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一张床上,盖一床被子,隐约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
就好像是回到了青春时光之中。
只不过有点不太一样的是,以前她们可以无比自如地在被子底下对彼此挠痒痒。
但现在躺下后, 彼此之间却是心照不宣地都往边上睡得多一些,以至于两人之间留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隙。
郁友宁关掉灯后,还睡不大着, 于是便将手机翻出来, 塞上耳机,打开播放器听起歌来。
庆安觉察到郁友宁的动作后,回过头问:“还不睡?”
“听两首歌再睡。”郁友宁回答。
她确实是有那个习惯的。
以前高中的时候, 庆安偶尔到她家去留宿, 晚上她听完广播后,就会再听一会儿歌。
她很喜欢听歌,所以总是耳机不离身。不管到哪儿,她口袋里都会放着耳机。
庆安一开始本来不是很有兴趣听歌的,但是和郁友宁混久了,也就不知不觉间跟着她一起听了。
学校外面不远处的一个公园是她们经常去的地方。
郁郁葱葱的植物, 娇艳动人的花朵,草坪上的石板路, 气氛宁谧。
而她俩则是一边散步,一边一人分着一个耳机听着音乐,聊理想,聊日常, 聊喜怒哀乐。
但现在,郁友宁只是一个人听着,没有像以前那样分一个给她了。
庆安躺了会儿后,想半天,翻过身去,什么话都没说,就摸索着从郁友宁耳朵上摘下一边耳机,塞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头。
里头传来了舒缓的音乐,听着感觉心情也变得平静下来。
因为关灯了的关系,她看不见庆安的脸,只是能感觉到,庆安距离自己很近,她呼吸的温度,都能扑散到自己皮肤上。
“郁子……”
她听到庆安在低低地叫着自己,于是将音量调低。
但是,庆安却又不出声了。
过了会儿,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听到庆安咳了一声,说:“是Saiiling啊。”
“对,老歌了。”郁友宁回答。
“嗯……学校元旦晚会的时候,你去唱过。”庆安说着,她唱着唱着,出现了一种浓浓的鼻音。
那次的元旦节,庆安因为在之前一次诗歌朗诵大赛里拿了奖,然后被选作了那次晚会的主持之一。
但是庆安感觉并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诗歌朗诵大赛只需要上去一会儿就可以了,但做主持,却要频繁地上去。
然后,郁友宁就说,不要怕,没关系的,大不了我也去报个节目,和你一块儿上一下场。
元旦那天晚上,她报幕结束,走到后台旁边,听着郁友宁在台上唱:“我在飞翔,我在飞翔,像那鸟儿,展翅翱翔,我在飞翔,穿过云朵,向你靠近,获得自由。”
郁友宁唱歌的时候,大家都认真听着。
可惜最后评选的时候,郁友宁拿到的名次竟然不太高,庆安还为此不高兴来着。
郁友宁伸手打开台灯,又抽出纸巾,而后侧过身,望着庆安。
“你看你,什么时候变成小哭包的?”郁友宁拉开庆安遮挡住眼睛的手,而后将纸巾折叠了下,细心地去给她擦眼泪。
“上个月变成的。”庆安竟然无比老实地回答了出来。
随后,她又补充道:“不过,之前是因为难过。现在是因为开心。”
“傻。”郁友宁笑了。
“重逢之前,我一直在想,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在哪儿,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结婚生子了……”
“我怎么可能那么早结婚。应该说,我不怎么想结婚。”郁友宁笑着玩弄耳机线。
“不想么?”庆安问。
“就觉得,一个人也还蛮不错的。还自由,想做什么都行。谈恋爱和结婚的话,就总会被管着了。”郁友宁说。
“说到这个。那……以后万一有生理需求的话,怎么办?听说女人三十之前还没什么,三十岁之后就如狼似虎,那到时候,419?”庆安眼珠转动了下,突然问。
郁友宁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聊这些是不是怪怪的?”
“都是成年人,无所谓的吧。”庆安蹙了下眉头。
“419……和谁,和你?”郁友宁说着,侧过身,伸出手去扣住了庆安的后脑。
庆安也没说话,只是用一副我看你能做啥的神情看着她。
“好了,不听歌了。睡觉。”随后,郁友宁又松开了她,将耳机收起来,和着手机一块儿放到了一边去。
翌日。
两个人醒来后,都在床上赖了一会儿。
过了会儿,郁友宁掀开被子,说:“我下去拿一下备用的衣服。”
“有备用的?”庆安问。
“嗯,自从有一次我在池塘边儿上给人拍照时不小心滚池子里了后,平时就都会塞一套在车子后备箱里,以防不时之需。”郁友宁说着,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