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圣子……我想可能是教主吧,按照圣教的规矩,这一代的教主故去后,会在圣子和圣女之中选择一位担任教主,在继任大典上,由另外一位落选的人亲手为新教主添加三瓣,由九瓣升到十二瓣。”
鹿难烛陷入了沉思,她爹爹离开魔教至少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结合公孙晴刚才说的,上一次鬼王的诞辰是九年前,那时候爹爹早已脱离魔教,他们已经隐居在世隐村。
如此算来,爹爹胸口的图腾至少也是十九年前,也就是在自己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刺上了,在自己没出生的时候,爹爹就已经是魔教的圣子了。
应该是在自己出生后不久,爹爹便离开了西南魔教。
自此他们一家三口颠沛流离,鹿难烛已经记不起具体是从哪一年开始流浪的。
总之自从她有记忆开始,他们一家三口便一直都在路上。
再后来,爹爹的病情越来越重,躲到了世隐村,最终爹爹和娘亲都命终在那个地方。
鹿难烛的心里很乱,爹爹一直在躲着什么人呢?是正派的追杀吗?那为什么不带着她和娘回到西南去呢?
毕竟爹爹是魔教的圣子,总该得到庇护的呀。
可是爹爹不但没有回到西南,反而躲在了距离最远的东北天山。
追杀爹爹的人,到底是正派的,还是魔教?
或者,两边都有?
鹿难烛拼命的回忆,想从模糊的记忆中再挤出一点线索。
只可惜那时候的她实在是太小了,所有的记忆,除了逃亡之外,再无其他。
“你怎么了?”
鬼冢虎摇了摇头,回道:“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跳下横梁,走出了破庙。
鹿难烛失魂落魄的往前走,一手按住胸口,她已经确定了爹爹的身份,再查下去就会容易很多。
可是,
可是……
自己算是什么呢?爹爹是魔教圣子,那么自己到底算不算是魔教的人呢?
耳边不由得又响起夏秦怡的话来:“我与魔教,有不共戴天的血仇!”
鹿难烛仰起了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惨白的孤月。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以来寻找的真相。
可是她并不快乐。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鹿难烛才回来。
她的怀中抱着一捆枯枝,入得破庙,“哗啦”一声,将怀中的枯枝丢在地上。
一翻身上了横梁,把公孙晴抱了下来。
鹿难烛解下背上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毯子,将包裹抖开,铺到稻草上,扶公孙晴坐了下去,拿回了自己的外衣穿上,将毯子披到公孙晴的身上。
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安顿好公孙晴,鹿难烛又来到那堆枯枝前,堆成三角形的篝火,从怀中取出火折子,掰断一根比较细的枯枝点燃,插到了篝火的底部。
不消片刻,篝火燃烧起来了。
公孙晴敏锐的感觉到鬼冢虎的心情不好,却想不通是为什么,难道是这一趟出去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看上去又不像。
“我们正在避难,生明火不要紧吗?”
鬼冢虎沉默半晌,回道:“你流了不少血,如果晚上着凉,很可能会发热,你放心这么晚了,他们又刚大战了一场,不会亲自找来的,至于其他的人,我有把握带着你逃走。”
摆弄好篝火,鹿难烛抱着沧龙剑坐在了公孙晴的对面,靠着红漆斑驳的柱子。
公孙晴看着鬼冢虎,她知道鬼冢虎没有睡,但并没有再同他讲话。
她想再多看看鬼冢虎,却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另一头,正邪双方的大战,一直进行到黎明才结束,万蛇洞洞主金银冠,选择的西边山路只有侯如烈一个宗师高手。
他联合门下两位武功不弱于他的护法将侯如烈重伤,带领人马直冲华夏山庄!
夏秦怡看到山顶放出冲天箭,心下大骇:魔教竟然攻上了山顶。
巫马无救与法光寺的觉远大师,大战三百个回合,双方不分胜负。
丑侠和玉面狐狸一走,北面山路剩下的魔教中人不足为惧。
夏秦怡留下赏金猎人交给苏慕白统领,自己带着华夏山庄的人赶回山庄支援。
二老太爷虽然年事已高,但武功并不在被誉为“天下第一”的觉远大师之下。
只是这些年,他修身养性,很少显露身手了。
值此存亡危机的时刻,二老太爷不再保留,以一人之力,大战万蛇洞洞主金银冠及两位护法,夏秦怡到的时候,双方已经斗过一百个回合。
二老太爷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
金银冠没想到华夏山庄的老东西,武功竟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恐怕放眼天下,除了圣教教主焚天,没人是他的对手!
金银冠越战越心惊,眼看着正派的支援纷纷赶来,却不见巫马无救和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