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鹿难烛将胸中的浊气呼出,收回沧龙剑,淡淡的说道:“我早告诉过你, 若不是我那日受伤,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语气颇像一个证明了自己的孩子。
听到这话,公孙晴,巫马无救直接笑了起来。
就连站在丑侠对立面的夏秦怡,也暂时忘却了立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人,竟还保存着一颗童心。
北冥鲲涨红了脸,虎口刺痛,双臂发麻,无力反驳丑侠的话。
还能说什么呢?他们二人从身材上还是兵器上,就拼力而言,都是他北冥鲲占优,可是人家接全力一击,毫发无伤,自己却受伤了!
想到这里,北冥鲲胸口一阵翻涌,咳了起来。
刚才他与沧龙剑撞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仿佛打在了海里!
而在海面之下又有一堵坚实的石墙,他用尽全力打在上面,那堵墙不仅纹丝不动,还将大部分力道都弹回到他的身上。
北冥鲲又羞又痛,明明半年前还被自己差点打死的人,半年光景,竟然比自己强了这么多!
亏自己还信誓旦旦的定下了十月十五之约,又夸下海口输的人是孙子,这还用比吗?
北冥鲲越想越激动,喉头一热,喷出一口鲜血来。
鹿难烛看着受伤的北冥鲲,找回“尊严”的喜悦逝去后,竟涌出一股淡淡的寂寞。
自从上次经历濒死,鹿难烛因祸得福,天魔功愈发浓郁,一日强过一日。
而她的心境也在随之改变,从最开始初入江湖时,尽量避免与人摩擦,到如今,她依稀期望可以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好好打一场。
鹿难烛目光一转,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夏秦怡,和她手中的凤血刀。
她不知道当年叱咤江湖的怪侠是何等的光景,而随着武功的Jing进,她也渐渐的也触碰到了,那高处的寂寞。
夏秦怡注意到,丑侠手中的沧龙剑再一次暗了下来。
她恍然大悟:丑侠这是在对她手下留情!
是因为小鹿吗?是不是小鹿告诉他,不许伤害自己,所以才会如此?
另一边,派出去传信的弟子,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议事厅,足下一软,脱力跪在地上:“二老太爷,北面山路遇上了五毒教教主巫马无救,大小姐求援!”
“阿弥陀佛,夏施主,五毒教教主毒功天下无双,北路危矣,不如由老衲亲自走一趟吧。”
“那就劳烦觉远大师了。”
“阿弥陀佛。”
觉远大师信步走出大殿,足下一踏,凌空飞走。
二房嫡孙夏秦泽也在北面山路,二老太爷不放心,转头对身后男子说道:“丁酉,你也去一趟吧,保护好小姐和少爷。”
“是!”
半山腰正邪双方的对战如火如荼,天穹剑派这边,纵使万分小心,还是被巫马无救毒翻了三人,当场死亡。
其余活下来的弟子,眼看着同门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却无可奈何。
反观巫马无救,随手毒死了三个活生生的人,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只是捏死了几只蝼蚁一般。
公孙晴依旧被陈德亮的三人剑阵缠着,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今晚的大战明明万分紧要,可是对战三人的公孙晴却频频出神。
鬼冢虎给她带来的震撼是如此的直观真切。
那个沉默的,倔强的,甚至有些瘦削的人,仅能凭借一人一剑,将全力攻击他的九尺壮汉逼到吐血。
每每想到这儿,公孙晴的心,便不能平静。
由于魔教这边有巫马无救这个突出的战力,魔教弟子越战越勇,战线正一点点的向山顶推移。
就在此时,远处的夜幕中传来一阵洪亮的佛号,感觉不出声音的具体方位,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听到声音,原本颓势的正派人马,突然振奋了起来,喊杀声空前;而原本一副戏耍神情的巫马无救,却严肃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处在战局最中间,被三人缠住的公孙晴,以千里传术说道:“老秃驴,本座等你很久了!”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罪孽深重,还是随老衲到法光寺面壁苦修三十年罢!”
“哈哈哈哈!笑话,老秃驴,你妄渡天下,虚情假意,道貌岸然;今日就让本座来渡一渡你!”
说完,巫马无救一挥那大红色的广袖,扫出一股真气,一招便将挡在他面前的四名天穹剑派弟子击飞。
巫马无救足下一踏,朝着前方的黑暗处飞去。
而那四名天穹剑派弟子,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倒,躺在地上不动了。
天穹剑派付出了七个人的代价,拖住了巫马无救,等来了救兵。
远处的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
不过前来支援的觉远大师直到北面战事结束也没能现身,而巫马无救也没有再回来。
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