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别的人在他这样的年龄,说不得还是被母亲抱着不肯下地走路,而他却已经学会了用自己的异能力来威胁人。
“痢疾是什么?”男孩继续开口。
“痢疾是……”
森鸥外一边细细的讲着,一边发现了自己的失误。
之前没有接触过,这才不知道,这孩子是个完全野性生长的野兽。
他只会向着比自己强大的人低头,对于已经被他控制住的弱者只怀有谨慎的轻蔑。
他并不会因为敌人被控制住而放松警惕,却也因此不会再将敌人放在心上。
轻忽大意,不是什么好的习惯,但是,这对于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孩子而言,已经是相当值得夸奖的能力了。
森鸥外声音轻缓,带着特殊的韵律。
一边的银被兄长控制着无法开口,只能看着明明已经身体不适到站起来都困难的兄长强行使用自己的异能力,逼迫着来人说出自己的目标。
明明是想要人帮助兄长脱离这困难的处境的,现在倒是要兄长费劲动用异能力……
银的眼泪,忽然之间就掉了下来。
而随着她的眼泪一同掉落的,还有束缚在她嘴上的布料,和哥哥软倒的身体。
芥川银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芥川龙之介倒在面前年轻医生的怀里,猛地瞪大了眼睛,“哥哥!”
森鸥外轻松的伸出了手,扶住向着自己倒下来的芥川龙之介,一手将自己眼睛上失去了力道的布条摘下,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啊,似乎是感冒太过,昏迷过去了……小小姐,我的诊所就在擂钵街的边缘,你介意和我一起去那里,给你的哥哥治病吗?”
芥川银的眼睛有一瞬间的犀利。
之所以会和哥哥躲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好地方都已经被人占据之外,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有不少非法的,以人为主体,不论是整个人还是器官的非法买卖。
虽然他们两个一个太小,一个身体不好,都不是什么优质的选择,但是这个医生……
可是,哥哥已经昏迷,他们两个,逃不了。
这么想着,芥川银低下了头,“我和您一起过去。”
森鸥外露出了一个笑容。
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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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野晶子在照顾完那个麻烦的小鬼之后,就脱下围裙放在了一边,双手叉腰的看着灶台。
上面是一口正在燃烧着的锅,里面并不是什么可以用于食用的食物,而是几身衣服。
作为医生的森鸥外从来都知道人是一种多么神奇又脆弱的生物,即便是异能力者,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也是有可能会因为病毒入侵而生病的。因此,他每次穿回来的衣服都需要像是现在这样一般直接煮沸消毒。
虽然这样对于衣服的布料有着难以逆转的损伤,但是没办法,谁让森医生现在穷呢?
就算现在二楼上的衣服已经到了足以被称作盛景的程度,森欧外也不得不在健康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捏着鼻子忍受了这不体面的场景。
现在被晶子搅拌着的锅里,就是昨天森欧外穿过的衣服。
“真是的,既然知道自己没什么衣服穿了,就不要这么挥霍,不知道衣服是会缩水的吗?到时候穿不了,又没有钱,我倒要看看你从哪里弄新的衣服穿……”
这么说着,与谢野晶子依然没有丝毫的疏忽,她用棍子挑着衣服放到盆里,端着盆上到顶楼,把之前早就已经消毒完毕,已经不那么滚烫的衣服晾到屋顶。
而就在她辛辛苦苦劳作的时候,看到了熟悉身影的与谢野晶子下意识的张开了嘴。
然而,在她叫出森鸥外的名字之前,是她逐渐圆睁的眼睛。
怎么,又多了一个?
等下这个混蛋,该不会就是喜欢捡孩子吧?
这是什么让人恶心的鸡皮疙瘩都一起跳舞的设定啊,可恶!
刚刚把一件比自己都高的外套翻出来准备挂到高高晾衣绳上的与谢野晶子生气的一个松手,任由衣服落回盆里,几乎想把面前的盆直接砸到森鸥外身上算了。
不过想想森鸥外的背后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
与谢野晶子毫不犹豫,端起了一个刚刚晾完的盆。
就在森鸥外辛辛苦苦背着孩子走过了小半个擂钵街,好不容易感觉到希望近在眼前的时候,他的头顶忽然落下了一大团水。
受到惊吓的森鸥外一个闪身,忘记了身后还有人,几乎要因此而摔到。
好在爱丽丝及时扶了一把。他艰难的在银“兄长”的叫声之中站直了身体。
二层楼的边缘,穿着护士服,身上还围着防水围裙的与谢野晶子叉着腰,像是就怕森鸥外看不到一般,对着他大大的哼了一声,脚一跺,向着屋里走去了。
一直跟着的芥川银一脸困惑的看向了森鸥外。
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