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地在下面耸动, 上面给的机会太少, 人均资源贫乏。现在想要什么,不得争破头颅啊。曲亦梵打算给杨清浅制造机会, “机会”却自己送上门。也不是黑料。现在都不叫出柜了, 网上异性恋和同性恋已经不搞歧视了,搞歧视的是“网下”的人。不上网的,与时代脱轨的“老前辈”, 还在反对同性·爱。都是平等的爱,非要分出个高低贵贱。就像曲父, 还有杨父, 说起来都是“老直男癌”。
拖了几天, 曲亦梵回家还是有点偷偷摸摸,以为已经够晚了,父亲这个老年人肯定睡了。母亲的手机打不通,之前不知道原因,现在知道了。临近家门, 看见室内大片的灯火通明,一股浓浓的“待投罗网”味。曲亦梵扭了一下身子就回到车上,到杨清浅那儿避灾去吧。
曲亦梵把安置房的钥匙给了杨清浅。也不是她想给,是杨清浅想要。说回去拾掇拾掇。拾掇干嘛啊?问她要住吗?她说正好,这段时间也无家可归。曲亦梵本想安慰她两句,最后也没说,不知道说什么,就把钥匙和银·行·卡给了她,让她按自己的喜好归置家具。曲亦梵是不打算住了,她得住家里啊,家里有个易燃易爆的危险品老爹,从生命安全和既得利益的角度考虑,她都得住家里。也不是她孬,上一世的轰轰烈烈,没把谁给震撼了,倒是把自己给炸得灰飞烟灭。总之这一世,激进的Plan A已经预习过了,还是走保守的Plan B吧。
“没睡?”曲亦梵开门的时候,杨清浅还在客厅里看电视。敷着面膜的女神,手里拿着遥控器和杂志,频道换来换去,百无聊赖的样子。
“你没说要来?”话是这么问,看到曲亦梵眼睛都亮了,明显就开心的样子。
曲亦梵把钥匙串儿放在鞋架上,进来就拐了双拖鞋坐到沙发上:“家具都换好了?”
“嗯,网购的,方便又省时。”杨清浅张开了双臂,求抱似的坐到了曲亦梵的腿上。
“身上累吗?”杨清浅晃着曲亦梵。
曲亦梵的脸颊有点红晕,亲近来得有点猝不及防。虽然接受了杨清浅,可是之前“冷淡”惯了,这一下要热情起来,她转换还有点困难。
曲亦梵结巴着说:“……我还好吧。”
“你累吗?”曲亦梵问道。
杨清浅温柔的笑了笑:“不累,看见你就高兴。”
曲亦梵看着她,有点无话可说。就是听杨清浅唠叨买家具的事,这个家具多少钱,打了几折,那个又送了什么赠品。曲亦梵抓了抓脸颊,尽量克服已经生出来的困顿,不露声色地捏了把大腿,马上就警醒了:“你说什么?”
杨清浅撕掉面膜,蹭了蹭曲亦梵的面颊:“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你黏我一脸。”
“护肤的嘛。”
睡觉的时候,杨清浅给曲亦梵掖了掖被角。曲亦梵大她一岁,却事事需要照料的样子。刚才,脚也不擦干净水,转身就往床上爬,还是杨清浅拿着浴巾追出来。睡觉也不擦ruye,拿了发箍给她戴上,然后挤出ruye,在她脸上轻轻拍打。皮筋松松垮垮地套在发束上,也不取下来……杨清浅莫名生出了照顾她许久的感觉。
可是,这感觉也不赖。
杨清浅垂眸看着曲亦梵,手覆在曲亦梵的腰上,肌肤相贴的刹那,曲亦梵缩了下身子,杨清浅的脸颊也有点红润。等曲亦梵不动了,杨清浅又偷偷地挪着左手,探进了她的裤子里。这么大的“动静”,把曲亦梵给弄醒了。曲亦梵拧了一下肩,抓着杨清浅的手腕丢出来:“干嘛啦你?”
“我要睡觉了。”杨清浅又靠上来,正贴着她的后背,手也不往下走了,往上。曲亦梵被握住了一只柔软。
“你说我做什么?”杨清浅伸出舌尖,轻轻地撩拨着曲亦梵的耳垂,吸允着,吐着热气,眼睛里全是膨胀的情·欲。
“喂喂……”第三个喂没出来,就被杨清浅堵回去了。杨清浅翻身,将曲亦梵压在身下,纤细的腰身轻轻晃动,痴迷地吻着曲亦梵的脖颈。相较于杨清浅的主动,曲亦梵只是有点迷糊地抬起手臂,抚着杨清浅后背的长发,整个人显得有点安静。
“宝贝啊……”手机突然响起来,像是有预感一样,曲亦梵马上摸了过来,按下了接听键。
夜不归宿,家长讨债来了。
“喂妈,我在公司加班。”已经打好腹稿的曲亦梵,看了看杨清浅,杨清浅趴在自己的胸口,有点蔫头蔫脑。电话打得有点突然,杨清浅正做到兴奋处,被电话突然喊停,搞不好这会儿已经是“阳痿”状态了。
曲亦梵坏笑的嘴角刚提上去,很快就被曲父吼下来了:“兔崽子!你是不是和杨清浅鬼混了!?”
一阵推搡的动静,显然是曲母被抢了手机。
“怎么叫鬼混?就你跟我妈那样呗。”曲亦梵绕着杨清浅的长发。
“呸!我们是异性恋。”竟然很有底气。
曲亦梵响起了爽朗的笑声:“那也不要觉得自卑啊,我们不歧视你们,都是一样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