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永远改变不了,他已经是他的人了。
北堂奕丧心病狂的自我安慰了一番,终于很满意的挺直胸膛往回走。
整理好情绪回到厅里刚一入座,眼神晃了一圈也找不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常风晃着酒盅说了一句,“别找啦,府里来人传话,刚叫走。”
北堂奕挑了挑眉毛,看常风一副你瞒不了我的样子,抿嘴一乐。
常风好笑的看了北堂奕一眼,过了会又问他,“你这领子怎么搞的,皱皱巴巴的。”
北堂奕下意识的抚了抚衣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嘴里答着“没注意”,心里琢磨着还不是被那个磨人的小家伙弄的,每次都搞的他□□焚身的又匆匆跑掉,下次是不是应该随身带根绳子,再见面先给他绑起来再说。
北堂奕Yin仄仄的在心里盘算着,整日整夜满脑子都在想着北堂澈,比过去单相思的时候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还不等准备好捆人用的绳子,一纸书信由北境王家的家奴亲自送到手里,北堂澈已经踏上去往东北大营的路途中了。
圣旨下的很突然,原本视察军营这种任务一般都是直接交由北境王处理的,需要的时候还会要王爷亲自动身走一遭。没想到这次圣上念及王爷年岁已高,又思及北堂澈刚刚晋封世子,东北大营一向也由北境王管辖,出于哪般考虑,便要北堂澈替王爷视察东北大营。
有重臣妄加揣测,无缘无故要去视察东北大营,没听说边关有何战事啊。
南义王扶着胡须一副意味深长,这是好事,是恩宠。
陛下要世子替王爷去视察就代表陛下不会轻易把王爷手里的权利往回收,北境王做的安稳,他南义王随带着就做的安稳。
想当年先帝创业根基不稳,先后立了两位异姓王爷,既要加以利用更是多加恩宠。两位异姓王也挺争气,多年来一直鞍前马后、鞠躬尽瘁,甭管你皇帝想不想,人家即无过错也无大罪,抓不着由头便没有办法随便降人家级,否则旁人看了难免寒心。可是再高的恩宠,异姓的王爷难免让人不安,索性南义王家这辈子也出不了京城,时时刻刻都呆在皇帝的手边,也从未有过封地外放出京。而北境王的手里一直攥着北边那一票熊兵,撤番以后所属部下兵力均已打乱、安排进全国各地的兵营加以整合。按理说为巩固皇权,像这种撤番回来、又与皇室并无宗亲的王爷是一概不会有的,削官夺爵说的吓人点,但是王爷肯定是做不成了,撑死给个什么大将军一类的官职,回朝养老去吧。
可是北境王即使撤番回来也能安稳的当着王爷,还负责着部分军中要事,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与另一位异姓王相互挟制。如果有一天圣上决心改制撤了王爷的封号,那么这两位肯定是理所当然一个也跑不了,你在我在,你亡我消。
如今皇帝让世子澈去军营走这一遭,也没派别人去,只能说明现下对北境王还放心的很,那么他南义王爷做的踏实。而且边关既无战事,又没听说要对外扩张,那么北堂澈这一趟能在军中混个脸熟,未来说不定还会被委以重任,前途无量啊。
可是北堂奕对这些咸的淡的显然不是很上心,他关心的只有北堂澈为什么临走都没跟他说一声。
家奴毕恭毕敬的颔首说道,“我家主子说旨意来的匆忙,来不及亲自与世子道别。”
“还有没有说点别的?”
“别的?”小家奴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没别的了,有什么也在信里吧。”
北堂奕赶紧躲进屋子里展开信纸。
龙飞凤舞两个大字,勿念。
北堂奕要气死了。
其实也不是北堂澈故意气他,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下人忙前忙后的整理着随行物品,北堂澈端坐于书案前,提笔对着空白的信纸琢磨半晌,能想到的都是说不出的话。思量半天还是觉得难为情,于是干脆留下两字勿念,希望北堂奕可以吃好喝好睡好,最好养的白白胖胖的安心等他回来。
再说他觉得他也不应该多说些什么,虽然北堂奕总说想他,他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想的,又不是总也见不着面。如今是要有一阵子见不着面了,可是他这一次要走那么久,谁知道日子久了人家还想不想他。
于是思来想去别扭劲儿一上来,更确定就这俩字就够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一路前行,北堂澈别看娇贵也不是吃不了苦的,平时喜欢抚琴作画却也不是对刀枪一窍不通的,毕竟家室在那摆着,如今还经常见天儿被北境王揪着早起,一大早就看爷俩站院子里打太极呢。
坐腻了马车就骑会儿马,骑累了马儿便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等到风景都看不进去了便到了安营休息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往篝火前一坐,晚风徐徐吹走了一身的疲惫,也吹走了萦绕在心头的一丝思绪,看着风儿吹走的方向,目送它带着那一丝说不清的思绪越飘越远。
军营中的日子不如在家里舒服,也不比在家里过的自在。
地方将领一开始都不太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