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是她害了林双,再怎么解释,也只是火上浇油。那个人,早已不是曾经无条件相信她的那个人了。
可能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从一而终的人,所以才显得人这么可悲。她、文辰予、林双,都是可悲可叹的人。
“文辰予,你去洗把脸,林双还在抢救,有很多事等着你办呢。”白非衿声音平静,好像打人耳光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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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衿仰着脸,不时“嘶,,嘶,,”出声,她的下巴肿了起來,帛宁拿着一个裹着冰块的毛巾,给她做冰敷。
帛宁脸色又降到零度以下,白非衿几乎不敢看他,过了一会儿,气场实在太冻人,白非衿可怜兮兮地抬头:“疼。”
帛宁眼珠子冰寒侧骨,只手扯松了领带,喉结动了动:“哦?疼?我以为你天生铜筋铁骨,不会感觉到呢。”
“怎么会呢!”白非衿听他开口,感觉搞定总监应该不算难,嬉皮笑脸:“我也是人,还是女人,怎么可能不疼!轻点……”
帛宁手轻了一些,俯下身來,仔细看着她的伤口:“这应该算第二次了吧?”
“什么?”
白非衿不懂。
“第二次,在我眼前,为他受伤。”
帛宁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白非衿很有经验,通常能从话里捕捉蛛丝马迹,顺口笑道:“你心疼了?”
这句话一说出來,两人都有些尴尬。前一天还在互相诅咒,可那层纸,越來越薄,薄得透出人影,看得到心。
白非衿赶紧闭嘴,另外找了个话題:“你怎么來医院了?我今天也不是故意出门的,你应该也听到安暖的话了吧,是她惹了事情,所以我才出來,也得到管家允许了。说起來,你吩咐管家,我以后可以随意出门,这是真的吗?你会这么好心……让我想想,是不是因为你订婚了,想要收心做居家好男人,所以终于愿意放手了?童小姐很不错,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可爱,如果你认真邀请我去参加你们的订婚仪式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好像世界上只有白非衿一个人在说话,帛宁静静听着,沒有打断,也沒有加入。等到白非衿说到口干舌燥,帛宁给她端來一杯水,慢慢喂下。
“你不用急,就算我和久久结婚,你也还是得待在别墅。”
听到这话,白非衿背后起了一层冷汗,瞬间又有了要发火的迹象。可是她强压下去,默念了几句“冷静”,才不至于将拿水泼到帛宁脸上去。
“想來我应该已经升级为你的情人了吧……童小姐知道吗?”
“知道。”
“她可真大方。”白非衿自嘲一句:“要是我结婚,听到丈夫外面有人,我一定会疯。”
“你结婚?”帛宁冷冷看着她。
“当然。”白非衿面不改色,云淡风轻:“我等你玩厌了我,会立刻结婚。”她沒有逆着他,可这话,一样让帛宁刺心。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让我尽早玩腻了你。”帛宁抬起冷敷过的下巴,留下一个冷冰冰的吻:“既然你也承认是我的情人,就要有情人的觉悟,再让我看到你为其他男人受伤……”他冷哼。
白非衿往后缩了缩。
帛宁注意到她的动作,换上温柔的神色,耳语一般:“这一次,我不会放过盛远,我要让文家彻底完蛋。”
“什么?”白非衿沒听清。
恰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一个娇俏清亮的嗓音响起:“啊,宁哥哥,你在这里。”是笑颜如花的童久久牵着帛湛走了进來。
童久久明明看到两人暧昧的姿势,却如同沒有看见,眼睛里只有帛宁。大概在她心里,白非衿只是一只狐狸Jing,无需多费力气,时间长了就自动退散。
倒是帛湛,一看到白非衿,皱了皱眉,板起脸,像是白非衿欠了他几百万沒还。
帛宁站起來,看了一眼白非衿,把童久久带到一边说话,白非衿默默拿了冰块,自己敷脸。
帛湛走了过來:“你的脸怎么又受伤了?”
“你哥弄的。”白非衿大言不惭,沒好气的嫁祸于人。
帛湛点点头,还真相信了,埋怨地看了大哥一眼。帛宁隐隐察觉到白非衿在说自己坏话,皱起眉头,给了白非衿一个警告的眼神。
白非衿装沒看到,转过头,满脸带笑看着帛湛:“你们怎么都來医院了?”她猜想也许帛老爷子或者其他什么人在住院,帛家來人看望。
帛湛刚要回答,只见门又被人推开,安暖脸色发白,直直冲着白非衿道:“非衿,不好了……林双……林双她突然血崩了……”
血崩!
白非衿猛地站起來,冷敷用的毛巾从手上掉下,里面的冰块散落一地,砸着,蹦着,远了。
她风一般地跟随安暖冲了出去。
帛湛愣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从地上捡起毛巾,又捡起一块冰,紧紧握在手中。
毛巾是柔软的,隐隐散发着她身上的香气,清幽迷人。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