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把菜盛到盘子外面去。
要不是这人是自己的老板,给自己发着工资,她真的想回她一句,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程鹤楼说完这句话挂了电话,没有给陶晚找着委婉的词然后拒绝她的机会。
陶晚盯着手上的红烧排骨,一筷子下去挑了个带脆骨的,嘎嘣嘎嘣,咬了个粉碎。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不到十分钟。
陶枣刚坐下来,还没吃几口菜,看陶晚没有要动的意思,赶紧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坐下。”陶晚压低了声音道。
陶枣愣住,瞄了眼门,问她:“怎么了?谁啊?”
“没事,吃你的。”
“不开了?”陶枣坐了下来,眼睛还没挪开。
“开。”陶晚喝了口果汁,“待会开。”
这个待会没有停多久,程鹤楼只敲了两声门,便没了声响。
陶晚第一次故意把程鹤楼挡在门外,心里止不住地有些忐忑,陶枣又时不时就往门口看,一脸好奇的模样,这让陶晚十分烦躁。
她站起身,动作太猛,椅子发出很大的响声。
陶枣盯着她,陶晚转身走到门口,搓搓手,再搓搓手,终于将气势鼓起来开了门。
程鹤楼就在门外,正低头看手机,看到她笑了一下。
只不过半月没见而已,陶晚却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诱人的味道,皮肤,手指,长腿都长了钩子一般。
“程导,有事吗?”陶晚打开了防盗门,努力将自己的声音控制在正常的频率。
“好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程鹤楼说着就进了门,蹭过陶晚身旁,热乎乎的温度。
“拖鞋……”程鹤楼说。
“不用换了,进吧。”陶晚关了门,有些懊恼。
虽然她原本也没打算真不让程鹤楼进门,但好歹得为难一下的。
为难的词她刚才都想好了,看着程鹤楼的脸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不敢,还是不忍心。
程鹤楼直奔餐桌,和陶枣打了招呼。
陶枣起身去厨房添了碗筷过来,等陶晚再回来时,程鹤楼已经像在自己家里似的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开吃了。
陶晚坐下来,盯着饭碗发了会呆。
陶枣轻轻叫了声:“姐。”
“诶。”陶晚抬头,对上对面程鹤楼的眼睛。
“吃饭。”程鹤楼说,眼神有些凶。
陶晚夹了一大筷子菜塞进嘴里,对自己气恼到不行。
吃完饭,陶枣很快把东西收进了厨房。
“姐,你们聊,我洗碗。”
然后厨房门一关,剩下陶晚和程鹤楼面面相觑。
“第一次来。”程鹤楼说,“不带我参观下吗?”
“我这就这么大点。”陶晚摊摊手,“一眼就看完了。”
“那里没看。”程鹤楼指着卧室。
卧室的门虚掩着,陶晚看了一眼说:“就床和衣柜。”
眼看程鹤楼一副不进去看就不罢休的模样,陶晚赶紧转移了话题:“坐吧,喝点什么?”
“不喝了。”程鹤楼走到她面前停住,“陶枣要复习功课吧,她在哪个学校考试?”
“三中。”陶晚回答道。
“离这里挺远,我后天把车开过来。”程鹤楼转身往外走。
“不用程导,约个的士挺方便的。”陶晚赶紧说。
“没有自己的车方便。”程鹤楼临出门回头说,“孩子考试是大事,明天见。”
门关上了,陶晚心情复杂地愣了挺久。
陶枣从厨房出来,问她:“程导走了啊?”
“嗯。”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陶枣说。
“你说得跟厕所似的。”说完这句,陶晚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碗洗完了吗?”
“还没。”
“你有没有觉得……”
“什么?”
“程导今天有些奇怪。”
“有觉得。”陶枣看了看她,转身往厨房走,“但是你也奇怪。”
“我奇怪吗?!”陶晚很震惊,对着厨房喊。
“奇——怪——”伴着碗碟的声音,陶枣拖长了声音回答道。
上车之后,程鹤楼打开了手机。
文档被她塞在角落的文件夹里,陶晚回来了,这个文档要用的勤一点了。程鹤楼将它拖了出来,放在了界面上。
打开文档,最上面的大号红字写着:切勿急躁,循序渐进。
程鹤楼觉得陈二将这八个字放在文档最首是非常明智的。
她现在一想到陶晚就非常焦躁,看不见的时候躁,看得见的时候也躁。
要是不强行压制着自己,必然前功尽弃,一朝回到解放前。
现在文档里写的两条主线她已经实行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