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道:“副统领才不去呢,副统领赶着回家陪媳妇儿!”
此话一出,惹得在座众位哈哈大笑,打趣看向王翕乐,道:“咱们副统领对媳妇儿可当真是爱护的紧呀。”
“你们这分明是在嫉妒我。”王翕乐不屑瞥了他们一眼, 转身套上面罩与手套正准备回家去,见人冒着风雪从外头进来,行礼道:“副统领,长沙王找您。”
得,还想着今日早些回府呢,希望将军没什么大事儿。他将叹息咽回肚子,应了一声,吩咐人带路。
萧无定在书房中,见王翕乐来,浅笑着冲他招了招手,道:“来,先喝口热茶暖暖。”
“哎,谢将军。”王翕乐接过热茶一饮而尽,问:“将军您唤我来有事儿?”
“嗯......也没什么大事儿。”萧将军站起身,故作随意轻咳了两声,似是不经意问:“维桢这两日可有与你说过什么趣事?”
王翕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怎么萧将军忽然对这好奇,想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回道:“不过是些家常,没什么特别吧。”
萧无定闻言,抬眼盯着他,问:“她就没提过陛下?”
王翕乐仔细想了想,看向萧无定的眼睛中满是疑惑不解,答:“她这几日忙得很,没功夫与我说太多。”一想到这儿,王翕乐愈发不高兴了,自从当上左相之后他媳妇儿可忙了不少,先前他回府后还能缠着媳妇儿教他读书,如今就只能双双窝进书房各忙各事了。
“将军,可还有别的事儿?”
“......没了,你回府吧。”萧无定面无表情摆了摆手让他出去,头一次嫌弃她收的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用呢。
王翕乐满头雾水出了宫往自家府上去,近几日风雪天气,周锦河想着陆维桢腿脚不便,就让她回府处理公务,王翕乐回了府换了衣服就径直往书房去,陆维桢果真还在忙着。
见他进来,陆维桢抬起头浅笑道:“今日仿佛比前几日晚些。”
王翕乐走到她身旁碰了碰她的手,见是暖的才放了心,解释道:“先前将军唤我去耽搁了些时辰,只不过他就问了你这两日有没有与我说些什么趣事,还提到陛下,我说你这几日都忙着没空与我闲谈,他便让我回来了。”
陆维桢一听,噗嗤笑了,想来是陛下不肯告诉她那日究竟与朝臣们说了什么,萧将军又好奇得很,这才找了王翕乐。只不过陆维桢敏锐注意到了她家夫君的用词,握住他的手晃了晃,问:“生气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心疼你,别累坏了。”王翕乐反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轻轻磨砂着,撇撇嘴道:“萧将军一回来陛下就扔给你这么多事,我明日入宫得说说才是,不然过几日再累病了可如何是好。”
“哪有那般虚弱,这些年陛下赏赐了不少好药,调养的差不多了。”陆维桢笑安抚着他,眉眼弯弯瞧着他,问:“可想知晓萧将军想从你嘴里听出什么?”
听她说起此事,王翕乐眼前一亮,连忙点头:“夫人请讲!”
陆维桢稍加思索片刻,将那日殿中发生之事一五一十与他说来。
周锦河那时召集众臣,不用多想也知是与长沙王有关。一众臣子都做好了死谏的打算,哪成想女皇陛下先开口的不是要将兵权给长沙王也不是册立皇夫,反而与他们讲起了故事。
“先皇与先长沙王乃是旧识,两人一同起事浴血奋战,才有了今日的大晋。倘若不是先王惨遭毒手,连累长沙王一道受人暗算差点命归黄泉,朕早该是长沙王妃,或许今日也不会坐在这儿与诸位说话了。”
周锦河微扬了扬唇角,语气平缓:“长沙王为报复仇隐姓埋名数十年,朕不是不怪她,只是朕更愧对与她。若不是父皇未及时制止段元奇,亦或是之后能早些察觉真相,她也不至于如此,受了那样多的苦难。”
“在座有不少开国老臣,你们比朕更熟悉先王,那样的英才,若非他无心皇位,先皇当真就能安稳登基吗?”周锦河看着底下一众臣子,目光灼灼:“先王心里装的是天下百姓,为了解救百姓于水火才与先皇共同起兵,在座诸位当年想拥立先王的也不少吧?”
她这话听得一众臣子腿软,连忙道:“臣等不敢!”
“呵,怕什么?朕不过说实话罢了。”周锦河淡淡一笑,起身缓缓踱步到众人之间,继续道:“在行宫之时,长沙王手上有三军兵符,想称帝轻而易举,可她却带着兵逼诸位拥立朕。这天下是姓周不错,可周家的天下,是萧家两代人拱手让来的!”
“朕与长沙王自幼相识,她是什么样的脾性朕一清二楚,与她父王一模一样。长沙王心中装的是天下苍生,不是追名逐利。这样百年难遇的英雄,诸位舍得让她困在朕的后宫之中?”
“朕不忍折断她的翅膀,诸位又想让朕另立他人吗?”她轻声笑道:“朕与长沙王两情相悦,哪怕是当初听闻她死讯,也将她放在心上记了这么些年。朕还是公主时居住的锦安宫,名字是朕自己起的,那是朕与她的居所。”
“而后几年,众位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