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左悯情刚端起佣人送上来的柠檬柑橘茶叶,“在一起?什么意思?”
施名城说:“今天我去找白轻翡,想要跟她道歉,却撞见施世莎也在,她们说了没几句就抱在一起,看样子很亲昵。”
左悯情一听,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就掉在地上,刚泡好的茶溅在了新购置的羊绒地毯上。
现场一片狼藉。
“什么时候的事?”左悯情沉住气问。
“就在今天,”施名城抬手看了看表,“三个小时之前,现在估计不知道到哪里亲热去了。”
对左悯情的心思,施名城是略知一二的,从小左悯情对施世莎的关注就不同于任何一个子女,要说施世莎也并不是听话的孩子,然而施世莎总是比他和施耀城都能得到左悯情更多的亲吻和拥抱。
施名城也是在吃了一个童年的醋之后才看出来,左悯情给施世莎的亲吻和拥抱,绝对与给他和施耀城不一样。
所以,对于施世莎和白轻翡在一起这件事,最愤怒的人,除了左悯情还有谁?
“哎呀哎呀,夫人,你没烫着吧!”佣人急匆匆地赶过来,拿着抹布不知道该先擦左悯情的鞋还是先擦地毯。
毕竟两者的价值都是差不多昂贵。
“扔了,买新的。”左悯情起身,连裙子上溅到的水都没有擦,径直回到了房间。
施名城的嘴角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施世莎送白轻翡回家后再回到自己家已接近傍晚,一楼的厅里没什么人,只剩佣人在沙发上擦桌子,施世莎刚想出声问有没有水,忽见左悯情从沙发那一头转过来,微笑着递过来一杯水:“老李今天例行回家团聚,有什么需要给小罗说。”
施世莎接过来喝了一口,看了左悯情一眼:“你呆在家里?很难得。”
左悯情知道施世莎指的是她竟然没有外出逛街购物见朋友,左悯情笑了笑,说道:“不知为什么,今天就想待在家里。对了,我收到一封信,像是给你的,不过把不准,我收到就放在房间了”
“你拿给我看就知道了。”施世莎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摊开了一张报纸。
左悯情伸手勾过施世莎的胳膊,压低声音道:“难道你想所有人都知道是谁给你写了信么?”
经不住左悯情软磨硬泡,施世莎跟着左悯情来到了左悯情的房间。
因为施岩德近年身体不好,房间几乎变成病房,所以很早以前就和左悯情分房间睡。
施世莎极少到左悯情的私人空间来,她甚至想不到上一次到左悯情房间是什么时候了,不过今天看到左悯情收拾得这么素雅倒是有点惊讶。
在原本的设想中,左悯情的房间里应该堆满了超过衣帽间空间的奢侈品。
施世莎的视线落在左悯情化妆台上的香水瓶的时候,忽然感觉香水瓶有点散光,施世莎再看一眼,只觉得有点晕。
不是香水反光,而是她……
施世莎觉得身体一软,晕得一下子就倒在了左悯情的地毯上,施世莎挣扎着翻了个身,眼前出现的是左悯情的高跟鞋。
“左悯情,你干了什么?”施世莎直觉哪里不对,就算身体不好,她也不会虚弱到一进屋就倒下。
“你说呢?”左悯情蹲下来,裙摆下的高跟鞋让脚踝显得瘦削又冷峻,“不这样做,你怎么肯乖乖地跟我待在一起。”
施世莎这才想起来,刚进门的时候,喝了一口左悯情递过来的水。
左悯情难道丧心病狂到给她下药么?
“你到底想怎样?”施世莎四肢都没力气,额头上一直在冒冷汗,原本只是隐隐作痛的胸口,现在疼痛明显加剧了。
施世莎伸手捂住胸口,左悯情却跪在施世莎面前,伸手拉开施世莎捂在胸口的手:“很痛么?我帮你揉揉。”
施世莎一伸手就拽住左悯情的手腕把她扣倒在地,左悯情措不及防,一下扑倒在地毯上,施世莎应声将左悯情的手反扣在后背,虽然手脚没力气,但是还可以勉强阻止左悯情的进一步行动。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施世莎竭力控制着呼吸,“不过我想在你失去理智之前奉劝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左悯情刚开始还挣扎几下,后来干脆不动了,施世莎这才放开她,然而施世莎要自己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左悯情看着施世莎光脚在门边摇晃了几下,顺势揽过施世莎带她倒在了床上。
左悯情的床很大很软,施世莎躺下就像是陷入了一块硕大的海绵,无法动弹了。
施世莎叹了口气,左悯情的天花板似乎在也在发出胜利者的笑声。虽然不知道左悯情为什么这么反常,但是施世莎直觉这和白轻翡有关。
左悯情撑着手肘靠在施世莎跟前,伸手解开施世莎胸口的扣子,手指在锁骨上划着线条,眼神落在施世莎略微有点迷离的眼睛里:“还记得你上次躺在这张床上是什么时候吗?”
施世莎偏过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