婉儿为了徐府,为了哥哥们的官途,愿听从祖母的吩咐!”徐凝婉不得不应承下来,这会儿看明白了局势,自己不经意得罪了母亲,大姐姐本本就不于自己亲厚。这会儿有了嫡亲的妹妹,怎么会顾忌自己?唯有靠自己才是,若是识大体的应承下来,倒是可以挽留些许颜面,在老夫人面前还可博些好名声。
“你肯听话就好!”徐老夫人看着她身上的那身衣服实在碍眼,“常妈妈,派人将二姑娘的东西都送到狸青院,二姑娘以后就住那里!”
这便是打发人了,徐凝婉低着头,众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得她回答是!然后跟着常妈妈退了出去!
徐凝珠退回到徐凝慧身边,将绢帕递给了徐凝慧。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被玉竹送点心的看到了,然后不经意的从徐凝慧手上拿了过去,不一会儿又换了新的来。
没了让人不自在的人,堂上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的谈话声。大姑娘给众人说着这些年在江南的趣事,又说了今年的旱情。养尊处优的夫人和姑娘倒很是同情,徐老夫人立即说要给江南送粮食去。有了徐老夫人牵头,余下的夫人和姑娘也都各自出钱,以示心意。
“阿nai,母亲和大姐姐一路回来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