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的意思。
他拒绝多了,也不好意思再拒绝我,于是接了过来,拿在手来,吃也不是, 不吃也不是。
我笑着给自己也削了一个,咬了一口,微笑着一边嚼,一边透过玻璃,看向了还在昏迷的慕笙。
医生说,慕笙真的是个很顽强的人,她虽然还很虚弱,可是指标正在一步一步地往安全线走,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我相信。
因为她答应我的事,从来都会做到,就算是真的做不到了,她也会亲口对我说一句对不起。
所以,我相信她会醒过来。
“笙笙认识你没几天……”慕董觉得,应该跟我好好谈谈,“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两个会……会走在一起?”
“慕董,其实我跟她认识很久很久了。”我笑着回答慕董,却舍不得把视线从慕笙脸上移开,“你相信这世上有前世今生吗?”
慕董沉默了,他静静地看着我,忽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些事。
慕笙一直不说话,每个看过慕笙的医生都说慕笙是个可以说话的孩子,只是她不愿意说。慕董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孩子就不说话?当医学解决不了这些问题,慕董就会想着其他的解决办法,比如,风水易学。他记得,那个师父告诉过他,这个孩子有些事是注定的,莫要强求,也莫要强迫,一切顺其自然,就必定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所以……
我回过头来,笑着说:“我信。”
慕董看着我的笑脸,忽然觉得,其实我并没有那么面目可憎,所有的不高兴,全是因为我是个女人。
人心是rou做的,只要我是暖的,心再冷,也会被暖起来。
当一个人心暖起来了,看所有人所有事,都会带着一抹暖色调,有些觉得过不去的坎,仔细想想,真的是永远过不去的吗?
“你这么多天不回去,你妈不会担心你吗?”慕董忽然问我。
我却觉得心暖,我笑了笑,“慕笙没事了,我就回去,我还欠老妈一句解释,估计要解释好多年,她才能接受了。”
“其实……”
“其实我可以跟普通人一样的结婚生子……”我抢先说了慕董想劝我的话,笑着说,“只是那些人都来晚了一步,我注定不能做他们的妻子,也不能做他们的妈妈了。”
“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慕董摇了摇头。
我笑着摇头,“时间还有,还来得及,慢慢慢慢地就懂了。前提是,您愿意来了解我们。”说完,我再次回头看向了慕笙。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透了进来,洒在了她的脸上,像是照在一株嫩色的小花芽上似的。
总有一天,花芽会开始绽放,展现她该有的生机。
我相信,慕笙你也一样,你可以醒来的,一定一定可以醒来的。
我想你的笑了……
蓦地,我瞧见她的眉心微微一蹙。
我不禁大笑了起来,“醒了!醒了!”
慕董惊喜万分地走了过来,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慕笙——她的眼皮微微跳了跳,最后终于睁开了眼睛,茫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还带着氧气罩,她的唇在翕动着,我知道她想说话,可我们根本听不清,也听不见。
“医生,医生!笙笙醒了!她醒了!”慕董激动地把病房门打开,他亲自跑去找医生过来,他想知道他的女儿是不是已经过危险期了?
慕笙的视线最后虚弱地落在了我的脸上,她怔怔地看着我,吃力地笑了起来。
你在,真好。
我知道你想跟我说这句话,我也想跟你说一句,你醒了,就好。
我忽然想起来,我跟她是有暗语的,我莞尔揪住了心口的衣裳,轻轻地捶了三下,笑着定定地看着她。
慕笙的眼睛微微一咪,我知道她在笑,笑得很开心。
我脸上漾着笑容,却不准备给她看见我喜极而泣的眼泪,我忍了忍转到眼眶边的泪水,呵了一口气在玻璃上,在上面很快地写着——等我回来。
慕笙艰难地点了点头。
“听话。”我轻笑着,无声说了这两个字,我知道她能看懂我在说什么?
我比了个动作,示意让她先睡一会儿,我又指了指外面,表示我准备走了。
她不舍地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我摇了摇头,食指跟中指比了个走路的样子,表示我不会走。
她再次微微点头。
我笑着走出了重症监护室,慕笙醒了,我也安心多了,也该回家一趟了。
当慕董带着医生进来后,发现我并不在那儿,他不禁问向了边上的护士,“奚小姐去哪里而了?”
“刚才还在这儿跟慕小姐比划的,可能去厕所了吧。”护士也不知道我去哪里了?
慕董倒也没多想什么,毕竟只要慕笙在这儿,他知道我是肯定会回来的。
上次把小电驴丢在了深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