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睡吧。”
陶晚跟在她身后,这房间里的床真是大,程鹤楼躺进被子的另一边,离她远远的。
亮着的灯终于暗了,陶晚睡意全无,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渐渐借助月光看清了吊顶的纹路。
程鹤楼不抱着她睡觉,这让她感觉难受极了。
不是心理上的难受,她完全明白程鹤楼这会的心思,她让程鹤楼道出了一直逃避的东西,这些逃避里不仅有不健全的家庭,还有对自我的否定。
程鹤楼有多么的骄傲自负恃才傲物,就有多么地自卑和不安。
她是一个非常矛盾的存在,别人读不懂,自己也解不开。
陶晚没有期望着一场夜谈就可以解除程鹤楼多年的心结,即使她现在躲得她远远的,陶晚也没有感觉到受伤。她们还有很多时间,只要问题说出口了,就可以慢慢来。
她的难受是身体上的难受。
同一床被子里,那个热乎的身体就在另一侧,陶晚的每个细胞都明白去接触她的舒适,因此不断叫嚣着想要靠近。
陶晚想,两个人亲近久了,是不是身体里住进了一对小兽,不管身体以外发生了什么,内里的小兽都拼命想要靠近,想要纠缠在一起。
所以爱情才显得那么地身不由己。
陶晚最终没能抵过身体里的小兽,抛弃了给程鹤楼静一静的时间,她一点点地挪过去,然后装作睡熟了不经意地一抬胳膊,搭到了程鹤楼的腰上。
程鹤楼没动。陶晚又挪了挪,直到身体大面积地挨着了程鹤楼,才舒爽地呼出了一口气。
然后她明显地感觉到了程鹤楼的僵硬。
是不愿意吗?她稍稍抬高了头,想要去看程鹤楼的表情。
程鹤楼的头发该剪了,这会零散地落着,陶晚看不清她的眼睛。
再要动作的时候,程鹤楼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干吗呢?”程鹤楼问。
“睡觉啊。”陶晚一脸无辜。
“睡觉哪有这么多小动作?”
“你都不抱我。”陶晚瘪着嘴控诉,“还不许我抱你了。”
“我……”程鹤楼眼神复杂,盯着她的眼睛黑幽幽的,“你不怕我这会兽|性爆发……”
她的话没说完,被陶晚截断了:“吃了我吗?”
程鹤楼不说话,陶晚笑着道:“又不是没吃过。”
程鹤楼猛地低下头,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就像豹子叼住了猎物一般,让陶晚猛地一阵心悸。
“这样不怕吗?”程鹤楼抬头问她。
“不怕。”陶晚咽了咽唾沫。
“这样呢?”程鹤楼手上的力气大,陶晚胸前一痛。
“不怕。”陶晚咬着嘴唇道。
本来就不怕,这种力度她们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之前没怕过,现在因为多了解了一下程鹤楼就会怕吗?
笑话,陶晚弯起嘴角,她的人她还不知道了。
程鹤楼要真有变态的暴力倾向,早就去毁灭地球了,轮得到现在在她的床上,让她想起之前的经历就一阵激动?
“那……”程鹤楼的三根手指并驾齐驱地从她的身上滑过,路过腹部,姿态威胁。
陶晚思维有一瞬间的恍惚,最终还是打开了身体,将自己全权交付,毫不防备。
程鹤楼顿住了。
陶晚咬了咬嘴唇,声音柔柔地道:“来吧。”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程鹤楼看她的眼神像一汪温暖的水,她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声音轻轻地响在耳畔:“傻子。”
于是整个夜晚,一如既往的温柔
96、晋|江独|家,禁|止转|载 ...
来到M国第三周, 程鹤楼终于有了殷秦的消息。
这次程鹤楼没有瞒着陶晚,带着她开车穿过两个州,来到了目的地。
一个朴素的小镇,远离繁华的都市, 只有一条公路从镇子经过, 这里十分安静。
程鹤楼把车停在了镇子口, 然后带着陶晚步行往前。
砂石路,小酒馆, 远望可以看到有些荒芜的戈壁。
“你确定我们没走错吗?”陶晚问。
“确定。”程鹤楼牵着她的手,仿佛游览般左看看右看看。
“殷秦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在陶晚心里, 不管殷秦是在陷害后逃匿, 还是单纯地来国外旅游或者修养, 都不应该在这种地方。
这里太与世隔绝了。
程鹤楼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回话, 带着她进了一家咖啡店。
店面很小,却有一扇大落地窗, 坐在窗角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蜿蜒的街道和对面的店铺。
两人点了餐,坐下来之后, 程鹤楼的眼神就没离开过窗外。陶晚坐在她对面, 要想看到她的视角得拧过头去, 拧了好几次后脖子有些酸,干脆直接坐到了程鹤楼的旁边。
程鹤楼看她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