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起来,回家可得好好养着,接下来十多天还有得熬呢。”
丘如意拿帕子拭泪,此时才发觉自己竟哭了一身的汗出来,知是体虚所致,有力无气地笑一笑,生怕错过哭灵,路上赶得紧了些。放心,我身子好着呢,过几天就没事了。”
丘玉~娟叹道:“罢了,你这几天就好好在家里歇息吧。”
歇了一会儿,又到了哭灵时间,她二人便随众人出去,大家跪在殿里齐放悲声,直哭到日落,其他人来接替哭灵时,丘如意才得以和婆婆及北平侯夫人等一起回府。
北平侯夫人对女儿道:“这些时日都累得很了,接下来还有得累呢,每日也别那么多虚礼了,各自好好休息才是。”
卢国公夫人忙答应下来,各人住处俱以安排妥当,饭食由府中大厨房一并做好分送过来,众人则抓紧一切可以利手的时间休养身体,以备接下来的哭灵事项。
如此十数日,众人披麻戴孝一路哭送先帝灵柩入了帝陵,紧接着五日后,新帝举行登基大典,诰封天地,大赦天下。
尘埃落定,二十七天后,皇帝除服,在金銮殿内再一次受百官朝拜,自此刘太后垂帘听政,新的朝代来临了。
新朝来临,旧帐却不可不算。
北平侯平定边境有功,但擅替朝廷作主一罪不能作罢,于是袁兴还没将北平侯的位子坐热,就被除了爵位,却仍保留其大将军职位留京养老,至于其子孙,如今北荻已定,天下太平,便也不派往他处,只降了等级,在京城领个闲职过活。
袁家众人大喜,这等结果实在梦里都不敢想。后来,才得指点,竟是梁王及其世子在众宗室中斡旋说服,才使众人与刘氏一族据理抗争,保下忠臣。
袁将军府及卢国公府少不了对梁王父子感恩戴德。
丘如意也松了一口气。朝廷果然认下这笔帐了,兑现了当日布告上承诺的奖赏,大批的苦役得到了良民身份。
虽死去苦役的更多,但到底因他的死,让自己和家人脱了贱籍,也算求仁得仁。
阿弥陀佛,一切总算是圆满了。丘如意不由双手合十,念一声佛来。
不想,丘玉~娟却在一旁凉凉说道:“你放心的太早了,事情还没完呢。”
第二三九章 两世差异
不等丘如意说话,丘玉盏便在旁笑道:“梁世子妃少在这里吓唬人,北地这次赏的赏罚的罚,早就揭过去了,怎么会再治人罪呢。”
原来丘玉盏于年前嫁入安国公府,她与丘玉~娟本是一族姐妹,如今同嫁宗室,自然更比从前亲密,且安国公手中也握有不少兵马,安世弘自然不遗余力地支持妻子交好安国公府,故如今两府面上不显,内里越发亲近。
北地诸事,能得以顺利解决,便是他两家合力促成的,丘玉盏多少还是知道点内里细节的。
丘如意对此心知肚明,原本还被丘玉~娟一本正经的模样惊到,此时得丘玉盏一席话,便又放松下来,笑道:“我这里刚了了心事,你却又来吓我。”
丘玉~娟轻拧了一把丘如意上了rou的脸颊,恨恨说道:“你还笑,我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丘如意一脸懵懂样儿,不知丘玉~娟曾说过什么话。
丘玉~娟一脸意料中的神情,叹气道:“你临去北地,我是怎么给你说的?你果然是记不得了。”
“梁世子妃的话,乃是金口玉言,小的岂敢不听。”丘如意反应过来,调侃笑道,一时又认真解释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刘娟却不是咱们原来想的那般,端的通情达理,在北地也没少照顾我。这次的事情,你想必也知道,若不是她一心作保,说不定刘氏也不会对外祖父擅权一罪轻拿轻放。”
丘玉盏也笑道:“许是因为与玉~娟姐同名,故受了感化,不若其他刘氏女泼辣无礼。”
丘玉~娟不理会丘玉盏的插科打诨,看着丘如意正色道:“我没说她不好,我说的是你只管在北平侯府住着,万事总会过去。这也就罢了,我只是不明白,为何让苦役充军,是你出的主意?你是如何想到的,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提过。”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先提议的?”丘如意倒疑惑起来,当日为免徒生事端,这事是被遮掩下来的。
丘玉~娟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能听到,别人有心也一样能打听得到。”
丘玉盏却不知道这件事,便不多言,转眼看着丘如意。
丘如意便道:“我也是心急,随意一提,不想真被采纳了。这事已然过去,谁提的有什么要紧,反正罪名都是扣在袁氏一门上的。”
丘玉~娟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为何不让方芸直接提出?反正你也没打算揽这功劳,何苦往自己身上扯这些事端?”
“这关方芸什么事?”丘如意实实在在地被丘玉~娟弄得迷糊了。
丘玉~娟不语,打量着丘如意一眼,见她果真迷惘,不由心中暗道,前世明明是方芸提出,今生却Yin差阳错地成了丘如意,虽一样解了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