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及其残忍,他浑身都是对方的血,张子瑜就这么从大摇大摆地闯入他的地下室。虽然他之前从上级那里得到消息,今天张子瑜会来找他,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一身是血,而眼前的青年一身黑衣,衫子裤子帽子一派漆黑,只要身体是晶莹的白。
眉目Jing致锋利得可以比肩加百列殿下。
于是鬼迷心窍地,洛白音邀请他,邀请他加入这场对女人的谋杀。
他以为对方会暴怒,会拒绝,会不屑一顾。
但是张子瑜只是笑了笑,说:“好啊。”
声音那么轻飘飘的,听起来竟然有几分神情和温柔。
洛白音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洛白音一直觉得自己不同于常人,不是那种出于世俗意义上的不同于常人,他只是觉得自己的Jing神一直和正常人相差甚远,无法用正常的思维方式去思考。他从前在一本专门讲述谋杀的电影里学会了一个名词,叫□□倒错,也就是□□的来到和常人不同。常人一般是多巴胺的勃发,荷尔蒙的喷发,但是他不一样,他达到快乐的方式是通过……杀人。他不知道张子瑜是不是和他一样,张子瑜在他面前简洁利落地结束了这个女人的生命,用白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子和双手,神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矜贵得像简直刚从博物馆里出来一样,
张子瑜就是那价值连城的宝物。
快乐的感觉缠绕在脑海中,他看着张子瑜内心也冒出了别样的想法,他伸出一只手落在张子瑜的肩膀上的黑衫子上。
张子瑜看着他,没有说什么话,眼神也看不出是接受还是嫌弃。
洛白音于是笑了:“想不想听故事?”
张子瑜低下头,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擦拭着匕首,神情淡漠地看着女人的尸体。
洛白音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于是自顾自地开口。他告诉张子瑜自己的过去,他自己也觉得很荒唐,就这么轻易地将自己多年的伤口摊开在一个刚见一面的陌生人眼前,但是眼前的人和他一起杀了人,那么对方也和他同样是无可饶恕的共犯,是一条船上的漂泊者。张子瑜答应的这么干脆,想必也有着自己的经历。他对张子瑜实在太好奇,太想要得到……得到对方的身体,想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思考的……怎么想关于这荒唐的一切的。
洛白音和张子瑜不同,他不是一夜之间变为Serpriting,他的过程是循序渐进的,先是头发,之后是皮肤,最后是眼睛,慢慢地变白。最开始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得了白癜风,但是没有医生能够查出原因。在校园中他饱受欺凌,几乎遭受过所有类型的校园暴力,也没有人能够保护他。他不像张子瑜,他没有令左。他的命运要悲惨得多,扭曲的过去造就了他扭曲的性格,最终让他成为一枚出色的、五星级的社会毒瘤。
他诉说着,张子瑜就聆听着,并不打断他,眼眸低垂着,一眼看过去,十分静谧美好。
洛白音却觉得,眼前这个家伙要命地勾人。他能感受到对方绝不是简单人物,身上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张子瑜看人时的眼神,和下手时的姿态总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淡漠,却又偏偏能让人色授魂与。
“我说完了。”洛白音看着他说。
张子瑜的目光撇过来,一瞬间清冷而又淡漠,“嗯,说完了。还有别的吗?”
洛白音措手不及:“什么?”
张子瑜看着空气中浮动的尘埃:“我们时间不多,你也应该知道任务,就是杀了该隐。”
“你只关注这个?”洛白音问他,有些不甘心。
张子瑜似乎是听出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地看着洛白音,思考了片刻,微微笑了:“我当然,也关心你了。”
那一个笑容让洛白音心脏一紧,他忍不住拉过张子瑜的一条手臂,凑在张子瑜耳边,声音沙哑之中带着一点点的shi润:“你说关心我,那不如……把你自己给我。”
温暖的触感在肌肤相接之处格外清晰,他能感受到张子瑜耳畔和手臂的热度,甚至开始肖想张子瑜答应他之后会是怎样的场景。
张子瑜只是很轻地叹了口气,他推开洛白音,正视对方:“你想要我怎么给?或者说,给你之后,我能得到什么?”
他说这话的语气也带着点漫不经心,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随意应付洛白音才说出这种话。
张子瑜的眉目实在生得很锋利,敛眉之时双眸更像是可以割伤人一般,很难想象对方雌伏在自己身下的场景。
而且,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否有过这种经历。
洛白音试探性地触碰他的身体,手指攀上他黑衫子上的纽扣,一颗一颗慢慢解开,最终看到对方匀称的肌理和柔韧的腹肌,张子瑜看着他,神情里甚至带着一点……疑惑。
似乎在好奇,洛白音接下来会怎么做。
这个认知让洛白音觉得甚至有些好笑,对方杀人这般干脆,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却像个还没入门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