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了上来,略带着凉意的手臂缠上了他的颈项,shi润的气息带着撩人的滋味吹响在他的耳畔:"我一直想看看你穿上祭师袍的样子有多么的英俊,我的大祭师,你能让我如愿以偿吗?"
暗夜知道他再也不能回避了,缓缓地在李温存的怀抱里转了个身,迎接他的是一张笑语盈盈的脸,那张脸红润健康,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憔悴与苍白。
看到暗夜转身,李温存笑得更加的灿烂,他轻轻地拉起了他的手,牵引着木偶一样的暗夜穿过花径,绕过凉亭,无视于花园里因为连场的火雨而焦痕遍地的凄凉,踏上了曲折的长廊。
"刚刚内宫的一个大太监过来说,因为是国难时期,一切从简,所以我的登基大典就这样被取消了。其实我明白他们的顾虑,如果在隆重的大典上忽然下起火雨来,那可怎么办?"李温存一路行来,笑逐颜开,"不过,这样也好,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场面。其实说真的,我还真做不来一国之君。还有人问我,登基后第一次选妃的时间,这可不能取消,皇上的后宫里可不能没有成群的女人。"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笑着道:"看来我们李家可要开始开枝散叶了,我的好弟弟,你说这后宫得有多少女人才够啊?"
不等暗夜开口,他急急地道:"人们不是常说后宫佳丽三千吗?这么说来,少说也得有三千个,不然怎么显得出我皇家气派!"他笑着吐了吐舌头,"老天爷,三千个!哈哈,一天一个,得多少年才能轮一遍呀!"
他拉着暗夜的手又开始往前走,嘴里还在不停地道:"明儿个,你穿上祭师袍,我穿上龙袍,咱们俩个来比一比,看看到底哪个更英俊些?不过说实话,你的祭师袍是很好看,可是太朴素了,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哪里有我的龙袍多姿多彩,所以说,你一定比不过我。"
说话间,他推开了两扇巨大的门,门里站着两个手持拂尘的小太监,此时对着两人行了一个礼,躬着身子倒退着走了出去。只听得一声巨响,大门关上了,只剩下满殿的清风。
这大殿大得离谱,却只有一张红色的案台,案台后是一张同样是红色的团龙椅。李温存没有理会这一切,拉着暗夜直直得走到后面,穿过一段花径一样的小路,打开两扇红漆大门,却是一间差不多同样大的内殿,内殿布置的富丽堂皇,黄色的帷幄,随风飘荡着,露出里面一张若隐若现的龙榻。
李温存抚摸着柔顺的帷幄,轻声道:"这就是皇帝的寝宫,是不是很长见识?"
他笑着,从龙榻旁拿起一件白色的长袍,道:"我的第一道圣旨就是让人赶制了这件祭师袍,你还不快来穿穿看!"
举着白色的祭师袍,李温存笑容可掬,暗夜的心里一酸,喉咙象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来说不出来了。
站在龙榻旁,李温存亲自侍候着暗夜穿上了那件祭师袍。白色的祭师袍穿在暗夜的身上显得那样的合适,好象他天生就应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祭师,李温存低着头,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袍子上那些几不可见的褶皱,意外的沉默了下来。
气氛开始有些悲哀起来,淡淡的伤感环绕在了寝宫的四周,暗夜吸了吸鼻子,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声道:"我想我们......"
意外的李温存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掩住了暗夜的嘴,也掩住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他抬起了头,眼睛里亮晶晶的,明显是未干的眼泪,脸上却仍然笑盈盈的:"真没有想到,你穿上祭师袍还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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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了勾嘴角,带着一点自嘲,李温存笑着道:"我们李家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份,我们两兄弟竟然一个成了烈焰国的国君,一个成了檀月国的大祭师。"他眼里的笑意渐渐浓烈了起来,"你说将来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们可以将烈焰国和檀月国合并在一起?毕竟这两个国家的国民本来就是一家人。到时候,这个国家该叫什么名字?"
暗夜笑得勉强,李温存却不以为然,他歪着头想了想,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叫它李国好吗?不过,司徒兄弟不会答应的。"
"他们反对的话,我替你教训他们。"暗夜拉起了李温存的手,努力地忽略心底的伤痛,在脸上绽放出一朵最美的微笑,如果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告别,那么他除了配合,还能做什么?
李温存大笑起来,暗夜却感觉到了手心里冰冷的温度:"我忘记了你是檀月国神术最好的大祭师,那两兄弟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他的眼睛熠熠生辉,"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噢!那两兄弟就交给你了。"
"好!"暗夜心不在焉的说着,轻轻地将眼前这个欣喜若狂的男人拥入了怀里。
怀里的男人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将这熟悉的体味永远的印刻在脑子里,可是当这气味就这样深入肺腑的时候,心里猛的一酸,眼睛里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急急地低下了头,想偷偷地擦去那几行碍事的水珠,一只修长白晰的手指伸了过来,温柔的拭去了他的泪水,然后他听见暗夜说:"建立了李国以后,我会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