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悯情也同样出现过, 而且正是左悯情和一个带着太阳帽墨镜的陌生人一起对安全扣带动了手脚。
所以这根本不是意外, 而是预谋。
施世莎捏着手机, 坐在医院大堂外的凳子上,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 忽然觉得周围一切都暗淡了下去。
警方正在对拍片现场进行例行检查,不过只要没有确凿证据,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定性为意外, 因为投了保险,所以无论是剧组还是投资方, 都会倾向把事件定性为意外而不是一场有预谋的事故。
“我觉得我没有决定权,毕竟你是白轻翡小姐的合法伴侣,”陈晚渔说, “这件事不仅关系到事情真相,而且也关系到白轻翡小姐的声誉, 更重要的是, 关系到你家的声誉。”
施世莎看了陈晚渔一眼,冷冷地说:“你还真的很冷血。”
陈晚渔笑起来:“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现在的处境难道不是这样么?”
施世莎低头不语。陈晚渔把这个视频交给她,简直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一边是左悯情正在试图离婚的施家,一方是她深爱着的白轻翡, 她不管怎么做决定,注定要伤害一方。
所以,很难做出选择。
“这份视频只有这一份么?”施世莎问。
陈晚渔点头:“我已经连带手机一起买下来了。”
施世莎揉着额头:“我知道了。”
陈晚渔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那边那是你的朋友么,我看她一直等在那里。”
施世莎顺着陈晚渔说的方向一看,原来是颜婼风,她正抱肘站在不远处,没有想要靠近,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施世莎想到自己并没有提前通知颜婼风,不知道颜婼风怎么找到这里,不过在看到施世莎的时
候,颜婼风微微笑了一下,象征性点了点头。
施世莎正想起身,颜婼风已经走到施世莎身边,说道:“凯林有点发烧,我带她来看医生,正好听说好像白小姐出事了,她怎么样,还好吗?”
施世莎说:“出了点意外,正在做手术。”
颜婼风正想伸手握施世莎的手,忽然看见凯林从诊室走出来,颜婼风转手拍了拍施世莎的肩膀,起身对凯林说了几句。
凯林恍然,也关切地对施世莎道:“你没事吧?我知道这种事发生了你也不好受,婼风和我都是你的朋友,我们陪你一起。”
施世莎抱歉地笑笑:“谢谢,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也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来医院么?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凯林说:“没什么,我们本来就习惯在晚上夜跑,今晚就不去跑步,在这里陪陪你。”
施世莎还想拒绝,凯林已经脱下外套给施世莎披上:“好了,不要拒绝我们的好意,你看你自己着急起来只穿了这么少,你要是病倒了,谁来照顾白小姐呢?”
施世莎穿上凯林的外套这才发觉入夜了确实有点凉,而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磨砂衬衣。
确实不足以抵挡风寒。
白轻翡的手术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傍晚,期间施世莎一步也没有离开手术室,白小果身体也是大病初愈,来到医院勉强看了一眼就被许郑嘉催促着走了。然而白轻翡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也并没有清醒。
“现在情况怎么样?”施世莎顶着最后一丝力气问道。
“手术还算顺利,脑部的淤血基本已经清除,造成损伤的器官还需要恢复,暂时没有度过危险期,48小时之后应该就可以确认是否平稳了。”
施世莎吁了一口气,看到白轻翡已经被送进危重病房,她跟着病床推手,在混乱中伸手捏了捏白轻翡的手指,然而白轻翡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应,只是软绵绵地搭在原地,手指冰凉得好像不是白轻翡自己的手。
施世莎看了看白轻翡,掩藏在呼吸罩下的脸显得苍白又虚弱,施世莎一想到医生所说的白轻翡有可能失去行动能力成为植物人,就觉得有一张千斤顶从天而降。
白轻翡转入重症监护病房之后,施世莎返回到家,施岩德正在看报纸,听说施世莎回家,走到客厅,隔着门厅问:“莎莎,你回来了?”
施世莎问:“左悯情在哪儿?”
施岩德脸色一沉:“你问她做什么?”
“告诉我她在哪儿!”施世莎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到尽头,“你不说也可以,我找黄大正请她出来,到时候就没有现在这么简单。”
“你冷静点儿,”施岩德起身,“你找她有什么事,我知道她现在的住处,但是不可能让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找她。”
施世莎欲言又止:“那你就告诉我。”
施岩德看了施世莎一眼:“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你这样我也会很担心。”顿了顿施岩德又说:“是不是和那个白轻翡有关?”
施世莎说:“你既然猜得到,还问我这么多干什么?”
施岩德说:“如果事关白轻翡,你就更要慎重,左悯情是你继母,现在还是我法定的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