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在这挖了坑等着本少爷呢!”
“哦?”卫慕湄见薛文康怒气冲冲的进了房,抬了抬眼皮横了他一眼,哼道。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佯作大度地叫本少爷带乔楚出去应酬,背地里却又联合涵薇公主去父皇那里告状?公主可真是好手段啊!”一屁股坐在卫慕清对面,薛文康怒道。
卫慕湄垂着眼,自顾自地冲着茶,嘲道:“你薛少爷在外鬼混的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还用得着本宫去告状吗?”
“若不是你告状,父皇会去找父亲吗?若不是父皇找了父亲,父亲会禁了本少爷的足吗?”
“呵,自己成日鬼混成了京城人的笑柄,丢了皇家和薛家的脸面,反倒开始无凭无据地来冤枉本宫去告状了。”
“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还有你对沈东学那些龌龊心思!”薛文康见卫慕湄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下子把桌上的茶具扫到地上,瓷杯破碎的声音在这个不大的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被摔了杯子的卫慕湄终于抬起了眼,Yin冷地盯着薛文康道:“龌龊心思?薛少爷又以为自己多清白了?你当为何父皇急着给你我指婚?”
薛文康被这Yin冷的一眼吓了一跳,却仍努力保持着气势道:“不管如何,你都不要妄想着本少爷会爱上你!”
“薛少爷可真是好大的脸呢。”卫慕湄冷笑一声,起身拍拍袖子,冲着门口走去,看着院子里枯败的花草心想: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明日休沐,想不想去得闲园看看屏儿?”卫慕清看着换回女装的沈冬雪正一针一线十分认真地给自己绣着荷包,突然觉得女红这种“下等”的事竟也会如此美好。
闻言沈冬雪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抬头看向卫慕清,“自是想的。”
“得有半月没见了吧。”
“算起来也差不多了,竟然都已十月了。这半个月,乔家竟然对皇姐不闻不问!”提起乔楚,沈冬雪就来气。每日下了朝就见乔楚匆匆回府,竟从来不会问一句“涵薇公主身体如何了”。
“这件事,本宫同你说了,怕是你又得气很久了。”
沈冬雪好奇地看着卫慕清。
“皇姐在得闲园,身边却只跟了一个出嫁时的贴身丫鬟。”卫慕清刻意强调了“一个”。
“我只当是皇姐就这一个贴身丫鬟,难道是……?”
卫慕清点点头道:“另外一个,便是爬上了乔楚的床,就在皇姐来咱们府上的时候。”
“那皇姐……”
“皇姐去得闲园,派人回府要人时便知道了,所以直接把那个丫鬟留在了乔府。”
见沈冬雪一脸愤怒,卫慕清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所幸皇姐现在看得开了,便叫那负心汉再如意几天。”
“若是日后皇姐能与乔楚和离……”
卫慕清用食指轻轻抚上沈冬雪的唇,低声道:“放心吧,会有那一天的。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去得闲园,便歇息了吧。”
入了冬的得闲园,已经开始变得萧瑟冷寂,就连菊花也开始衰败,只剩寥寥几株还傲立寒风中。
屏儿已经穿上了新做的棉衣,圆滚滚的好不可爱。衣服是卫慕清找裁缝来做的,布料也是皇帝赏赐的上等料子。
“皇姨娘、皇姨丈!”半月不见,屏儿个子又长了些。
卫慕清把屏儿抱了起来,“屏儿越来越漂亮了。”
“皇姨娘也漂亮了。”屏儿环着卫慕清的脖颈,甜甜道。
卫慕涵正在给屏儿绣手帕,见卫慕清进来便想藏起来,却见卫慕清冲她笑笑道:“皇姐绣工真好,不知皇妹是否有幸能同皇姐要一块?”
“若皇妹不嫌弃,乐意之至。”
见卫慕涵神情十分惊讶,卫慕清笑道:“先前是我急火攻心,说了不当的话,驸马也已经纠正了我错误的想法。其实,女红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呢。若屏儿想学,我也不会拦着,只是莫要因此误了读书识字。”
“那是自然。”卫慕涵闻言笑道,“说起来,我前些日子给屏儿找了个启蒙先生,学识虽平平但品行高雅,现下便住在园里。”
卫慕清闻言看向屏儿,笑着问道:“是嘛。屏儿,你娘给你找的先生都教你什么了?”
“先生说,要屏儿做一个君子。”
“那屏儿知道什么是君子吗?”沈冬雪坐在一旁,笑着问。
“先生说,皇姨丈就是君子!”屏儿小手一抬,指向了沈冬雪。
三人闻言,忍俊不禁。
卫慕涵看屏儿从进门起就一直赖在卫慕清怀里,便道:“屏儿下来自己坐着好不好?皇姨娘一直抱着你也会累的。”
屏儿可怜兮兮地看看卫慕清,虽然十分不想离开,却还是乖乖从卫慕清怀里下来,在丫鬟卫慕涵贴身丫鬟梦月的帮助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沈冬雪摸摸她的头,“屏儿真懂事。”
“那屏儿是先生说的君子了吗?”
沈冬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