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挥手,“此人冒犯朝廷命官,拿下!重打四十大板!”
“是,大人!”
“曹大人……”大人连忙唤了一声。
曹锋凌厉的眸子扫了大人一眼,“沈大人就那么喜欢听他骂你?”
大人沉默了。
曹锋失望地摇了摇头,“有些人就不配做你的亲戚!来人!重重打!”
“是!”
“沈暮,曹锋,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曹锋打了白子生后,他们白家终于消停了。
当曹锋把莫成的信放在大人面前,大人蹙紧了眉心,道:“中羽都是将死之人了,就不能给他一个痛快么?”
曹锋沉声道:“恩师觉得不痛快,这口气是必须要出的。”说完,他沉沉一叹,“沈大人,我给你看这些,就是念在你我有些私交,我希望有些火不要烧到沈家来,这件案子可以到此为止。”
“我何尝不想到此为止?”大人早已疲惫不堪了。
曹锋拍了拍大人的肩头,肃声道:“那这些事……沈大人就不必管了……”说完,他又问了一句,“你就不想早点把沈大小姐接回来么?”
大人脸色一沉,“你……”
“我刑部想查的事,就没有查不出来的。”曹锋正色看着他,似是提醒,又似是警告,“得罪一个白子生没事,可若是真得罪了恩师,你是谁也保不住的。”
“笙儿真的是无辜的。”大人颤声道。
曹锋点头道:“沈大小姐是什么人,你知道,我知道,可是恩师并不知道。所以,这事的起因就该压下去。”微微一顿,曹锋继续道,“这些事,我都已经办好了,只剩下最后一件……所以,我只请沈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把事办漂亮了一了百了。”
大人除了默许之外,什么都做不得。
于是,当夜,曹锋将牢中的其他囚犯换了个地方关押,只独独留下了白中羽一人。
刑部审问犯人的重刑有许多,甚至大人很多都是第一次听说。
这一夜,大人听见牢中一声又一声白中羽的哀嚎,听见他断了声音又被人泼醒。
自小溺爱长大的大少爷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姑父……救我……救我……救救我……”
“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我不该……不该……”
“打……打……啊!!”
一夜过后,白中羽面上没有一丝伤痕,可身上却没有了半点完肤。曹锋带着人从大牢中出来,发现大人的双鬓白了许多。
曹锋将手中的木盒子递给了一边的刑部亲信,“把这个给恩师送去,就说事已经办妥了。”
“是,大人!”
大人走上前去,“那是什么?”
“这小畜生该付出的代价。”曹锋回了一句,便离开了大牢。
大人悬着一颗心快步走入了大牢,看见的却是一个浑身血污的白中羽,哪里还有平日里的俊秀?
“中羽……”大人骇然走了过去,伸出手去,却不知道能放到他身上哪里?
白中羽眨了眨眼睛,似是已经疼到了麻木,他咧嘴艰难地一笑,血水便从他口中涌了出来。
“姑父……”
“我在!”大人颤声应他。
“他们……他们阉了我……”
大人终于明白,曹锋拿走的到底是什么?
“好疼……姑父……你……一定……一定不会……把表妹……嫁给我了……”白中羽绝望地缓缓道。
大人哽咽不语,“姑父救不了你……这一次真的救不了你……”
“我……想回家……想……回家……”白中羽的血泪滚了下来,“姑父……求求你……给我……给我一个……痛快……”
“中羽……”
大人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哽咽地重重点点头,亲手打开了牢门,拿起了地上的血衣,卷了起来,缠到了白中羽颈子上。
“姑父……下辈子……下辈子……我不再那么……顽皮……你把……你把表妹许……许给我……好不好?”
热泪从大人眼眶中流了下来,大人不知怎么回答。
“我……我会……学好的……真的……真的……”
大人突然紧紧勒紧了手中的血衣,白中羽并没有挣扎太多,很快便断了气。
“你若……真的学好了……姑父就答应你。”
大人泪然说完,将他紧紧一抱,哑声道:“中羽,一路好走。”
此案,最后在大人的结案词中写道——恶少白中羽在狱中畏罪自尽。
未免白家领走白中羽尸体时,发现他曾遭过重刑,大人在府衙将白中羽的尸首火化之后,再命人将骨灰送回了白家。
曹锋对大人的作为很是不解,“沈大人,你可知你这样会……”
大人当即拿下了头上的乌纱帽,对着曹锋跪了下去,“一命偿一命,若是尚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