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拖出旋转拖把,想了下,又去把屋内所有玻璃窗都打开通风换气。
窗帘拉起来,窗户打开后,自然光一拥而入,屋子变得一片亮堂。
虽说还是有点儿冷,但今日晴朗,一切刚刚好。
“我帮你拖吧。”郁友宁将拖把放进桶内。
“我来就好了。”庆安绑好头发走过去,握住郁友宁手中的拖把手杆子。
郁友宁没有松手,望着庆安,微微垂眸: “客气什么……”
庆安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面容,随后仓皇地转过头来:“随便你,那我去擦窗户了。”
看着庆安僵直的背影,郁友宁握着拖把,想要说点儿什么。现在已经回来了,不是有话要对她说么,怎么一直不说呢,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但是,郁友宁手指紧了紧拖把杆子,就还是认认真真地拖起地来。
郁友宁办事儿一向认真,拖地也是,每一个角落都会照顾到。
一些庆安平时就简单处理一下的边边角角,拖把没办法仔细弄干净的,她都会另外折块抹布,一点点地将其弄干净。
庆安举着擦玻璃器,边擦边想等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一系列的事。
如果郁友宁是喜欢自己的,如果她接受了,然后,她们可以做点儿什么呢?会发生点儿什么吗?
如果自己的直觉出了错,如果郁友宁并不喜欢自己,看见那卡片上的字后,她会怎么做?会觉得不舒服么?
[抱歉,我只是把你当成的好朋友而已。]
[抱歉,我不喜欢女孩子。]
以上,她会说出哪句话?
还是说,她什么都不会说,直接转身就走?
窗户明明已经擦干净了,但庆安却还是在机械地重复着手上动作。
而且,越想越慌,一慌就怂,一怂就满脑子晃荡的都是不好的事情,完全没有勇气去想像好的一面。
想着想着,手机里传来了一阵铃声。
庆安恍恍惚惚地放下擦玻璃神器,掏出手机,点下接听:“喂……”
“您好,请问是郁友宁小姐么?”小哥声音十分清脆。
庆安这才想起来,她只是将名字改成了郁友宁三个字,但是手机号码却没改,还是填写的自己号码。
不知为何,反而松了一口气。
“嗯……”庆安耳朵开始发热。
“有人送了您一束花,我现在马上就要……”
“我下来拿。”庆安急忙挂了电话。
“什么事?”郁友宁将拖把塞回桶中清洗,柔顺的头发顺着她的动作晃到了胸前。
“我……我下去一下。”庆安脸上还是在发热,她没敢多看郁友宁,就急急忙忙地换上鞋,往外走了。
走出去,关上门,站在走廊上的庆安感觉自己走路都是在飘。
妈呀……
站在电梯门口,将两边按钮都戳了下,庆安来回踱着步子,紧张到想要就地劈叉。
下楼后,庆安签完小哥送来的花,看着小哥骑着摩托车绝尘而去,抱着花站那儿,懵逼。
花儿挺大一束的,而且真的是很娇嫩了,那花瓣看得人想要撕几片下来放在嘴里嚼一嚼。
走进电梯,庆安全程都是失神状态,甚至忘了按楼层。
直到电梯一路升到顶楼,门打开,她走出去后,才意识到自己跑错了。
于是,又急忙折回身来,重新进入电梯,然后按下了自己所住的楼层。
电梯门再次打开,庆安抱着花走出去,每一步都很虚。
最后,走到家门口,庆安掏出钥匙,打开门,站在那儿,觉得双腿都在发软。
听见声音后,站在阳台上的郁友宁转过身来,懒懒地迈着步子走向她,看见花后,眉头微蹙:“这个……谁送的?”
庆安手臂僵硬地抱着花,咬着下唇摇头:“不知道。”
“有人追你?”郁友宁走过去,望着她怀中的花。
“不知道。”庆安看见她走过来了,整个人就变得越发慌张了。
“那,你看看卡片上写了什么吧。”
“哦,好。”庆安说完,就抱着花走进了卧室。
郁友宁站那儿,抬手挠着发顶,随后眉心越皱越深,转过身去,也往庆安房间走去。
刚一进去,她就看见庆安将卡片揉成团,迅速丢到了垃圾桶中。
“是谁呢,现在知道了么?”郁友宁望望垃圾桶,又望望她,走过去,疑惑地看着那束花。
“一个,地中海。”庆安垂眼盯着那束花,瞎扯。
“地中海?他喜欢你很久了?才开始送你花的么,还是之前也送过?”郁友宁走到她旁边坐下。
“我不知道啊……反正就突然送了……”
“他知道你地址?”郁友宁看着那娇艳动人的花,继续问。
“就是……”庆安的腿都忍不住发起抖来,察觉到后,又硬生生地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