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羡,专注又深情,仿佛林羡就是她眼中的全世界。她伸手用大拇指摩挲着林羡诱人的唇珠,笑意浅浅漾开,故作无辜道:“我不知道。”
林羡含住她的手指,用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她放低身子,长发扫在萧菀青秀美的面容上,与萧菀青唇舌交1缠,含着让人酥麻的笑意道:“那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她心底里满是缱绻的柔情,想让萧菀青快乐,想告诉萧菀青:萧盼盼,你值得拥有所有最美好的。而我会努力,长成苍天大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一个最乖巧的孩子、一个最安定的生活、一个最舒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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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一周,萧菀青整理好了宜屏这边的东西,估算着到达的时间打包了寄回岸江市。而后,她没有计较多交的房租和违约金,退了租,与林羡一起乘坐飞机回到了故土。
整整六年,萧菀青没有再踏入这个城市,一切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了。
机场扩建过了,萧菀青下了飞机,一边走着,一边环顾着四周的一切。她看着四面全然不一样的建设,心头涌上莫名的悲伤,感触道:“这里一切都变了。”
林羡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萧菀青的手,见萧菀青情绪有些低落,摸了摸她的手背,温声道:“可是关于你的一切都没有变。”
她侧过头看着萧菀青,把她们十指相扣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间,眼眸璀然如星,眉眼弯弯哄她道:“你的林羡,我们的家,都没有变。”
萧菀青与林羡对视了一眼,感受着手下女孩若有若无的心跳,终是弯唇轻轻笑开了。还欲说些什么,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磁性女声:“萧小菀……”
萧菀青和林羡循声转头,就看见温桐穿着羊绒呢大衣,一手搭在栏杆上,一手插在西装裤袋里,朝着她们,歪头微微一笑。
她更成熟了,身姿依旧笔挺卓然,周身的气韵沉淀了下了,有了些曾在时惊澜身上看到过的雍容与从容。但深邃锐利的眉目间,还是萧菀青熟悉的对待好友时特有的柔和又玩味的模样。
萧菀青看着她,眼眶一下子shi润了。她与林羡一同快步迎了上去,而后,第一次这样热情地站在温桐的身前,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温桐撞进萧菀青的眼底,还带着笑的眼眸,蓦地有水光隐现。她张开手,搂住了萧菀青,再也掩饰不住激动与想念,有些哽咽地抱怨道:“一来就看见你和林羡腻腻歪歪的,不知道我在等你们吗,还这么磨磨唧唧。”
萧菀青哑然失笑,拍了拍她的背认错道:“我错了,让你久等了。”
温桐鼻腔发出一声轻然的“哼”声,闻着好友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香气,唇角慢慢勾起,终是悦然道:“所有不好的,都过去了,萧。”
林羡嘟了嘟嘴,看着温桐抱着萧菀青不撒手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温阿姨,你还要霸占我爱人多久,我可要吃醋了。”
萧菀青和温桐同时笑出了声,而后松开了手。温桐眯了眯眼睛,玩笑威胁道:“好你个林小羡,过河拆桥吗?你是想自己步行回去吗?”
林羡害怕一般地勾住了萧菀青的胳膊,委屈巴巴撒娇道:“盼盼,你舍得嘛。”
萧菀青大大方方地刮了一下林羡的鼻子,腻歪道:“不舍得,你别怕。”
温桐一副被酸掉牙的模样,摇了摇头,嘴硬心软,帮着林羡拖过了她手中的行李,转过身没好气道:“快跟上,晚了要堵车。”
萧菀青和林羡含笑跟上。
因为念着萧菀青和林羡刚刚回来,在这久别的家中,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很多事想做,故而温桐把她们送到了萧菀青楼下后,拒绝了萧菀青的邀请,体贴地没有跟上去。
萧菀青知道好友的心意,便没有与她客气,温桐更是不客气,与她约定了过两天要过来吃饭,指明让萧菀青要亲自下厨接待,萧菀青自是笑着应下了。
站在阔别已久的家门口,林羡递上钥匙,眼眸柔和地示意萧菀青开门。萧菀青接过钥匙,手莫名地颤抖了一下。她两指指尖捏着钥匙,插入芯孔,恍惚间竟觉得,像是捏着打开自己命运之锁的钥匙。
林羡见她迟迟未动,抬手轻握住了她的柔荑,与她一同,微微使力。
齿轮轻轻地切合旋转,无声无息,转动冰冷的铁块与无情的岁月。
门“啪嗒”一声打开了,萧菀青侧头看女孩柔和的脸颊,仿佛听到,命运缚在她身上的枷锁,终于“哐当”一声,彻底滚落了……
家里的所有陈设,果真如林羡所说的没有变化,一如她离开时的模样。林羡保持维护得很好。
这套房子,她独自居住了近十年,林羡独自居住了六年。它见证了她与林羡的青春年华,见证了她们从稚嫩走向成熟,也见证了,她们的相遇与别离。
萧菀青眷恋地抚摸过房子里的柜台、沙发、壁画、留声机,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窗外楼与楼之间渐渐坠落的红色夕阳,眼眶渐渐发红。
晚风拂起两旁的白色窗纱,吹起萧菀青如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