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能包扎的先包扎了,我去喊清刃过来帮你?”
夙离抬起头来,看着桃夭,不说话。
只是在那双深邃的眼里,她莫名看到了……委屈?
她疑心自己想多了,眨了眨眼再来看,夙离直勾勾看着她,眼里真的有委屈和不开心的小情绪。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咬了咬唇瓣,还是没忍住说道:“那不然,我帮你处理?”
夙离得了自己想听的话,一霎笑开来,唇边梨涡深深,清俊的容颜仿佛踱了一层光。
他率先朝屋内走去,还不忘催她,“你快点进来,我身上好疼。”
桃夭偏头懊恼扶额,轻叹,夙离真是有毒。
俩人进了屋,夙离先换下那身血衣,然后只着亵衣走过来,背对着桃夭就准备脱衣服。
桃夭:……
要脱衣服了怎么办?要是流鼻血了怎么办?
然而……
等夙离褪下亵衣,桃夭看着夙离本来光洁紧致的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刀口时,心里除了心疼外,哪里还生的出来一点旖旎?
她一步步走近夙离,手里拿着金创药,他已经擦试过身上,故而此时背上除了红艳艳的刀口,倒是没有什么血渍。
但也正是如此,那些刀口才愈发明显起来,桃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她刚才给自己处理伤口时,好几次都没忍住眼泪汪汪的,而且她还吃了好多上好丹药,本来就不深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她看着都难受。
而夙离的伤口,有几个特别深的还一点点往外冒着血珠,看起来比她的可怜多了。
娇嫩素白的手摸上夙离的伤口,他只觉得被桃夭碰到的地方一阵阵酥麻,什么伤口,什么上药,一瞬间都被他抛到脑后,只想要桃夭的手多在他皮肤上逗留一会儿。
那淡淡冰凉的触感抚在他的伤口上,那些隐隐作痛的地方都仿佛一瞬间痊愈了般。
夙离这边心猿意马,桃夭却越看,心里面越堵的难受,不知不觉间,她竟然泪盈满眶。
眼前一片模糊,桃夭忍不住眨了眨眼,眼泪争先恐后滚落,滴答滴答掉在夙离背上。
眼泪有几滴掉在伤口上,伤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受到背上不时的触感,夙离皱起眉头,转身看去。
这一看,桃夭手里攢着药瓶,满脸泪痕地给他抹药,她白皙的脸蛋上被泪水糊了一脸。
夙离慌神了,他忙拉住桃夭擦药的手,凑过去,“怎么哭了,啊?”
他伸手去给她擦泪水,可她的眼睛像是水龙头似的,越是擦拭,她掉的越多。
“怎么像是孩子似的,说哭就哭,再哭下去就不漂亮了。”
夙离捧起桃夭的脸,一点点仔细地给她擦泪,口中轻声哄着她。
桃夭本来一个人低着头默默哭着,悄无声息的那种,静静地哭着,一点不吵闹,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疼。
夙离的心都快被她哭化了。
她被夙离捧起脸来,泪眼朦胧地说:“你疼不疼啊?”
夙离一怔,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感动的问:“你是因为我身上的伤口哭的?”
桃夭有点不好意思,她吸了吸鼻子,嘴硬道:“才没有,我是擦着擦着,身上的伤口痛起来,忍不住我才哭的。”
夙离一听,忙下床来,拉起桃夭,一叠声问:“很疼吗?我不该让你给我擦药的,伤口崩开了怎么办?”
他手忙脚乱地伸手就想解开桃夭衣带看看她的伤口怎么了。
桃夭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往后一缩,泪水挂在眼里要掉不掉的,“你干嘛?”
这时夙离也发现自己太冲动了,竟想去脱桃夭衣服,这岂是君子所为?
见桃夭脸都气红了,眼睛瞪圆了看着他,他的脸也红了,不过是羞的。
“我,我只是想看一下你身上的伤重不重。”夙离收回手,有点局促地解释。
桃夭抹了把脸,“我没事,你快躺床上去,我给你擦药。”
夙离本就没穿亵衣,此时坐起来正对着她,她一眼就可以看见他肌理分明的腹肌,排列整齐。
虽然腹部有几道伤口破坏了美感,但那紧绷的肌rou线条,还是让桃夭有点脸烧。
“你身上的伤口也不宜乱动,”夙离伸手想把桃夭手里的药瓶拿过来,“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上药就行。”
桃夭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推他:“我没事。我的伤口都愈合了。”
她走过来推夙离,“你快去躺着,我好给你上药呀。”
夙离拗不过她,也不舍得和她独处的机会,就顺势躺上床去,让桃夭继续给他擦药。
桃夭一边擦药,一边给他的伤口吹气,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哄他:“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夙离偏着头看桃夭笨拙的动作,心里暖洋洋的,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就怕一不小心破坏了此时的氛围。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