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储物袋:“是这个储物袋吗?”
景楠眯着眼睛:“里面有个食盒,食盒里面有个玉瓶装的。那是保命的东西,咱每个人磕一粒。”玄御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食盒,打开食盒之后,他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玉瓶,而是被阵法好好保护着的一个不太好看的糖人。
小糖人背上的背篓被糖稀糊成了一个糖块块,它眉眼弯弯的对着玄御笑着。玄御的手悬在了半空中,景楠笑了:“别给我弄坏了。”玄御应了一声:“嗯。”
玄御新长出来的胳膊比旁边的那一只要苍白一些,碧青色的丹药落在他的掌心中时可以看到他的手正在发抖。
凤归反手在玄御后背上输了一些灵气:“感觉怎么样了?”玄御摸起一粒丹药塞到景楠口中,他捏起另一粒递给凤归道:“好多了,估计再过一个时辰就能缓过来。”
凤归一口吞下丹药:“你放心吧,杜衡不会这么容易死,他身怀幻天珠,幻天珠会保护他。”
玄御颔首:“我知道。你怎么样了?”玄御的目光落在了凤归的腰腹间,只见明黄色的袍子上有一片焦黑,凤归的侧腰被罡风碰到了。这会儿侧腰的血rou正在蠕动快速的恢复,然而刚伤到那一会儿,他的内脏都快从伤口漏出来了。
凤归轻笑一声:“放心吧,好着呢。这种程度的伤还不至于要我命。”
景楠服下丹药之后觉得身体轻快了很多,他懒懒的靠在尾巴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两个小伙伴:“你们说,这是人为还是遗迹不稳定?”玄御垂着眼眸:“不好说。”
景楠眉头微微皱起,他闷咳了两声,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又虚弱:“那就不说吧。小玉,你能控制灵气了吗?把伞收一下靠过来一些。”玄御应声将伞收了放在了旁边,他往景楠的方向挪了挪。
景楠抱怨着:“再靠过来一些啊,离得那么远,一点都不暖和。”
凤归靠在了景楠左边,他环住了景楠的脖子闭上眼睛道:“都休息一下吧,等小玉缓过来,我们就出发去找杜衡。是人为,我们就把幕后之人揪出来,是遗迹不稳定,我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玄御靠在了景楠右边,他握住了景楠的手慢慢的给他传输灵气:“惜惜你的灵气收一收,太强不利于楠楠恢复。”
这三人的灵气随着交握的手缓慢的流转起来,随着灵气流转,玄御新生的胳膊在慢慢的变得强壮,凤归的侧腰也慢慢的在恢复,景楠的面色也渐渐的和缓了。
景楠环起尾巴护住了他的两个伙伴,洁白的尾巴像是柔软的棉被一般保住了凤归和玄御。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了,已经有经验了。
景楠笑着:“上一次我们共享灵气还是和妖兽混战的时候?”凤归道:“嗯,我受了重伤,要不是你和小玉,我已经不在了。”玄御闭着眼睛小声道:“别说话了,都睡一会儿。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另一边,王牧野看着滩涂上的窝棚一脸佩服:“这是你做的吗?手真巧啊。”虽然窝棚看起来丑丑的像个大鸟窝,但是钻进去真的挺舒服的。
杜衡哈哈的挠着后脑勺:“还好啦,没有灵气护体,只能用这么蠢笨的办法来取暖了。”王牧野看向窝棚前面的火坑,杜衡出去了大半日,火坑中还有零星的炭火。王牧野心服口服:“厉害。”
杜衡催促着王牧野:“王总,你快看看阵眼在哪里呢?”
王牧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八卦盘,八卦盘中央有一粒豌豆大小的小铜珠在滴溜溜的转着。王牧野观察了很久,铜珠一直没停下来。
看到这个画面,王牧野反而笑了:“没错了,这里就是阵眼所在,不过估计阵眼暂时不太稳定,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了。”之前在山中时,阵盘中间的这一粒小珠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笑笑挺喜欢这个小窝棚的,他觉得挺好。他决定了,他就在阵眼处呆着,万一阵眼开了,叔叔他们能第一时间找到自己。想到这点后,笑笑乐颠颠的往芦苇荡跑去:“啾啾。”
王牧野对杜衡说道:“杜衡,你的小鸟跑了。”
杜衡正将木头往火坑中放,他转头看了看:“笑笑去捉野鸭子了。今天一天他只吃了几个果子,估计饿了。”
王牧野看着笑笑圆滚滚的身影消失在芦苇丛中,他叹为观止:“没看出来,你家的小鸟很能干啊!以前我也养了一只灵宠,是一只玄gui,它可没有你的小鸟这么活泼。”
杜衡笑了:“嗯?玄gui?是乌gui吗?听说乌gui能活很久啊,王总你没带它在身边吗?”
王牧野帮杜衡将大木头劈成段堆放在旁边,他话语中多了一些落寞:“早些年没了。我不是个好主人,它跟着我也没享过什么福。”
杜衡见自己提起了别人的伤心事,他道歉道:“啊,抱歉。话说,没想到王总你身为一宗之主,做起这种闲杂事情倒是挺顺手的呀!”
杜衡不是恭维王牧野,王牧野劈柴的动作比杜衡还要标准,生火的姿势也比杜衡娴熟多了。