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了。
几个简单的文戏镜头,白轻翡重来了四五次。
“白小姐,你是怎么了,刚才状态还好好的,现在这样子我们今天要几点才能下班?”导演无奈地看着办白轻翡,一脸沧桑。
白轻翡像没有听到,撩了撩头发:“大不了宵夜我请咯。”
白轻翡也是演员,但是身上并没有明星光环,而且白轻翡为人虽然清冷,但是却很招人喜欢,所以当白轻翡说要请宵夜的时候,摄像师灯光师化妆师都笑了起来,拖延下班的确让人心焦,不过如果造成拖延的原因是白轻翡的话,他们也乐意为白轻翡买单。
不过现在白轻翡的心思的确不在片场,而是拴在施世莎身上。更何况,施世莎竟然主动发来关于左悯情的信息。
白轻翡就在念台词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左悯情的样子,她觉得牙很痒。
“我们再来一次,男主角向女主角告别,心情应该是缠绵而浪漫,”导演重新调整之后又吩咐继续拍,“白轻翡,你的语气要缓和一点,要体现依依不舍的感情。”
负责和白轻翡搭戏的男演员是荣袁,文戏很不错,三两距话就把整场戏的基调带了出来。
“小迪,我发誓我不会爱上别人,你等我回来好吗?”荣袁握着白轻翡的手,对白轻翡说道,“一定要等我回来。”
白轻翡回道:“你爱上别人试试。”
“cut!”
导演一下子跳起来:“你应该说我会等你回来!爱上别人是什么意思!”
荣袁笑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来:“白小姐,你有心事啊?”
白轻翡看了荣袁一眼:“只是说错台词而已,怎么,昨天你不也重来了七八次么?”
白轻翡虽然这么回应着,但是心里是没有底的,因为直到刚才,她也一直在猜测施世莎发的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如果施世莎想要对左悯情疾言厉色的话,根本不用专门给她发短信,所以这样讲的话,是因为……
有别的特殊的事发生了。
白轻翡一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得左悯情这个女人真是可恶,难道她知道自己外出拍戏不在施世莎身边,所以才选择了趁虚而入么?
“白轻翡,”陈晚渔走到白轻翡身边,一下子拿过白轻翡的手机,“拍戏期间不允许和外界有交流,你忘记了么?”
白轻翡说:“我有很重要的事。”
陈晚渔说:“如果真的很紧急,那另当别论,但是看起来你好像不是因为什么紧急的事,倒像是烦心的事,这对拍戏来说是大忌。”
白轻翡看了看陈晚渔:“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
白轻翡说着就要重新回片场,陈晚渔叫住她:“我已经让导演收工,明天再继续,宵夜你也不用请了,跟我去喝一杯吧。”
陈晚渔主动提出喝酒让白轻翡觉得很意外,她看了陈晚渔一眼:“不是说上镜期间不能喝酒,会导致脸部浮肿么?”
陈晚渔说:“这家海岛有一处风景很好的餐厅,酒是特制的,不会在成浮肿,就算浮肿了,我安排按摩师给你就可以。”
陈晚渔很快带着白轻翡来到这家餐厅,环境确实很不错,就在海岛最前端的大礁石上搭了一个类似小塔的吊脚楼,周围有芦苇色和白色交替的帐幔,看上去非常优雅安静。
白轻翡说:“你来这里拍纪录片,是记录什么?”
陈晚渔说:“这座岛上有一种神奇的鸟,不进树林,只在石头上筑巢,冬天会弃巢离开飞往更温
暖的南部。”
白轻翡说:“真是薄情的鸟。”
陈晚渔笑了笑:“让你想到什么了么?”
“没什么。”白轻翡这么说着,切了一块芦笋喂自己。
白轻翡其实很想要回电话过去问问施世莎出了什么事,但是稍微冷静下来之后,白轻翡又决定不过问,她甚至想装作没有看见这条短信的样子就这么过去,这才是属于白轻翡的做事方式,但是……
就是没有办法把这件事从脑海中抹去。
只要想到左悯情看向施世莎的目光,白轻翡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更何况,按照她对施世莎的了解,施世莎其实并不会对左悯情特别绝情,反而会……
反而会给左悯情留下各种各样的遐想空间,所以才一直不能断了左悯情的心思。
左……
“味道如何?”陈晚渔忽然出声,“这里的蔬菜就是用井水浇灌,和别处的不同。”
白轻翡点点头:“的确很好吃。”
白轻翡这么说着的时候,才感觉到已经有点微醺了,在陈晚渔的建议下,两人一起从屋内转移到露台吹海风。
说是露台,其实就是一块被打磨平整的礁石,在最末端能够看到礁石的瘦骨嶙峋,白轻翡选了一块看起来还算平整的位置坐下来,双脚轻巧地搭在一块石面的边缘上,刚黄昏的海风把白轻翡的头发也吹起来,白轻翡觉得一切美得恰到好处。
被海风吹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