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而后才回活过来,松开怀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你与天机阁百晓生是故交?”
“是啊,他欠了我一个人情,我便开玩笑说我想登上江湖风云榜榜首,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落尘居然当了真,真将东方庄主你给排了下去,将我直接捧上了位,搅扰得我这一路都不太|安生,当真是自作自受。”苏澈一副玩笑话的语气说道着他跟白落尘的交情。
但这番轻松的话语听在东方轩耳中却莫名刺耳。
或许是心已经偏了且又得不到对等的回应,难以满足往后再听面前人与旁人的交际都多多少少会生出些拧巴心态。
如今,东方轩就是深陷在这个怪圈之中,听苏澈说他与白落尘交好,如今他居然格外矫情地去想,这个好究竟有多好,难不成这白落尘比之他对自家无涯兄还要好吗?
这么一想,心绪愈发难平。
东方轩兀自纠结,一旁的苏澈完全理解不了面前这位脑坑少年郎的那点儿废料心思。
该交代的交代完了,他看了看日头,也得回去准备打擂台了。
毕竟他此行是怀揣目的而来的,有大事得干。
该说的话说完了,便丢下东方轩重又回了前场,融入到了盛事聚会当中。
苏澈走后,落后一步隐于旁侧的孟襄走了出来,盖因曾经得见过家中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对于断袖之情颇为敏感,一眼就瞧出了这位虚怀若谷的天一庄庄主是如何看待他口口声声的至交好友的。
在孟襄看来,季无涯十有□□就是她的心上人白纤尘,至于季无涯为何一副不认得她的模样……
孟襄将这个缘由通通归咎到了白家人身上。
既然是她的心上人,能够让旁人觊觎触碰一次已经是她所能够接受忍耐的极限,但若是又叫人给糟践了,那就容不得她雷霆手腕出手强势捍卫主权了。
白纤尘只能是她的!
只有可能是她的!
旁人,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她也绝不会将人拱手相让!
心中怀着妒火,孟襄开口便格外尖锐刺耳,“传闻中翩翩君子的东方庄主,没成想竟是个断袖啊?”
沉默寡言的东方轩,听闻孟襄如此讥讽。
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不生气不回敬也就罢了,居然笑脸盈盈地看向孟襄,而后言语十分欢快道:“这年头断袖又不违反朝廷律法,我是个断袖与我声名何干?难不成我是个断袖,这天一庄的庄主我就做不成了?那即便是做不成,我也不可能昧着良心说我不喜欢无涯,是这个理吧?”
“……”居然……承认了?
孟襄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先前苏澈跟白宵的话语孟襄没得机会偷听到——如同东方轩试图尾随被一枚银针定身一般,孟襄也受到了白宵的银针招待——但苏澈跟东方轩的交流,孟襄却全须全尾地听在了耳中,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东方轩就是在单相思,人家压根就不屑于搭理他呢。
也是了,就该是如此,白纤尘何等风光霁月堪比仙人一般的人物,如何能叫如此庸俗肮脏的臭男人给得了手。
可气人的是,这人居然揣摩到了对方的不喜退而求其次以友人的身份腆着脸赖在白纤尘身旁,反倒在她的面前展露出了真实的嘴脸一点儿也不加掩饰对她心上人的倾慕。
这当真是厚颜无耻,jian险狡诈!
如此险恶用心之人,她决计不能让此人得手!
轻嗤一笑,“你如此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就不怕我把你那点儿心思透露给他?”
“你大可以说出去,到时候你可以看看,无涯是信我还是信你,”这么说着,东方轩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态势,“但我总觉得吧,无涯是信我的,毕竟,人家连正眼都不屑于瞧你。”
话毕,东方轩也走得潇洒利落,浑然没有先前在苏澈面前的落魄萧瑟——都说建立在旁人的不幸之上才能体会得到双份的快乐,此言诚不欺我。
至于他说自己是断袖之言是真还是假,东方轩失笑一声,就像孟襄一般,猜去呗~
目视着东方轩远走的背影,孟襄的表情可谓是Jing彩纷呈。
最后,孟襄面容扭曲地咒骂道:“该死!通通都该死!”
身为男儿郎却自甘下贱作妇人姿态与一介女流之辈争风吃醋,还做出这般下作恶心之态,演戏给谁看呢!
孟襄冲着东方轩远走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当真是看不起这般小气腌臜做派的所谓一庄之主。
殊不知,真正丑态百出将扭曲心思摆弄上台面的,与其说是东方轩这个耍阳谋的倒不如说是她这位连手腕心思都不敢去碰却一味在旁侧怨天尤人耍Yin招的地沟老鼠。
诚如东方轩所说的那样,人家好歹能去别人面前争一争,而她……恐怕连争的资格都没有,便被那人一个漠视的眼神给逼退出局。
可正是有这份自知之明,孟襄才更不敢在苏澈面前轻举妄动。
都说感情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