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喝了。”鸢鸾看一眼碗中黑乎乎的汤药,眉间不由凝结在一起,小声问道:“这、一定要喝吗?”
清流似有发觉,“你不会很怕喝药吧?”鸢鸾沉默不言,清流埋头暗笑。只觉手中的碗被夺走,他抬头看去,口中发出,“诶!”可是,对面的鸢鸾将药一饮而下。
碗被放回托盘,鸢鸾却钻进被窝,背对着清流。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清流看着她,关心问道:“鸢鸾,你不饿吗?”她摇头,“不饿!”
清流眼珠一转,轻唤道:“鸢鸾。”未有言语的鸢鸾眼神来回徘徊的听他接着说道:“我娘和大姐在你昏睡的时候有来看过你,还提起等爹七日之期一过要我准备和你的婚事。”
鸢鸾瞬时蹿起,道:“叶清流,你胡说八道什么。”清流满不在乎的看着她,鸢鸾渐渐低下头,那委屈的情绪尽显。
惊慌失措的清流双手抚上她的脸颊安慰,“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鸢鸾,你不要伤心,我不是有意的。”无用,清流慌乱之下将她拥入怀中,“鸢鸾,我只希望你能够吃点东西,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好睡好。现在的你身体又虚弱,快一天了也没进食,我实在担心你。”
轻轻放开她,右手抚上她的脸颊,“鸢鸾,是我失言,把粥喝了好不好?”鸢鸾与之相视的双眸中透着一丝依恋轻点头。清流露出开心的笑容端起凳上的粥,亲尝一口,“嗯,刚好,来。”开始一口一口喂她吃下。
那急匆匆的脚步是徐晋阳。厅中的徐西莲见他踏进起身迎来,“她出去见什么人?”徐晋阳面显不解之色,道:“是那个叫荀燕之的。”徐老爷屈指抚上下颔,食指左右来回缓慢移动,“那他们都说了什么?”
他摇着头,“没有听到,那个荀燕之会武功,肯定能发觉,我就让人躲远点看着。”徐西莲目露揣测之意,“定然与申莫山有关。”徐晋阳问道:“爹如何得知?”向前踱过几步,“你忘了,上次见的人你说是从申府里出来的人,叫什么祝祥,你不是说你认识这个人吗?”
晋阳虽点头却是满腹疑惑,道:“这个祝祥,清流曾警告他让他离开金陵,没想到他不仅没走,反而和申莫山混到了一起。”徐西莲背过双手,“看来,她不是第一次去找申莫山。”招手示意晋阳贴耳上前……
已是夜,荀燕之推门而入。清流急步上前,“嘘!鸢鸾才睡着,我们去外面说。”点着头与他共同退出房外,清流轻轻关上门。两人走进院中,清流问道:“怎么样?荀大哥。”
他一展笑颜,言道:“当然是将消息放出去了,我一说是对付害死叶伯父的人,她满口答应下来,这下又要麻烦那位徐夫人跑几趟了。”清流侧身目光直视前方,口中吐出,“那就等着那日他们全体现身了。”
看了看鸢鸾的房门,他用身体一推清流,“哎,事情也快差不多了,到时你打算睡哪里?”映着月光,依稀能看见清流那不自然的表情,“我、随便睡哪里,反正就是不睡新房。”
荀燕之掩口偷笑一番,道:“那可是你们‘夫妻’的房间,你却要睡在别的地方。让人家独守空房?”清流回道:“我管她是不是独守空房,都恨不得休了她。”
荀燕之再次笑起,“怎么休?她又没犯七出之条。”他重叹一声,道:“就是这样才令人气恼,明知我爹是他爹所害,我还得娶她,还不能休了她。”
荀燕之随之叹一气,道:“是啊,可总不能永远都随便睡吧?娶了她不能休,也不能行房,你早晚会暴露的。”清流的目光再度移向深邃的夜空。
那共同的一声疑问打破清晨的安宁,“什么?”洪付看着带来消息的徐晋阳,“你是说,申莫山和令……她早有勾结?”另一方,廖老爷忽地起身,问道:“你是说,出殡当日会用琴作陪葬?”这方,洪付背对徐晋阳,“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爹先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廖老爷嘴角上扬,说道:“那天正是最好的日子。”徐夫人脑中一思索,道:“是啊,而我也能借机除掉申莫山。”廖老爷眼中怀着猜测,“哦?”徐夫人言道:“我们让张够把消息带给他,那么……”后面的话语越说越小声,已然听不清。
清流呢?如昨日一般正在喂鸢鸾吃着粥,荀燕之突然出现,说道:“我家的小鸢鸾,是不是不想痊愈了?”被吓到的二人同时看去。清流伸着脖子看一眼大开的房门,移回目光,“这里可是姑娘家的闺房,你怎么说闯入就闯入?”
荀燕之盘起双臂,道:“什么闯入,门一直开着。”清流不予理会,侧回头,“鸢鸾,再吃点。”她却推开碗,“不了,我吃饱了。”清流将碗放在凳上,道:“荀大哥,都是你,鸢鸾都不肯吃了。”
荀燕之挪出一只手指着自己,“嗯?你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对着门口喊道:“喂,别躲躲藏藏了行不行?”门后钻出两个脑袋,是锦香与巧珠。待二人走进,清流长叹一气,道:“曾几何时,你们开始有这种癖好?”再看去鸢鸾,她已经钻进了被窝。
锦香与巧珠走上前,听得锦香言道:“鸢鸾,你不要假装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