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微微颤抖,伸出来,抚在了中原中也的脸上。
他用力的把中原中也抱在了自己的身前,带着一脸茫然的中原中也看向了森鸥外。
“森……森医生。这……他是?”
在场的人,几乎全部停止了下来。
因为当初看到了书,提前知晓了兰堂是法国间谍,于是并没有让双黑对上兰堂的森鸥外,对着这一幕感觉到了茫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兰堂忽然晕倒了。
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
森鸥外作为在场的唯一大人,成功的安抚了所有孩子的情绪之后,扶额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兰堂,也是没有了办法。
片刻之后,他俯下身,把人抱了起来。
“总之,先把人送回房间……”
还没走出客厅,就和进门的福泽谕吉对了个正着。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有了莫名的尴尬和心虚感。
森鸥外清了清喉咙,对着福泽谕吉露出了个一如既往的微笑,“辛苦了,刚刚找完房子回来吗?”
福泽谕吉安静的看着森鸥外抱着人,片刻之后,点头,“是,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不论是结构还是价格,交通也很方便,过几天我就可以搬出去了。既然工藤先生和其夫人已经离开,我今天就搬出你的房间。”
说完,他对着森鸥外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地下室去了。
森鸥外抱着人,片刻之后,莫名的松了口气。
刚刚把兰堂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出来,面对的就是几个孩子诡异的表情。
森鸥外下意识的露出了笑容,“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孩子们没有开口,只有最老实的芥川老老实实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森先生,和福泽阁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森鸥外的手指抵上下唇,露出了个近乎于苦恼的表情。
“是呢,我也很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
夜晚。
中原中也本来应该回到羊的驻地的,但是因为晚上的时候吃的太饱,一时之间犯困,便被森鸥外留了下来。
完全不知道大人的险恶用心,他打了个呵欠,乖巧的去了尚且还有位置的太宰他们一间,和白兰成为了隔着一个空地的舍友。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下的时候。
森鸥外的诊所门外,传来了细细索索的声音。
几个小小的脑袋,从冬青丛后冒了出来。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费佳几乎要被草丛里腐败的血腥味要熏晕了。
也不知道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居然有这么大一滩血,虽然这会已经不粘脚了,但是血ye腐败的味道可是很难闻的。
前面的孩子面色紧张,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不要说话,我们这是在观察敌情。”
说着,他用树枝和柳叶制作而成的头冠遮住了自己的大半面容,蹑手蹑脚的从冬青丛,溜到了诊所的门口。
巨大的铁质锁头将夹着钢板的木门锁住,推或者拉都没有反应。
显然,虽然外面已经做了处理,里面也是关死了的。
他慎重的盯着那个锁片刻之后,从自己的头发里找出了一根黑色的发卡。
扭曲的发卡在他的手下,灵活的几下拨弄,便已经彻底的打开。
他松了口气,然而,他刚刚准备打开门,就听到了异常闷声闷气的说话声。
“里面也被锁住了,我刚看到还有一个柜子顶在上面的样子……一定要从这里进来吗?”
费奥多尔的声音带着些缥缈。
男孩子咬牙。他虽然不是什么偷钱的家伙,但是这个开锁的技术,还是当时和锁匠学的,他是真得很想继续做自己的锁匠。
“不行,这样的话,只能去正门了。”
“正门啊……可是如果这样的话,真的没有关系吗?”
微弱又带着病弱气息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男孩子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时间越长,我们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一定要弄好时间。”
费奥多尔站在地毯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呢,说的有道理,那田中君要过来正门这边吗?我给你开门。”
有人开门自然好,他连忙答应了费奥多尔的建议,绕了个不大一圈,来到了正面。
男孩子刚刚掏出了刚刚还用过的发卡,准备再次大发神威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啊,这下子就能进来了呢。”
费佳对着男孩子,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田中君,真是厉害呢,我们上去找中也把。”
田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的头像是被定格了一边,一格一格的扭着,最后看到了费奥多尔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